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着它們來到一處陰暗僻靜的地方,我靠坐在突出的台階上,揉着額心「說吧,什麼事?」
老者為難的躊躇着,卻遲遲不肯開口。
「不說?那算了,不見!」我不耐煩的揮着手,就要離開。
「等等!」
我還沒完全站起,就又坐了回去「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鬼做到你們這份上,也算是一奇葩了」
「是這樣的」老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打開了話匣子「我們都死在那所醫院裏」
「這很明顯」我打斷道「說重點」
「可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被帶走,反而被困在了那裏,你知道嗎?那種不清不楚的恐懼有多折磨人,我們也曾問過樓層里其他滯留的魂,它們也說不明白為什麼會被留下,如果你不出現,我們會繼續呆在那裏,直至消失,可是我們遇到了你,而只要跟在你身邊,我們竟能離開那個牢籠,我們想知道原因,更想得到救贖,求你,幫幫我們」老者的態度謙和,眼中的痛苦幾乎將這個老人壓垮。
我眯眼打量了它們半晌,隨即無奈的擺了擺手「你們,本該不死,可你們卻死了,明白了?」
「..」
中年婦女瞪大了眼,她渾身顫抖的看着我「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還不到死的時候,你們卻死了,那些沒用到的陽壽,把你們禁錮在了死亡之地,這樣懂了嗎?」我苦笑着,招手將花兒拘了過來。
花兒驚恐的掙扎,眼中儘是恐懼和不安「阿姨!爺爺!」
「花兒!放了花兒」中年婦女想要撲過來,卻被老者攔住,老者對着它搖了搖頭。
將花兒抓在手裏,我手腕一抖,將花兒提到面前「你..還有四十多年的陽壽,死於車禍,而你竟因感冒夭折在醫院裏..」老頭兒那些煩人的絲線就在我手裏,略一查找,就找到了這幾人的生命軌跡,可無一例外的,他們的生命,都被外力生生給掐斷了,而我,竟無法探知其原因,這說明,強硬掐斷他們生命的,並非這邊世界的人,換句話說,他們的死,原因在於人,他們曾經的同類。
「什麼?」老者一下子蹦了起來「花兒也是感冒死的?」
「爺爺」花兒委屈的撇撇嘴「花兒睡了一覺就這樣了,花兒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庸醫!」中年婦女恨恨道「我是死於術後感染」
「小姑娘,你既然能知道我們的死因,那能不能告訴我們,怎麼離開,那個地方我們是不想回去了」老者痛苦的扭曲着蒼老的臉。
任誰,都不會對自己的死亡之地,有過多的好感,離開是它們一直以來最最迫切的事,現如今有個稻草抓,它們又怎麼肯輕易放過呢?
「時間到了,自然就可以走了,為何這麼執着呢?」我皺眉。
「不.不,我不要再回去,不要..」中年婦女有些歇斯底里「我不要每天都去手術室死一次」
「你不想,不回憶,不記起,就會沒事」我揉了揉耳朵,鬼叫從來都不是悅耳的。
「在那裏,又怎麼能忘的掉?」老者頹廢道。
每天肺部那撕裂般的痛,幾乎使他失去理智,渾身一會兒如火燒,一會兒如冰窖,那拼命喘息卻吸不進空氣的感覺,幾乎把他逼瘋。
「陽壽未盡,那裏不會收你們」我搖頭道。
「只要讓我們可以離開那兒,我們什麼都答應你」老者一咬牙道「我們可以做你的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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