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 第1979章

    一張樹皮一樣滿是溝壑的臉，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一雙狠戾如毒蛇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凌天的雙眼。

    它伸出自己粗糙枯槁的雙手，捧住了凌天有些蒼白的臉，細細的摩擦着：「小天天，你可知道，我對你這身皮，窺視多久了嗎？」

    「自從我進入這裏，你就沒一天不想扒了我這身皮的。」凌天淡定自如的道。

    「不錯，你這張臉，是我見過最符合我審美的臉，比男人秀氣，比女人英氣，雌雄難辨又美的令人嘆息，你的美已經超越了男人和女人的界限，啊……越說越興奮，小天天，你老實說，你這次的罪過，夠不夠扒皮？」那東西越說越激動，竟開始用指甲在凌天身上比劃，要從哪裏下手，才能將人皮完整的剝下來了。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入寶藏而空手歸罷了。」

    「嘖嘖嘖……你還是這麼菜啊。」枯槁如樹皮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它伸出舌頭在凌天臉上舔了舔，頗為不舍的道：「這身皮，就再容你多穿幾天吧。」

    我：「……」這本來就是人家的皮吧！

    「廢話少說，上刑吧。」凌天擦掉自己臉上的不明液體，一臉淡漠的道。

    「嘖嘖嘖，你還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說着，那東西的手上便幻化出了一把小巧的柳葉形狀刀刃，他用刀刃在凌天身上比劃了一下：「三百六十五刀，刑房在那邊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看到我中意的皮囊被割成破布。」

    凌天接過手裏的刀刃，毫不留戀的穿過這個狹隘的房間。

    來到了一張精緻的人皮前，在他要掀簾進去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嘆息，凌天的手一頓，皺眉道：「嘆息什麼？」

    「小子，你是抗不過命的，總一天你的雙手會染上鮮血，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是我見過最固執的一顆棋子。」

    凌天閉了閉眼，同樣長長的嘆了口氣：「你不懂……我是人。」

    在凌天撂下帘子，隔絕了外面的空間的那一瞬，我仿佛聽到了外間傳來了一聲悠揚悅耳的聲音：「蠢貨，這裏的哪個不是曾經為人……」

    只是一切聲音，都隨着帘子的放下，而消弭的空氣當中。

    我回過神，就只見凌天將刀刃拋向空中，自己則毫無形象的躺倒在地，閉上眼等待着利刃割破皮膚。

    見狀，我連忙用神識包裹住了刀刃，凌天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疼痛，不由睜開眼睛查看。

    「怎麼回事？」凌天皺了皺眉。

    「是我。」我將刀刃中的戾氣拔出，任由它跌落地面，飄到凌天面前：「這裏就是整個領域的核心，是嗎？」

    「你……你簡直胡鬧！竟然放了神識在我身上，萬一被那老怪察覺了怎麼辦？」凌天氣的跳腳：「你們的神識向光，在黑暗裏有多顯眼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有晶石作為媒介，並且也並不是全部神識，還沒璀璨到堪比驕陽那麼顯眼，況且……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被切割成破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