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凝!」藍麟風一聲訝異憤怒的低吼之間,我已經掙脫出了他手心的掌握,幾個輕挪,便來到了隊伍的最後方。
「你……」落在最後的齊磊不由驚呼出聲。
我看着拼殺而來的刺刀,又看了看行差踏錯的人,心裏一陣陣無力「跟上,藍麟風的腳印很深,這都能看錯?」
我說着,用力一推,將他推上了正確路線。
「等等!」齊磊似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拼命頓住「你怎麼辦?」
我沖他擺擺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指不定詛咒我死多少次了,別在這兒假惺惺,我不稀罕」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這……小心!」齊磊抱怨的話未說完,就一聲驚呼,眼看着就要跑回來。
刺刀距離我胸口只有一厘米的距離,我已經能清晰的看到那個滿臉鮮血的人,對於屠殺的渴望,也看到染血的刀劍上,一絲絲屬於生命的溫熱,我悄悄的嘆了口氣,手指輕輕在刀尖上一彈,刀尖瞬時該變了方向,斜刺里扎向了一旁的土堆,而那個士兵則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所刺殺的對象,而後撞鬼似的抬起頭,驚恐的看着自己剛剛所刺殺的方向,久久不語。
一切發生不過眨眼之間,等到齊磊沖回來,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他愣愣的看着士兵,最終自己啐了自己一口「該死的,我竟然為一個怪物擔心!」
「……」身為怪物,我覺得,你這話有些危險。
對於我的離開,藍麟風雖吃驚,卻沒有停下腳步,他知道我要做什麼,雖心裏有些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邁着穩健的腳步,將人儘快帶離戰圈,這是他們能否脫離它擺佈的關鍵一刻。
當我們這邊塵埃落定時,藍麟風早已帶着其他人離開了戰圈,那些人在外圍焦急的看着身在戰圈之中的我們,蘭馨甚至想要衝回來,被冉陽以絕對的暴力制止「你回去,也只會多一條生命陪葬」
「齊磊!」蘭馨的聲音透着絕望,她淚眼模糊的呼喊着齊磊的名字。
「喊什麼喊?當我死的嗎?」我不耐煩的看了齊磊一眼「你女朋友?吵死了,出去換一個」
「噗嗤」齊磊本來挺緊張的,但在聽到這話後,整個人就鬆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弧度「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讓我看,像你這樣毒舌肯定沒人敢要」
「……」我怎麼有種打在彈簧上的感覺?
「葡萄本就酸,吃到了,也是酸的,還有……別以為人人都可以像你們一樣肆無忌憚,有些你們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有些人的眼裏,卻是遙不可及,亦或是根本就沒有資格窺視」我苦澀的笑了笑「好了,你的親愛的哭的快抽過去了,心疼嗎?」
「……」齊磊突然覺得這人的思維很跳躍,接不上話,其實也不容他接話。
「心疼的話,就抓緊這隻手,亦或是你想找根步槍代替?」我調侃道。
「切,我看得到路,自己會走」齊磊怒了,當他瞎子嗎?
「生門已經改變了位置,我沒興趣,也不想浪費時間,你想活,就按我說的做」我看着藍麟風的腳印一點點消散,皺眉道「它的動作也夠快的,不過……你確定你真的要跟我玩?」
齊磊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自言自語,還有我伸出去的手,半晌後,他懊惱的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糾結個鳥啊,吃虧的又不是自己!」
「……」我突然間覺得,還是找根步槍比較合適,這人到底腦補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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