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你是…真天教護法?」
那婢女冷笑了一聲,道:「你眼光還不錯,不是個瞎子,你口中的這個韻兒姑娘,現在叫芷晴,她服下的可不是你見過的那些鬧着玩的丹藥,而是教主用九龍紫金鼎煉製出的舍魂丹,若無解藥,她一輩子都會這樣像木偶般任人擺弄。」
說着她衝着韻兒道:「芷晴,把衣服脫掉讓張韋公子看看!」
話音剛落,韻兒竟依言伸手去解扣子,張韋趕忙一把抓住韻兒的手,急道:「韻兒,你快醒醒,是我啊,張韋,你快醒醒啊!」韻兒只是不理,依然要伸手去寬衣解帶,表情似笑非笑。
張韋大急,衝着護法叫道:「你這個賤人,趕快讓她停止,我不許你這麼侮辱她!」
護法笑着看着張韋,一副瞧好戲的表情,並不答話。
張韋怒極,右手一帶把韻兒送到了榻上,左手探出猛擊護法面門。後者仰身避過,同時右腿踢出攻向張韋下盤。
張韋速度奇快,身子一扭避開了這惡毒的一腳,隨即右掌向下猛砸,砰的一聲悶響,地面被拍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坑,這雷霆一擊竟被護法避了開去。
張韋見對手瞬息間便躲開了自己兩招,而且竟還有力反攻,心下輕視之意大減,擺開架勢凝神盯着對手。
護法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的道:「芷晴,死罷!」
張韋大驚,趕忙飛身把韻兒抱住,雙目如炬的瞪着護法,咬牙切齒的道:「九龍紫金鼎已然落入河水之中,這是你我有目共睹之事,如今你不去河中尋找,卻來刁難與我,你待怎樣?」
護法突然笑了起來,放佛張韋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厲聲道:「你們在裝鼎的盒子裏放了個茶壺糊弄我,以為扔到河水裏便能矇混過去了,當我是三歲的娃娃麼?我限你三日內交出寶鼎,否則…哼哼,軍營里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有如花似玉的美女擺在這裏,我可難保她的貞操不失啊!哈哈!」
張韋怒道:「你這個卑鄙的賤人!」只恨得咬碎銀牙,卻拿她沒有絲毫的辦法,終於,他妥協道:「我怎知你不會出爾反爾?」
護法打了個手勢,韻兒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不屑的道:「我們真天教做事手段如何不需你這個莽夫評判,但我教為重鑄天下太平,最不屑的便是世間流毒的謊言與欺騙,是以教眾絕不說謊,所以你可以放心了!記住,你只有三日!逾期便莫怪我無情了!」
韻兒接着護法的話,柔聲說道:「張韋哥哥,你一定要帶着九龍紫金鼎來見奴家呀!」表情天真爛漫。
張韋先是一驚,還道是韻兒恢復了神智,但見一旁的護法面帶嘲諷的看着自己,才知韻兒是在她的控制下說出的這番話,他不由得又驚又怒。
張韋攥緊了拳頭,暗暗發誓:若有朝一日救韻兒脫離掌控,必定要將這個護法碎屍萬段!
護法見張韋依然沒有走的意思,向韻兒動了動手指,只見後者突見大叫道:「來人啊,有**賊啊,來人啊!」
張韋無奈,趕忙逃出營帳,剛跑沒多遠,又返身折回,把蘭香和蘭瑩,一邊一個抗在肩膀,飛奔至藏身的大石。
然後不理趙管事一臉的詫異,飛身又把妖嬈二女抗了起來,剛出門,卻正好碰到巡邏的士兵過來,張韋二話不說,起腳踹飛兩人,趁敵人未作出反應前,運氣鬥氣,急速狂奔,不多時便消失在無盡的黑暗裏,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小校和身旁的幾個士兵。
趙管事見張韋把妖嬈二女帶了出來,自是心花怒放,只恨不得抱着張韋親上幾口,但見張韋雖救了四女,卻愁容不展,還道他是因為認錯了姑娘,是以連忙好言寬慰。
張韋感激的看了趙管事一眼,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只聽得後者眉頭緊鎖,張韋淡淡的道:「真天教限我三日內交出九龍紫金鼎,否則就會對韻兒下手,她料定是我們把寶鼎藏了起來,我現在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趙管事低着頭沒有說話,少頃,支吾道:「此事只怕別有隱情,不如我們先回住處,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張韋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二人帶着四女趕回了住所。沁兒見到蘭香和蘭瑩,自是喜不自勝,趁沒人看到,趕忙抱着張韋獻上了一記香吻。
若平時,張韋自該欣喜若狂,如今看着沁兒,又想到韻兒,內心百感交集。安頓好四女後,張韋帶着沁兒在趙管事的陪同下,聚在了趙玉丹的房內。
張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對於韻兒的身份,沒有提及是自己的未婚妻,只是說自己的一個故交。
沁兒聽完張韋的講述,氣憤非常,不知是她為韻兒着急,還是替張韋的處境感同身受,只覺真天教上下沒有一個好人。
趙管事一改往日高談闊論的風格,一直低着頭,表現十分低調。
張韋無奈了攤了攤手,道:「此事關係我故交的性命,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只是這九龍紫金鼎到底在哪裏,還需從長計議。」他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趙管事,又看了看端坐一旁的趙玉丹,突然腦中閃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對趙玉丹做了一揖,懇求道:「還望趙小姐成全!」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趙管事一臉訝異的看着張韋,沁兒則不可思議的望着趙玉丹,趙玉丹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她和張韋對視了一會,然後笑了笑:「張公子不僅武功高強,思維也極是縝密,既然真天教都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誠信,那丹兒又如何能欺騙朋友呢?不錯,九龍紫金鼎就在我這裏!」
沁兒欽佩的看着張韋,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寶鼎在丹兒姐姐手中的呢?」
張韋解釋道:「起初我和你們一樣都以為寶鼎已經落入水中,但是事後想想,趙小姐一直把寶鼎奉做是要挾真天教的籌碼,怎能如此隨意的放在船舷之上?此乃其一。」
&二,眾多人中只有她溺水,原因不僅是因為她不會水,更主要的是因為她把寶鼎藏在了行囊之中,加重了自身的分量,是以險些溺水身亡!」
&三,真天教已然控制了韻兒,沒有動機去撒謊騙我,而寶鼎從第二天開始就在趙小姐手中,她有足夠的時間和理由將其掉包!」
趙玉丹輕輕的拍了拍掌:「確實是很精彩的論斷,只不過賤妾不能把寶鼎給你,更不可能讓你把它拱手獻給真天教!」
張韋難以置信的看着趙玉丹,放佛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趙玉丹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道:「倘若讓真天教拿到了此鼎,你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被他們控制麼?你只是看到了一個韻兒,因為她是你的故交,但就因為如此,你便要置天下人於此境地麼?會有多少個家庭因此支離破碎,會有多少夫妻、兄弟反目成仇,你想過麼?」
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沒有,你只想到了自己,只想到了你身邊的人。當初我見你和官兵作對,以為你是為百姓着想的俠義之士,如今看來,你不過也是自私自利的無恥小人!」
張韋一愣,腦中閃過無數回憶的畫面,突然,他把記憶定格在初次救韻兒的那天晚上,在青龍山,他被一個女人一掌擊敗,軍用匕首被奪…成熟的女人,蔡瑁府中的軍用匕首,真天教口中的大盜,他放佛明白了什麼:「你難道就是…」
&錯,我們早就見過了!」趙玉丹說着向後走了兩步,任陰影擋住自己的面龐,她解開發髻,一頭秀髮披灑下來,正如他們那次初見,她淡淡的道:「現下你明白了麼?」
張韋只覺大腦嗡的一聲,呆呆的站在那裏,許久說不出話來。
&可能以為官兵幾次圍剿青龍山的黃巾軍只是出於私怨,但我如今清楚的告訴你,盤石鎮的城守,縣令全都是真天教的人,他們之所以欲滅黃巾軍而後快,是因為那裏有一件他們想要的東西!」
「《太平要術》?唉,可惜他們已經得手了…」張韋頹然道,「但你又為何出現在那裏?」
趙玉丹從身後取出一個紫色流光的小鼎,神色複雜的凝視着它,喃喃的道:「自然是為了它,當我得知蔡冉負責看管、煉製丹藥,便不擇手段的接近他,**他,讓他對我毫無戒備,讓他對我袒露實情,最終老天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奪來了這個寶鼎!」
&怎知真天教有這樣一個寶鼎?」張韋問道。
&哈,哈哈哈,我怎知有這樣第一個寶鼎?」趙玉丹笑聲尖銳刺耳,她雙眼似要噴出火一樣,表情充斥着憤怒,痛苦和無奈,她突然直直的看着張韋,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親手殺死至愛的感覺麼?」————————————————————————————————打滾求推薦,求收藏,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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