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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旺曾在妻子懷孕期間有過一個女人,且這個女人與李德旺的妻子是表姐妹關係,且這個女人也懷孕了。筆下樂 m.bixiale.com難不成,出現在李德旺家裏的那個「李潤」就是李德旺的私生女?
著名企業家有個私生女不奇怪,可這私生女,怎麼就能與李潤長得一模一樣呢?
整容!
古有畫皮,現有整容,倘若那個女孩兒本身就與李潤有幾分相似的話,通過整容來增加這種相似度,也不是不可能的。
刑如意讓綠頭髮的鬼差先回地府復命,自己則抱了已經變成貓咪的李潤,再一次回到了李潤出事的那個別墅。
與此同時,常泰與丁當也開始調查兩個李潤的事情。
「頭兒,我查到了一個特別好玩兒的事情。」丁當一頭熱汗的鑽進車裏,將手機遞給靠在椅背上假寐的常泰:「你還記得物業公司的人說的話嗎?他們說李德旺正在跟自己的妻子鬧離婚,而鬧離婚的原因是李德旺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可是頭兒,你知道李德旺喜歡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是誰?」
「顧嫣嫣,洛城市嫣然護膚連鎖機構的老闆娘。」
「女企業家?」
「看跟什麼人比了,倘若是跟咱們這些靠着死工資過日子的普通人比,那人家還真是女企業家,可若是跟李德旺這種真正的企業家比,那就是小魚小蝦。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
丁當遞過來兩張照片,而照片上,是兩個容貌氣質完全不同的女人。
「顧嫣嫣,顧春麗,她們兩個其實是一個人。」
「這是一個人?」常泰坐了起來。
「我知道頭兒你心裏在想什麼,沒錯,這就是一個人。顧嫣嫣,原名顧春麗,而這個顧春麗與李德旺的原配妻子,也就是現在的李夫人是表姐妹的關係。表妹跟自己的姐夫勾搭到一起,你說這件事情,李德旺的妻子知道嗎?李潤知道嗎?」
常泰本想說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也不算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可丁當緊跟着的一句話,讓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還有,根據資料顯示,這個顧嫣嫣曾在二十幾年前生過一個孩子,但這個孩子,後來不見了。有人說是夭折了,有人說是走丟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是這個孩子現在的狀態。頭兒,你覺不覺得這裏頭是有些問題的。」
「我們去見見——」
「顧嫣嫣。」
「不,我們先去見見李德旺的妻子。」
李德旺的妻子沒有住在夫妻共同擁有的別墅里,而是住在夫妻兩個最初買的那套小兩室里。對於常泰和丁當的到來,李德旺的妻子表現的很平靜,但擺在桌子上的照片以及哭紅的眼圈兒都告訴他們,就在他們進門之前,這個女人還在哭。
「您怎麼住在這裏?」
「我很早就搬回來了,別墅再好,都不如住在這裏踏實。」李德旺的妻子倒了兩杯茶:「你們是為潤兒的事情來的吧?有什麼話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們的。」
「這個——」丁當斜着眼睛看了常泰一眼,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套房子是我們買的第一套房子,當初買房的時候還借了不少的錢。」李德旺的妻子用目光將室內環掃了一遍:「那個時候,別說十幾萬,就是幾萬塊對我們來說都是很大的一筆錢。我當時也害怕過,擔心萬一我們的生意失敗了,這買房子的錢還不上了怎麼辦。可德旺他不那麼想,他告訴我,錢的事情不用我擔心,買房子是為了不讓我們娘倆兒遭罪,是給我們一個踏實的落腳點,讓我們安安心心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那時候我們是真窮,可他對我是真好。
剛開始做生意,里里外外都是他一個人,為了推銷飼料,他一個村子挨着一個村子的跑,一家挨着一家的去推銷。跑完了農村,跑鄉鎮,跑完了鄉鎮跑城裏,人又黑又瘦,感覺風一吹就能給吹倒似的。可即便再辛苦,回到家裏也是樂呵呵的,還總不忘給我帶些小東西。有時候是糖果,有時候是野花,有時候是野果子。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那麼簡單的,快樂的生活着。可後來,他的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忙,在家待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我心裏清楚,做生意,做買賣的,沒有一點兒犧牲怎麼可能做好。我想着,等有一天我們不缺錢了,我們的日子會過得更好。」
「幸福很大程度上是跟錢沒有關係的,但如果沒錢的話,日子長了,也很難幸福。很矛盾,但也很現實。」
「是!」李德旺的妻子點了點頭:「在潤兒之前,我們有過一個孩子。男孩兒,長得特別像德旺。那時候他生意才剛剛起步,很難兼顧到家裏。有一天晚上,孩子突然發起了高燒,我給他敷毛巾,給他擦酒精都不管用,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帶着他去醫院。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是住在這裏,而是住在郊區的一棟民房裏。那個時候也不像現在這麼好打車,而且還下着雨。我挨家挨戶的敲門,希望有人能幫我一把,倒是有人願意幫忙,可他們家裏也沒有車。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把孩子送到醫院,醫生卻告訴我,來晚了,孩子沒了。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只是發了一個高燒而已,我的孩子怎麼就沒了。
因為孩子的事情,我受了特別重的打擊,有差不多整整兩年的時間我都是渾渾噩噩的。那個時候,德旺也特別不容易,他既要照看生意,又要兼顧着我,唯恐我做什麼啥事兒。再後來,我們有了潤兒,德旺拿出全部的積蓄又借了一些錢買了這棟房子,還托人將我住在老家的妹妹給帶到了城裏,讓她幫忙照顧我。」
「妹妹?」
「不是親姊妹,是表姊妹。她叫顧春麗,那個時候還是學生。」李德旺的妻子用手輕輕推了下眉梢:「春麗是個天真浪漫的姑娘,那個時候,她十七歲多點兒,還沒過十八歲的生日。在農村老家,很多人家都是不願意供女兒讀書,供女兒靠大學的,春麗學習不錯,而且特別有主意。她擔心她爸媽不讓她繼續讀書,就私下聯繫德旺,問他能不能幫忙給找個工作,哪怕是做臨時工,也能給將來讀大學攢點兒學費。這種事情,現在想來,或許會覺得奇怪,但放在哪個時候,是很正常的。親戚之間,但凡有一個稍微有點兒能耐的,周邊兒的人都會托他幫忙。」
「我能理解,我老家也是鄉下的,這種情況早些年的時候的確很常見。」丁當附和着,同時因為這句話也拉近了一些她與李德旺妻子之間的距離。
「對,很常見。那個時候,我剛有了潤兒,心緒特別的亂。一方面,我覺得我生了這個孩子就對不起我前頭的那個孩子。另外一方面,我也想給德旺再生個一兒半女。春麗與我是表姐妹的關係,又性子活潑,與其說是讓她來照顧我,倒不如說是讓她來陪伴我,逗我開心,幫我解悶兒的。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那件事情,這一切看起來相當的美好。」
「後來發生的那件事情?」
「在我懷着潤兒七八個月的時候吧,我發現德旺跟春麗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感情。作為姐姐,我曾私下找過春麗,她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在了我跟前,並且要我成全她。她說她喜歡德旺,愛上了德旺,並且已經有了德旺的孩子。她說,她還小,還沒有嫁人,若是被家裏的爸媽知道了,一定會打死她。她說,她不是故意的,還說自己不會跟我搶德旺,但希望我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能暫時跟德旺離婚,等她的孩子出生,上了戶口就再把德旺和婚姻還給我。」
「奇葩,這麼奇葩的話她都說的出來。綠茶,簡直就是大綠茶。」
「大家都是女人,我豈能不知她心裏在打着的是什麼主意。況且,那個時候,我也懷着身孕,我的孩子也需要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我見與春麗商量不出個什麼結果,就把事情交給德旺自己去處理。我說了,如果他選擇是我,那麼就請他妥善處理春麗的事情,然後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既往不咎,繼續過日子。如果他選擇是春麗,我也不纏着他,我會立刻去醫院打掉腹中的孩子,然後離開洛城,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李總他選擇了你。」
「是,他選擇了我,因為我才是那個能夠陪他吃苦的糟糠之妻。至於春麗,他應該也是喜歡的,但他不傻,常年在外頭奔波,見的人比吃的飯還多,他又豈能不知道春麗的心思。他選擇了我,然後拿出了一些錢來給春麗,讓她去把腹中的孩子打掉,然後拿着那些錢好好的讀書,好好的上大學。」
「春麗她去了嗎?」
「沒有,她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了。」李德旺的妻子用手輕輕托住了額頭:「大家都是親戚,這些事情,就算想瞞,也是瞞不了多久的。我原本以為,春麗將那個孩子生下來之後,會帶着那個孩子再次上門,並且要求德旺負責。可她並沒有,而是帶着那個孩子離開了洛城,之後的很多年都沒有再見。通過親戚們的口,我隱隱約約知道,她嫁人了,對方對她不錯,對她跟德旺生的那個孩子也不錯。」
「顧春麗回到洛城了,這件事,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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