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包裹封印在自認為最為隱蔽的地方,便帶着不怎麼情願的白瓊離開了。
回到家時,哥哥一把將我推進了房間「去收拾一下,午飯後我們就要回去了」
我帶來的東西並不多,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便出了門「午飯我去子陽家吃,你們不用等我了」
我在村裏的小型超市買了兩個麵包和礦泉水,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喂,哪位?」
「是我」我坐在村口的大榕樹下,陽光斑駁的灑在身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們下午就要回去了,我……想見見你媽」
「呃……你等一下!」白子陽停頓了一下,隨即就是一陣走動的聲音,等那邊安靜下來,才聽他道「為什麼?」
可還沒等我說話,白子陽就又沉不住氣了「我說過了,我不會許願,也不會再有不切合實際的想法,你不信我?」
「當然不是」我淡笑着「只是想在離開前,看看她」
白子陽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在哪裏?」
「村口榕樹下,我等你」我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隨即靠在榕樹上假寐起來。
「你不是想看看她,那麼簡單吧」小白從我的背包里探出頭,一臉警惕的看着我「先聲明,你別打我主意啊」
「怎麼說,我們也有那麼點血緣關係,小白,只是個小小的心愿而已,對我們的白瓊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不對?」我討好的將他抱在懷裏順毛。
白瓊發出舒服的呼嚕聲,湛藍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在你這麼討好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等等!我怎麼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那是錯覺,錯覺」我一邊努力順毛,一邊否認道。
白子陽來的很快,我們又在榕樹下等了沒多久,班車就來了,坐上去縣裏的班車,白子陽擦去額頭的汗「你見我媽做什麼?」
「你做什麼了,這一身狼狽的」
「剛從田裏回來,田裏的莊稼被冰雹砸的夠嗆」說到莊稼,白子陽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今年的收成算是完了」
「哦」那場冰雹所帶來的災難很大,因為自從冰雹過後,村里急一直瀰漫着低氣壓,所以之後的一路,我們都沒有說什麼,車廂里因為快到飯點的關係,人非常少,只有司機和乘務員,一時間竟詭異的沉默下來。
我將一早買好的東西遞給白子陽「吶,你的午飯」
白子陽一頓「謝謝!」隨即看了我空空如也的手一眼「你不吃?」
「我已經吃過了」本來就沒打算吃什麼東西,更何況現在被車子顛得七葷八素的我,還真沒有一點胃口。
當我們來到縣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白子陽精神抖擻,我卻有些提不起勁,總覺得這一路,仿佛比去的時候顛的厲害,全身都快要散架的感覺。
跟白子陽來到他母親病房前,我將差點被我勒死的小白放到地上,讓它自己走。
小白狠狠踢了我一腳之後,便樂顛顛的跑進了病房。
這是個單人間,白子陽的母親正虛弱的靠在病床上,眼神一直看着窗外梧桐樹上的知了。
「媽」白子陽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笑出來,喊了一聲。
白子陽的母親回過頭,見是兒子,不由的眉開眼笑「小陽啊,不是叫你不要來回瞎折騰了嗎?」
「兒子想你就來了唄」白子陽湊過去,扒在他母親身上不下來。
「你呀!」白子陽的母親無奈的拍了拍他的頭「怎麼就是長不大呢」
ps:每天守着的親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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