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晚上如果沒有半步多客棧的庇護,我們將會被自己的希望、回憶、遺忘、執念、欲望和恐懼所支配,直到瘋魔。」郝麗恐懼的道:「小凝,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你的希望?」我皺了皺眉,看着他們兩人截然不同的兩種表現。
易偉是完全的痴迷,而郝麗則是知道真相後的崩潰,她奮力的躲着那個看不見的男人的觸碰,就像是一個瘋子。
「是。」郝麗淚流滿面的道:「他是我的執念,是我的明燈,也是我的希望。」
見她這樣恐懼,我嘆了口氣,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從那個看不見男人的懷抱解救出來,又狠狠給了易偉一巴掌,將他拖過來,一腳將他身邊看不見的女人踹開。
我眯眼看向前方的虛無,冷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若敢動我的東西,我就讓你們再也做不成東西。」
「姐,你怎麼那麼凶?」
我:「……」
殷靜這樣假意委屈,實則撒嬌的樣子,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凝,你看到了誰?」藍麟風見我動作卡頓,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我扭頭看了藍麟風一眼,撇了撇嘴:「我自己啊。」
「姐,我們雖然長的相像,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殷靜說着,竟小跑步過來,揉身向我撲來。
「滾開!」我一腳掃出去,將快要抓到我衣襟的人,踹飛出去。
眾人:「……」說好的執念,說好的希望呢?一腳踹出去是什麼鬼!?
「好了,既然知道了它的套路,我們只要守住本心,安然度過今夜應該不成問題。」藍麟風拍了拍我因為急促喘息,而不斷上下起伏的肩膀,壓低聲音對我道:「別怕。」
「呵呵……我怎麼會怕……」
「好,是我怕,手給我抓一下。」藍麟風笑的如沐春風,一把將我有些顫抖的手抓在手心,緊緊握住。
「啊~」
我們這邊喘息未定,就聽到了林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連忙扒拉開藍麟風遮擋我視線的身體,急急的看過去,就看到林皓正一臉恐懼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怎麼了?」距離他最近的項彥,也看向他的雙手:「什麼都沒有啊?」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林皓歇斯底里的吼道:「手上為什麼會有血,為什麼會有血!我什麼都沒做過,為什麼?」
「你冷靜點,你手上什麼都沒有!」項彥見他將手伸的老長,自己卻拼命後撤,想要離那雙手遠遠的,不禁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不是假的,這是真的血,有血腥味……不……」
我見狀抿了抿唇,直接閉上眼睛,一絲神識就探進了他的記憶深處。
那是被他遺忘的過往,一隻雪白雪白的奶貓,正睜着湛藍的眸子,怯怯的看着林皓,而那時的林皓也還是個小蘿蔔頭,而這個小蘿蔔頭,手裏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揮舞着,嘴裏嚷嚷着:「大蟲,別人怕你我不怕,看劍!」
我不禁失笑,原來這貨在與自己的寵物玩演戲。
說着小蘿蔔頭揮出了水果刀,水果刀很精準的停在奶貓的頸側,小奶貓一臉奇怪的看着他,緊接着就是小蘿蔔頭因為揮刀的動作而重心不穩,,水果刀就這樣砍進了毫無防備的奶貓柔嫩脖頸,緊接着就是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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