絲毫不顧忌李穀雨已經跟她分了家斷絕了關係!
李穀雨做好了飯,因為是她自己在吃,所以沒有做的多麼好,就在他吃飯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姐姐,大姐姐,你在家嘛?」
李穀雨聽到這個聲音,立馬起身出門。看見來人竟然是云云,李穀雨有一些不解的問到「是云云啊,你來有什麼事情嘛?」
李穀雨的嘴裏還有着沒吃完的東西,所以說起話來嘟嘟囔囔的讓人感覺聽不清楚。「啊,姐姐你說什麼我能先進去嘛?」云云顯然也沒有聽清李穀雨的話。
「哦,對對對,你先進來吧!」李穀雨說着就上前將門開開讓云云進來。「云云啊,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這個時候李穀雨已經將嘴裏的飯菜都咽下去了。然後李穀雨蹲下身去和云云一同的高度。
「那個那個姐姐我娘病重了,我需要一些錢,但是我帶了一些果子來,你能買了我的果子嗎?」云云用手抓着她的衣服下擺,看起來有一些不安。
李穀雨想到,反正她現在的果脯已經大部分都製作完成了,這個時候再收一些果子囤着也沒有什麼壞處。「當然可以啦,云云,你的果子呢?」云云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個果子。
「姐姐,這種果子是我在山上突然間看見的,你看看你要不要這種的?」云云的手裏拿着幾個無花果,十分的碩大,李穀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山上已經有了無花果。「要啊,當然要云云,這是你從哪裏摘的呀?」
李穀雨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云云是從哪裏摘的,只不過云云的反應有一點超乎她的想像,云云似乎並沒有打算告訴李穀雨她的果子是從哪裏來的,反而一臉糾結。
李穀雨看出了云云的不想說,她也就不再逼迫云云,反正她的果子也並不是她自己摘的,都是從別的人裏面收購的,果子從哪裏來的並不重要,有就好了。
「沒有關係云云,你不是說你娘病了嗎?那這次的果子我就給你按兩分錢一個好了,你先去給你娘抓藥要緊!」云云點了點頭,於是把無花果都交給了李穀雨。
李穀雨將無花果拿在手上,剛才只是覺得這無花果不大,現在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大,有她的半邊手掌那樣大。
云云的每一個口袋都裝着兩個無花果。云云把無花果掏完之後全都交給李穀雨,李穀雨發現這一個小姑娘身上既能裝着十個這麼大的果子。於是李穀雨進房間拿了兩毛錢交給了云云,但是云云發現跟着李穀雨進了屋。
李穀雨從床頭拿了錢,轉身想要出門交給云云的時候,發現云云跟隨着他進來了,而且云云站在餐桌前一直盯着李穀雨的飯菜直咽口水。
李穀雨好像突然察覺到什麼,她對云云說。「你想吃嗎?那要不跟我一起吃完飯再走吧!」李穀雨認為他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她卻發現云云好像突然有仇視的目光看着她。
「你怎麼了嗎?云云?」李穀雨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可是云云卻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言不發,突然她上前奪走了李穀雨手中的兩毛錢奪門而出。
李穀雨不放心的跟上前去,對着云云喊「云云你慢點跑呀,不要磕着呀!」但是云云聽到李穀雨這話,反而越跑越快。
很快云云就離開了李穀雨的視線里,李穀雨有些不解云為什麼會這樣對待她,但是她回了房間,看着滿桌子的飯菜,也毫無胃口。
於是她收拾收拾了飯菜,將飯菜放到了櫥櫃裏邊。當她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那十個無花果。她看着眼前的無花果,想起了一個在她上一世吃第一個無花果時聽到的故事。
據說在每一個無花果成熟之前,都會有一個雌性的小蟲子鑽到裏面去生產,如果小蟲子不幸,鑽到了雌的無花果中,那麼它就很可能就出不來了。
一直等到無花果長到成熟,他的屍體就會被無花果裏面分泌的溶液完全分解。成為無花果裏邊的一部分,雌的無花果會最終長成果實,所以為什麼無花果那樣的香甜,是因為它的裏邊都有一個小蟲子,默默付出着自己的養分。
雖然這個故事聽起來十分的可怕,但是無花果的果實確實是非常引誘人們。而且無花果有多種功效,李穀雨想到這雖然是有一些害怕,但是還是抵不住無花果的美味,她從中挑了一個比較小的用水沖了沖,然後小口的咬了一嘴。
無花果的汁液和裏邊果子的顆粒,瞬間湧入了李穀雨的口中。『真的是記憶中的味道。』前一世的李穀雨,因為張經年最開始結婚在外面的時候,總會給李穀雨帶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哄她開心。
無花果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後來這種態度就變了,大概是張經年意識到他即使不對李穀雨這麼好,李穀雨也不會離開他,所以他就對李穀雨由一開始的百般討好,到後來的漠不關心。即使他是一個傻子,也是這般的懂人情世故。
李穀雨想到這兒,口中的果子也就不再香甜了。她放棄了想要繼續吃的念頭,將果子放在了壁櫥中。然後就架起大鍋,準備做無花果的果脯。
這大量的工作,一直讓她忙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李穀雨將今天上午的飯菜拿了出來,放在鍋中,熱了熱也就將就着吃了下去。吃完飯的李穀雨十分勞累,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可是這樣勞累的不止她自己,還有王淑芳。王淑芳從李穀雨這裏偷得了裁縫店的憑證後,不顧身上的疼痛,就趕往縣裏。想要去取做好的衣服。可是她身上的傷痛實在太重,所以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硬讓它變成了兩個小時。
當王淑芳拖着沉重的身體來到裁縫店的時候,眼尖的裁縫店老闆老遠就看到了她,於是裁縫店的老闆就從後廚中拿出了一根掃把,待到王淑芳接進他的店面的時候,對王淑芳說「你又來幹什麼?快離開我家店,要把我拿掃帚就打死你!」
王淑芳趕了好久的路程,本來就口渴。聽到裁縫店老闆這樣說,氣不打一處來,她懶得再說一句話,於是王淑芳就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買衣服的憑證,丟到了裁縫店老闆的身上。
用嘶啞的口氣開口對裁縫店的老闆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難道不是你家店開的憑證嗎...你一個百年老店就這麼對待顧客的嗎?」
裁縫店的老闆被王淑芳說的一愣一愣的,於是從地下撿起了那張憑證,一看真的是他這裏開出的,但是裁縫店的老闆仍然記得這張票他是開給李穀雨的,並不是眼前這個老女人。
「這張票分明不是你的,是我開給另外一個小丫頭的,怎麼在你這裏莫不是你偷了來?」裁縫店的老闆看着這張票,抬頭再看王淑芳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仿佛王淑芳就是那人見人打的小偷。
「呸!我都說了,那個小丫頭是我的閨女,只是跟我慪氣回家我想要什麼,還不是一句話事!現在去給我倒一杯水來。我可以對你既往不糾,若不然我一定要在大街上鬧的所有人看到你們家的所作所為,看誰還敢在你們這裏做。」王淑芳忘記了,她還沒有進門。就在這裏對着裁縫店的老闆大喊大叫,是個人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去給她倒一杯水的。
裁縫店的老闆也懼怕流言蜚語,他拿着手上的憑證,轉身進了裁縫店。王淑芳看見老闆進了店面,她也就跟着一起進去了。王淑芳走的雙腿十分勞累,看到凳子就想坐下,可是剛坐下她就「嗷...」的一聲,從凳子上彈射起來。
因為那二十大板打在她身上的痛,還沒有完全消去。裁縫店的老闆剛端着水出來,就聽到了王淑芳嗷的一聲,嚇得連手中的碗啪一下掉到地上,碗碎了,水也撒掉了。
王淑芳看到誰灑在地上本來就乾涸的喉嚨仿佛間更乾涸了,她啞着嗓子對店老闆說「你幹什麼呀!再去給我倒碗水!」
店老闆哪肯受她這般指使呢?「不好意思啊,小店就這就這一個碗,現在碗碎了還不都是因為你剛才叫的那一聲嚇到我了,你得先陪我一個碗,我才能再去給你倒碗水。」王淑芳聽到這一番話更加生氣了,雖然她很想拿出錢來砸在這個店老闆的臉上,可是她現在哪裏還有錢去賠一個碗呢?
她只能氣鼓鼓的說「那就去趕緊把衣服給我拿出來吧,我不喝了!」王淑芳覺得她現在已經做出了讓步,店老闆就應該順着她的台階下去。可是裁縫店的老闆哪裏是那麼好心的人呢?剛才在街道上王淑芳讓他下不來台,那麼在店裏面,外人看不見的時候,他又怎麼能讓王淑芳這麼心安理得的就拿走那身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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