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浩:
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希望你給我一個答覆,兩天前得知了你死亡的消息,我告訴每一個人,這不是真的,但是沒有人相信我,我知道對於新琮來說,你比小希更重要,他不會不把你帶回來的,即便是你粉身碎骨。但我沒有理由讓大家相信我,如果我說這是直覺,你相信麼,謝謝你讓我體會了愛情,這麼久以來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無論你是生是死,對於我來說,今後沒有你的日子,將是不能獨活的,我不怪你的任何抉擇,如果你真的如他們所說,那麼我相信我們定會在天堂相見,如果你沒有死,我希望你能回來見我最後一面,我只能以這種方式懇求你,無論是生是死,你都不能丟下我,我相信有緣自會再相見。
-- 夏紫陌」
一封簡短的信,亂了魏新琮的分寸,夏紫陌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以何面目再見林子浩,雖說這一切都是林子浩那個糟糕透了的決定引起的,但他有必要確保夏紫陌的安全。
這封信無疑也是寫給魏新琮的一次無聲反抗,反正信已經寫了,事已經出了,告不告訴他,你自己看着辦吧。
魏新琮在郵件上是這樣寫的:「夏紫陌自殺,生命已挽回但心未死,魏新琮靜待處置。」然後附上夏紫陌的那封遺書和她一直抱在懷裏的那張照片。
林子浩閉緊雙眼讓自己眼淚不能流下來,既然選擇了一條泥濘的道路,必須要走下去,兒女情長不能成大器,只能在郵件上草草回復「若心有靈犀,自會等到相聚那天,替我照顧好他們,謝了兄弟。」
醫院裏躺着一個林子淳,躺着一個夏紫陌,林耀宗和藍沁看着自己傷心絕望的女兒,心疼,看着這裏每一個痛苦欲絕的人,心疼。
老金在和林耀宗的談話中說道,「林叔,我雖未像您體會喪子之痛,但我們每個人的痛不亞於您,子浩對於我們來說,是信仰,人在面對信仰時,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無條件的,所以但當我們得知消息時,天地崩塌。」林耀宗完全相信他們這些真情流露,對於他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殘酷的。
林耀宗拍了拍老金的肩膀:「我能見一見夏紫陌麼?」老金愣了一下,隨後將林耀宗和藍沁帶到了紫陌的病房,關上門靜靜離開。
藍沁輕撫紫陌的頭髮,看着蒼白的臉龐,不禁流淚,藍沁真的想對紫陌說些什麼,但已經被林耀宗拉出病房,藍沁趴在林耀宗肩膀上說:「這個女孩多讓人心疼啊,這麼脆弱的孩子,怎麼能承受這樣的事情。」林耀宗拍了拍藍沁:「如果這些事都承受不得,怎麼做我林家媳婦」
「你要是一年半載的不讓子浩回來,人家姑娘嫁人了,看誰還給你當兒媳婦。」
「這次真的不是我安排的,孩子大了,該有他的處理方式了,老金說子浩是他們的信仰,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壓力,也意味着傳承。」
人這一生一定要有理論,有實踐,述而不作則會落差於社會,踐而不學則會頭破血流,所以必須兩者相間,方能柔韌於黑白。林子浩知道是時候將兩者合二為一了,這麼多年一直在黑暗地方搞小動作的哥哥終於按耐不住了。
但他不能做了林子政,他知道父親會難受,雖然父親從未疼愛過這個逆子,那畢竟是他血肉相親的兒子,林子浩不能。
一個月後,林子浩隨camille來到了巴黎,一個名叫羅斯曼的莊園,這裏是camille的家。林子浩發現在這偌大的城堡里主人僅僅只有camille一個人,這不符合常理,本能的多疑使林子浩不得不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前行。
當你在異國他鄉,發現從小學習的母語和第二語言英語都無法溝通時,心裏的恐慌程度可想而知。再繁華的都市也迷惑不了他,因為在遙遠的東方,有他所牽掛的一切,在他踏上這寸土地時,他感受到了浪漫的情調、高貴的氣質和即將開始的事業,他需要速戰速決,這個踏板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一生中自己的家人。
「子浩,不舒服麼?」 camille為子浩拿來一杯拉菲,「這可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嘗嘗。」
「camille我想休息一會」隨後女人帶着子浩來到了臥室,安排好一切,並將一盒名片交到林子浩手上,便離開了。
巴黎天津天主教會理事、僑商聯合會理事、曼斯維爾集團財務董事林子浩。
這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甚至有些太過於順利,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在林子浩養傷的過程中,一切事情就已經就緒,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們急於合作,並且在合作之前就已經擬定好既定項目,並且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只是坐等伊人罷了。
如果他們真如林子浩所預料,那麼他們就是早對林子浩有所調查,如果林子浩只是碰巧是這項目里的其中一顆棋子,那麼為什麼會是他呢?
他不想去想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與其說他太累了,不如說他想在夢裏見到那個遠在東方,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子。
在夢裏他的確見到了,紫陌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看到林子浩一點一點的靠近,她下意識的要跑,當林子浩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她卻向外掙扎「你不是子浩,你放開我」。
他輕輕的對紫陌說,「紫陌,等我,一年就好,你一定要挺過來。」
紫陌卻撕心裂肺的喊着:「無論生死,我必將追隨。」
遠在東方大國,那個夜未寧息的都市,在大家失去信仰以後已經亂的不成樣子,幸好以前的生意還在可控範圍,讓大家的經濟實力沒有隨之信仰而遠去。
大旭每天在林子浩的墓碑前哭的天昏地暗,魏新琮幾次勸他都無濟於事,因為只有魏新琮看着那陰森森的墓碑感覺冰冷而可笑。
夏紫陌一次都沒有去過那個墓碑前,大旭說她忘恩負義,自殺過一次知道了自己生命的珍貴,的確也是,紫陌只有自殺的那個晚上流淚,她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回想起子浩去香港前的情景。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紫陌在他臂彎里醒來,揉了揉沉睡的眼睛,看着那個熟睡的男人,偷偷的吻了一下他的胸口,卻被林子浩狠狠的抱在懷裏,「挑逗我是要負責的。」
夏紫陌抬起頭吻住他的喉結,「不行,昨天還剩下4個你都用了,沒有了」昨天晚上林子浩折騰她到半夜,盒子裏剩下最後4個杜蕾斯都被他用光了。
「沒有就不用了。」紫陌瞬間覺得危險了,馬上放開挑逗他的手,她很愛逗他,但每次都她都需要付出代價。
這一次果然什麼都沒用,林子浩最終釋放的時候悄悄的在紫陌耳邊說「丫頭,我們結婚吧。」紫陌的眼睛裏的淚水流向兩邊,緊緊的抱着林子浩的脖頸,「等我畢業好不好。」林子浩沙啞着聲音附在紫陌的右耳「這我說了可不算,得看看這次有沒有中獎。」
紫陌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狠狠的咬了林子浩的肩膀。一直賴床到中午兩人才起床,是被一通電話叫起來的。他匆匆的走了,臨別前的機場,深深的問了紫陌的額頭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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