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各個帶着黑色面巾,手上已經舉着冷劍朝着我和琨曳奔赴而來,而琨曳仍舊死死護在我的身前,在我以為我和琨曳肯定要雙雙奔赴黃泉之際,卻有人從遠處射箭救下了我們。
「南鳶,你沒事吧!」
等我看清救我之人,我才大大喘了口氣,是冷泗和北溪,沒想到是他們適時出現救下了我們,而北溪這麼一個看着柔弱的女子居然箭法如此之好。
「快給琨曳看看,她先前被我傷了眼睛,不知道有沒有事。」
冷泗蹲下身子給琨曳查看了眼睛,而後他卻往琨曳的背後看了一下,「眼睛倒沒事,倒是這箭比較棘手。」
原來琨曳為了護住我居然中箭了,冷泗讓我和北溪扶住琨曳,然後從身上拿出一些藥瓶來,放在一邊的草堆上,想不到冷泗這個大夫當得還真專業,他在腿間拔出了一把匕首,隨即將琨曳背後的黑箭給拔了出來,濺起的熱血瞬間便噴到了我的身上,而琨曳疼得幾乎昏死過去。
「冷泗,琨曳會不會出事啊?」
「還真不好說,這箭傷倒是不深,可抹了劇毒,而我身上帶的都是些平常傷藥,沒法控制住毒素,如今之計只能是儘快帶琨曳離開。」
我們幾個人便利索的將琨曳給扶了起來,然後冷泗將她扛到一旁的馬匹背上,冷泗上馬之後,我同北溪也正打算騎上馬匹,卻不料這時候又一批新的黑衣人竄了出來。
其中帶頭的拿劍指着我,「你留下,我們可以放其他人走。」
我瞧冷泗馬上要下馬的樣子,便用力拍了馬屁股,「冷泗,琨曳絕對不能死,你一定要救活她!」
「南鳶,你大爺的!」
只聽到冷泗騎出很遠還在罵着髒話,我站到了北溪前面,對前面這幫人說道,「你們可知我夫君是何人,他可是戰神,你們若是今日殺了我,怕也是難逃一死,不如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或許你們還可以活命!」殺我可以,但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吧,再說我並不想死,我想同燕北凊一起活到老。
「哈哈哈,不愧是戰神的女人,到了現在居然還未露懼意,只可惜要你命的人怕是戰神也動其不得!」說着便要衝上前來,而北溪卻一躍上馬,朝我伸出手來。
隨後北溪將我拉上馬背,然後由她帶着我迅速隱秘在這片山巒之中,北溪的馬騎得又快又穩和燕北凊簡直不相上下,想不到她不單箭術了得,連騎術都是佼佼者。
「南鳶,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別怕!」
呼嘯而過的狂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可北溪的話卻莫名讓我覺得安心,有時候我覺得她同燕北凊還真是有些相像,但哪裏相像又說不出來,大概是她騎得快沒一會兒便甩開了後面那群人,而我卻看到太子在下面的山坡處被圍攻的情景。
「是太子!」
「怎麼會有人襲擊太子,不知道是何方人馬。」北溪同我在馬上關注着山坡下的情形,我瞧着動手的那幫人招招狠決,似乎一定要置太子於死地不可。
我躊躇了一下,但仍開了口,「北溪,我們這到外面的營帳,你騎馬最快要多久能到?」
「若順利,半柱香即可。」
那這麼一算,一來一回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我瞧太子身邊的人馬大概少了一半,一炷香估計勉強能能撐到,我快速下了馬,然後對北溪說道,「你快去快回,太子畢竟是未來的儲君,若再這裏出了事,還不知要多少人遭殃。」
「你同我一起走!」
「不行,好歹我是青王妃,若太子的人撐不住了,我只要下去誆騙他們一番,拖延幾分鐘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快走吧!」
見我態度強硬,北溪自知多說無益,便一拍馬兒屁股快速離去了,而我也不想喪命,我便貓着身子躲在這灌木叢處,底下的廝殺要有多激烈便有多激烈,太子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廝殺了這麼久雙方居然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太子身邊的一個親信居然反水了,短短一瞬,太子的人便被他斬殺了三個,這樣一來太子這邊可用之人便不足五人了,我離得遠根本聽不清他們雙方說的話,只見這燕定宸拔刀上前親自宰了那個叛徒,隨後雙方再次進入膠着狀態,又過了一會兒,太子的身邊竟只剩下平日跟進跟出的那個親信了。
眼看太子這邊就要不行了,而北溪過了這許久還未回來,我沒辦法只好將燕北凊之前披在我身上的外袍給高高掛在一旁的樹上,然後沿着另外一條小道快速爬了下去,等到了下面,我便把一直背在身上的弓箭取了下來,然後朝着前面射了過去,其實我心中還是很忐忑的,這一箭可能會丟了我的命,但燕定宸這個太子爺好歹之前救過我一命,就當今日是還給他了吧。
不料這一箭卻射的很天公作美,我這一箭原本是要射最前面這人的膝蓋的,誰料他一刀砍下來我正好射中了他的手背,而此時這些人的注意力便全朝着我看了過來。
燕定宸見是我,便一腳踹翻了前面的人。
這些人明明看着就要衝着我過來了,可卻被其中一個帶頭的攔住了。
「小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閒事,我們要殺的是這個太子,你快些滾!」
我大着膽子走上前去,「我是青王妃,是皇室的人,太子有難,做臣子的豈可袖手旁觀,我已經叫了人,侍衛說話就到,你們想要活命就快些離開!」
此時我已經到了太子身邊,看了他一眼,「青王立刻就會到了,太子還請寬心。」
不料,他看我的眼神卻充滿着深情,好似一副吃了蜜糖的樣子。
「兄弟們,少聽她胡說,青王是何許人也,他可是昔日的戰神,還需要去叫人馬嗎,若他來了直接以一當十,我們誰也跑不了,所以這個女的一定是騙我們的!」
我靠,燕北凊這麼厲害的嗎,我還想說借着他的名號能多拖延一陣,可現在看來我可能給自己找了一條死路啊!
不想當這些人一步一步靠近過來的時候,坡上幾瞬射來好多支箭,幾乎是百發百中,不過須臾片刻,眼前這十幾人便悉數癱倒在地動彈不得,而這射箭之人卻是蓋着面巾,叫人看不真切。
「南鳶,原來你心上是有我的!」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燕定宸死死抱住,我怎麼掙脫都出不來,最後只好用盡全力踩了他一腳,這一腳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自然也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燕定宸拉着我便跑了起來,他跑得又快,差點摔死我,這堂堂一個太子爺逃命起來也是很拼命啊,可憐我的肺活量差點跟不上。
跑出大概一里的距離,他才停了下來,而我則扶着膝蓋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我,我說,你要不要,要不要跑這麼快啊,你想累死我啊,啊!」說話都是喘着粗氣的,我累得感覺肺都快炸了,只能一刻不停的喘息着。
「太子,我去附近看看,您和青王妃先休息一下。」他的親信去了別處勘察情況,好在我們現在在的地方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我也顧不得乾淨與否,便手捧了一些水喝了好幾大口,又休息了好久才慢慢活過來。
「我說,你個太子,到底誰敢來殺你啊,想不到好好出來打幾隻野兔也能遇到這種事。」
而此時燕定宸也才剛喝好水,他同我一樣席地而坐,看了一眼此時炙熱的太陽,眼睛微眯,「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說不定青王也是一個。」
我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呢,沒想到居然冤枉到燕北凊的頭上了,「我呸,燕北凊才不會做這種暗地傷人的事,他可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不容你隨意污衊!」
「他要是光明磊落,何苦蟄伏在康王府三年當個病秧子,南鳶你該不會真以為所有人都相信了物有相似,人有相同這句話吧。」
原來這個太子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我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同他過多交涉,萬一說多錯多就得不償失了,「你還是練練自己的武功吧,萬一下次再碰上,好歹還能活命,也不必像今日這般狼狽了。」
「你擔心我啊?」
燕定宸這個臭不要臉的,誰擔心他,「我可不是擔心你,我今天只不過還了你當初替我擋的那刀罷了,往後不管你多危險我都是不會來救你的,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是嗎,那還真可惜了,我差點以為你對我也有些動心呢。」
燕定宸的話讓我有些不安,我都有些後悔今日這麼衝動了,要不是後來出現的那個蒙面人,可能我真要死於亂刀之下了,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既然要救我們,又何故蒙着臉。
「太子,剛救下我們的人,暈倒在前面不遠處,好像是受了重傷!」
不料這時候太子的親信帶回了一個深受重傷的人,他確實就是先前救下我和太子的人,可此時的他卻渾身是血,好似真的被人砍了無數劍的樣子,他的臉只露出上半截來,可我卻覺得很熟悉,腦海中不斷出現一個人的名字,而當太子拉下此人的面巾後,我卻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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