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 第1981章

    等聽完凌天的敘述後，我才後知後覺的道：「怪不得領域邊緣出現異動，原來竟是吞掉了那個強者的魂？」

    「吞掉？」凌天詫異：「不是解脫？」

    我臉色微沉，點了點頭：「在領域內故去的魂，當然得由域主發落，呵~解什麼脫？」

    「我勸你還是不要打着被我殺掉就能解脫的餿主意了。」

    「還是不行……？」凌天的表情有些空洞：「你看，外面下雨了。」

    這話題轉的有些突兀，但我還是配合的應和道：「嗯，我看到了。」所以，你能從我身上下去了嗎？

    「領域中沒有四季變化，沒有日月輪換，又怎麼會出現天氣變化呢？」凌天突然壓低了自己的頭，與我對視道：「想不想知道，這雨意味着什麼？」

    「你的浩劫。」我平靜的與他對視，緩緩捧住了他的臉：「別動，我幫你化解體內的戾氣。」

    凌天身上的雨水散發着腥臭的味道，這股味道漸漸瀰漫了整個房間，與他身上冷冽的氣息相容，而他的眸子也在漸漸轉變為淡紅色。

    只聽他絕望的嘶吼道：「沒用了，以前落雨都會有徵兆，他們在雨里瘋狂的時候，我都會找地方躲起來，可這次大雨來的毫無預兆，我避無可避，淋了太多雨水，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像他們一樣的怪物……沒有人性和理智的怪物……！」

    凌天說着，臉上出現了猩紅的脈絡，就連雙眼瞳也從淡紅色轉變成了血紅色，而他眸中的理智也在隨着眸色的加深，而逐漸被瘋狂和嗜血所取代。

    我不由暗道一聲「不好」，直接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制住了他的手腳，將發狂嘶吼的人整個固定在地板上。

    「吼吼吼……」

    凌天一聲聲的嘶吼，張開嘴就往我脖頸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我連忙往後一縮，用頭頂住他的胸口，阻止了他瘋狂的撕咬舉動。

    「這都什麼事兒啊……」我不禁有些無語，暗暗逆轉筋脈，將凌天體內肆意的狂暴戾氣盡數吸收過來。

    戾氣入體，我像是墜入了寒冰地獄一般，整個人都下意識的一抖。

    整整一盞茶的功夫，我簡直度秒如年，漸漸的，被我遏制在身下的人恢復了神智。

    「已經沒事了，放開吧。」

    良久，我聽到凌天這樣說道。

    我想收回自己有些僵硬的手，卻悲哀的發現，那玩意兒它顫顫巍巍的，就是不肯乖乖聽話。

    「你……能動嗎？」我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這樣全身無力的感覺了，那酸爽……

    戾氣在體內瘋狂肆虐，就連我旁觀者堪稱堅固的筋脈，都差點被折磨裂了。

    「動不了……」凌天也是有氣無力的：「你撐不住就不要硬撐了，我肩膀可以借你靠會兒。」

    「切~」我不屑的切了聲，隨即便卸了勁兒，呼哧帶喘的道：「這雨……就是為了泯滅……泯滅你們人性的，對吧。」

    「嗯。」凌天緩了半天，才道：「我沒想到你這麼能耐，竟將我體內的戾氣全部移到了自己身上，你……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