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泥愛乾淨,以往在家的時候天天泡在河邊,順帶着也就把澡給洗了。
哪怕是成家之後,她也沒有拖過這麼久。
能忍受一個月的時間,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當然,這也就是在她眼裏,要是在村里人看來,其實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就鄉下人來說,別說是一個月洗一次了,有的半年都洗不上一次,不然也不會有虱子這個東西的存在。
別人還行,她可是真的受不了,就算是身體能接受,心理上也適應不了。
現在泡在舒適的熱水裏,不光是身體得到了清潔,心情也變得舒緩了起來。
越是泡的舒服她就越不想動,以至於令她忘了時間。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一直到外頭寂靜無聲,蛐蛐叫個不停的時候才忽然醒悟過來。
浴缸里的水已經冷了,想必是已經過了很久,大娘也已經從小憨徹底進入了呼呼大睡的狀態。
打擾到了大娘休息,沈泥覺得很愧疚,趕緊走出浴缸,用毛巾將身體擦乾淨後穿上了備好的衣服。
趁着大娘還沒醒,她先用盆將浴缸里的水舀出來,一盆一盆地潑到屋外。
大娘很快便被驚醒了,見沈泥洗好了也沒說什麼,而是幫着她一起往外倒水。
沈泥千恩萬謝,大娘則表示不用。
把水都放乾淨之後,沈泥又忙不迭地幫着她把地擦乾淨,等全都收拾妥當了之後便準備告辭。
大娘擔心她一個人不敢回去,便問她用不用送送她。
沈泥直接表示不用麻煩了,僅僅才幾步路而已,小跑兩步也就到了。
既然如此,大娘也就不堅持了,讓她小心一些。
別過了大娘,沈泥獨自往家走,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天上無月,繁星不出,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充斥着一陣陣的蛐蛐叫聲。
跌跌撞撞地平安到了家,沈泥先打開房門進屋,摸着黑點着了煤油燈。
鋪好被褥,她又提着油燈上了趟茅房。
剛蹲在茅坑上準備解手,沈泥忽然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趕緊豎起耳朵,緊張地聽了一會兒。
好半天之後都沒有再聽見聲音,沈泥這才放下心來,認為是自己聽錯了。
如廁完畢之後,提着油燈返回屋子。
當走到房門前的時候,她忽然覺察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出了問題。
想了半晌也沒想通,她索性也就不想了,進屋將門插好,鑽進被窩裏準備睡覺。
由於剛洗過澡的緣故,剛躺下不久就襲來了陣陣困意,打了個哈欠之後,意識逐漸的模糊起來。
正當她將睡沒睡,處在半夢半醒即將陷入睡眠狀態的一剎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下一秒後,沈泥只感覺刷地一下汗毛都豎起來了,頭皮一陣發麻。
她忽然想到,方才去茅廁前她明明是關了門的,可等回來的時候門卻是開着的。
外頭沒風,自然不會是有風把門吹開了。
那,門開了,也就代表着,方才在自己出門的時候,有人進了自己屋。
是誰?會是誰?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人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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