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想芸沒想到被拒絕,畢竟在她看來,她已經很大度了。
「我?」我淡笑着「我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識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大度,我這個壞人不知死活?」
「難道不是嗎?」凌想芸氣憤的看着我「你殺了人,而且還是你的孿生妹妹,你還害我姐姐,我給你改過的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
「如果,讓你在姐姐和人類的生存權利之間選擇一個,你選哪個?」我靠在洗手台上,幽幽道「選哪個?」
「..」凌想芸思索了半晌,抬起頭堅定的道「姐姐!」
我能感覺到言疏在門後的顫抖,他幾乎穩不住呼吸,整個人靠在門上。
「哦?」我漫不經心的看她「為什麼?」
「這個世界,我只在乎姐姐,其他人的死活,與我何干?」凌想芸眼中滿是惱恨「我們是彼此的依託,孤兒沒什麼好在乎的,不相干的人死不死,關我們什麼事?」
「難怪」我嘆了口氣,雲姬的心裏大概也是扭曲的,不然也不會幫他做事。
我放緩了語氣,輕聲道「那姐姐和殷宇之間呢?」
「..」凌想芸一呆,她的心緒在翻滾,她的心在絞痛,雖然只是個假設,可她還是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她痛苦的搖搖頭,拒絕回答。
「會選誰呢?」我呵呵笑道,對凌想芸的厭惡莫名去了一半,除了利用外,最起碼她還是有些在乎的吧?
「呀!」言疏驚呼一聲,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小芸,出來!」殷宇來的雖晚,但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他還是聽到了的。
「等一下,吹乾就好了」凌想芸的聲音帶着哭腔,顫抖的回道。
「殷凝,開門!」哥哥這些年來,帶着火氣對我說話。
「殷先生..」言疏想要幫忙,但這樣的事,他卻不知要從何說起了,他相信殷凝的所說的,由於對她幫自己母親的事先入為主,他本能的感覺,一定是凌想芸的姐姐做壞事,所以看到殷宇才會想要勸說,但他卻忘了一點,他始終只是個外人,人家的家務事,他又怎麼說的清呢?
我沒動,苦笑着,手指輕輕叩擊洗手台「答案呢?」
「我不回答這種假設問題」
「如果有天,你姐姐讓你選呢?」我嗤笑道「奪我玉簫,也是她的主意吧」
凌想芸渾身一顫,聲音尖利「你胡說!」
「呵呵..她難道沒告訴你,染指那玉簫的後果?」我笑的直不起腰,笑聲斷斷續續,卻沒有一絲開心的跡象。
「她為什麼不能回來,又為什麼讓你奪簫?」我喘了口氣,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你又知道多少?」
「殷凝,開門」殷宇什麼都聽不到,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和自己的寶貝妹妹究竟在聊什麼。
「她想我死,你做得到嗎?」我看着這個眼神純淨,卻和雲姬酷似的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把匕首,刺進這裏,或許可以哦」
「放過姐姐,我不想殺人」凌想芸從震驚中回過神,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絕對不允許她有什麼意外。
「我說過,我做不到」我走了幾步,手搭上了門把手,頭也不回的道「你我存着相同的心思,你會放棄的時候,再來說服我吧」
門被打開,哥哥焦急的臉出現在眼前「你們聊什麼了?」
「沒事,我很好奇哥哥在她心裏的地位」
「哦?什麼地位?」
「貌似.還蠻重要的」我輕笑着拍拍哥哥的手「哥真愛她?那就希望哥能矯正她錯誤的觀念,不然..她會被自己的魔障吞掉理智,到時候..」
「你呀,整天神神叨叨的,我看你不要去那什麼雜誌社上班,來哥公司..」哥哥聞言又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我額頭。
「哥!」我立馬舉了白旗「我不說了,敗了」凌想芸本心不壞,只是那個雲姬是個變數,以後的事..臭老頭這又是整的什麼破棋,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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