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榮已無力再戰,眼看白堂將傘刺來,唐清榮除了躲避之外再無他法。
另外四個唐門弟子這時齊齊使出暗器功夫,頓時就見漫天暗器仿佛暴雨般傾盆而至,若是落在白堂身上,絕對能把白堂打成篩子。
白堂手中雨傘微微一抖,頃刻間便有數道寒芒自傘尖射出,而後白堂腳下一頓,眨眼間便退出數米之遠。
丟向白堂的暗器都落了空,這幾乎已是那四個唐門弟子的全部家當。在見識過白堂的厲害後,這四個唐門弟子早已不敢留手,他們的實力在新生代中也不突出,能夠逼退白堂對他們來說已是萬幸。
可惜,他們的努力終究白費了。
白堂雖然被逼退,但他在退之前卻沒有放棄攻擊唐清榮的機會。
他的雨傘頂端藏有尖針,在他退離的那一刻他便啟動傘中機關將頂端的尖針射了出去。
唐門的人對機關是很敏感的,當唐清榮聽到傘中響起的機括聲時,他就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而後,他敏銳的目光便已捕捉到那幾乎細不可察的尖針。
危險來臨,唐清榮自然要閃避,只是他胸前的痛楚卻讓他的動作慢了一些。
危急之時,唐清榮也只來得及丟出一枚飛鏢,以此擋下兩根尖針,而他本人雖朝旁躲了躲,卻只是讓傷口偏移了些。
尖針入體,對唐清榮來說就是雪上加霜,劇烈的痛處讓他忍不住坐倒在地,捂着胸口發出陣陣痛吟。
他不知道尖針有沒有傷到內臟,但那一陣陣的刺痛卻讓他感到難以忍受,他的意識也隨之逐漸變得模糊。
唐門剩下的四個弟子自然不能看着唐清榮死在這裏,他們朝着唐清榮處趕了幾步,便見陸唯雙等人已攔在他們前面。
陸唯雙等人也許不是唐清榮的對手,但對付這四個唐門弟子卻沒什麼問題,更何況這四個唐門弟子暗器幾乎已經用光,和拔了牙的老虎也沒多大區別。
陸唯雙的劍招十分精湛,不然也不會有教導天雪弟子劍法的資格。
唐門那四人的近戰功夫着實有些不堪入目,只是陸唯雙一人便逼得他們手忙腳亂。
更別提一旁還有孫大鋼這剛猛的女子,手中大傘舞起來虎虎生風,若是被那傘拍實了,怕是骨頭都要斷上幾根。
再加上秋月水和秋悅心二人在旁配合,一個靠着劍招限制唐門弟子的行動,另一個則身法詭譎,手中雙刺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其掌間靈巧舞動。
玉玲瓏就在一旁抱臂上觀,儼然一副看熱鬧的架勢。除了之前帶着白堂跑了一圈外,玉玲瓏便再沒有展現過自己的實力。
白堂則走到已無反抗之力的唐清榮身邊,毫不猶豫的了解了對方的性命。而後,白堂便旁若無人的盤坐在地,恢復起自己的內力。
之前使用飛天掛消耗很大,加上和唐清榮過招時一直維持着最高加速狀態,內力如今已所剩無幾,眼下那四個唐門弟子已完全無法構成威脅,白堂自然不再擔心,於是便抓緊時間恢復起來。
玉玲瓏饒有興致的看着白堂,原本她也只是在得知白堂是秋悅心的雙修伴侶後對白堂有些好奇。而後見白堂大膽承認和秋悅心的關係,更讓玉玲瓏對其另眼相待,於是才會死纏爛打跟着白堂,也有些幫秋悅心考量白堂的意思。
可在白堂用了飛天掛之後,玉玲瓏便知道白堂並不簡單。
她感覺白堂有些神秘,似乎身上藏有許多秘密,無論是那極快的速度還是能夠飛天的能力,顯然都不是天雪谷所能授予。
當白堂睜開眼時,便見玉玲瓏正笑盈盈的瞧着他,不知為何,白堂心中頓時便升起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白堂打了個寒顫,趕忙站起身來,卻見那邊四個唐門弟子已經倒在地上,卻都只是受了傷,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白堂當即走上前去,一劍一個,果斷收了四個人頭。
「師弟……」陸唯雙有些於心不忍。
白堂搖了搖頭,而後語重心長道:「對於敵人千萬不要心存善念,你的善念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說到這裏,白堂面露猶豫之色,片刻後沉聲道:「我和唐門如今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們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手軟。當然,這只是我和唐門的矛盾,他們的人也都是死在我的手裏,你們和天雪沒必要受這牽連。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撇清和我之間的關係,想必唐門也知道輕重,必然不會連累你們。」
說罷,白堂便將目光轉到一邊。
這話白堂在心裏已憋了很久,他一直都擔心他和唐門的矛盾會牽連天雪,因此在回到天雪谷後便和洛澄芯攤了牌。
可洛澄芯卻對此事不甚在意,擺明了要和白堂站在一邊,這讓白堂感到溫暖的同時,卻愈發感覺愧對天雪。
而今白堂殺了唐清榮,雖然他已經殺人滅口,除了在場的人外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唐清榮死在誰的手裏。但這事並不難猜,就憑唐門沒有切實證據便想要白堂命的行事風格,白堂覺得無論唐清榮死在誰手裏這鍋怕是都得他背。
何況這鍋白堂背的不冤……
唐清榮可是唐唐的長輩,在唐門的地位一定不低,不然也不會成為這次唐門密地之行的領頭人。若說之前白堂和唐門之間或許還有一絲餘地,那如今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天雪被夾在二者之間,又怎能置身事外?
白堂是真不忍心讓這些沒殺過人的單純女子捲入這場矛盾之中,因為他真的把天雪當做了自己的家。
生而為人,又如何能不為自己的家做考慮?
「啪」!
這聲音清脆而響亮,白堂霎時間便已蒙了。
他摸摸自己的臉,那裏正火辣辣的疼。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陸唯雙,這一直都對他百依百順的師姐竟然給了他一耳光……
我的天啊……
「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陸唯雙的眼中泛着淚光,眼神憤怒中還透着一些委屈。
「天雪是一個家,從我們入了天雪的門開始,我們就都是一家人,你的麻煩也就是我們的麻煩,你見過家裏有人惹了麻煩就被掃地出門的嗎?」陸唯雙氣呼呼的,酥胸隨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白堂看着陸唯雙,弱弱的說道:「我見過……」
這樣的例子前世多了去了……
「倉啷」……
陸唯雙的劍已出鞘。
「我錯了。」白堂鄭重其事,「師姐,我們是一家人,你見過家裏人說錯話就動刀動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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