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如願逃開,敲門聲如同跗骨之蛆一樣,不將人折磨崩潰,誓不罷休。
「殷凝,開門!」
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談心!
「媽媽今天是有點過,但你身為小輩,怎麼能和長輩賭氣?出來,讓一家人都等你一個人吃晚飯?快出來!」
是爸爸!
我深吸口氣「爸,我在外面吃過了,不用等我了」
「胡說!我都聽說了,你出來,小芸也在,把事情說開就成了」
「哎!」我倚靠在床頭,疲憊的揉着額心「我沒有怪她,也沒有賭氣,只是單純的討厭她,您就別白費心思了,既然她在,那我就不下去了,免得給你們添堵」
電腦屏幕忽閃忽閃的亮了起來,我的眼睛瞬間瞪大,一個人形影子從裏面一閃而過。
「那裏.不好!」我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隨手在房門上布了個簡易的結界,揚聲道「爸,我睡了,不用管我」
再次來到封印之地,強大的能量波動和閃着熒光的封印,預示着它的狂躁與不安。
「誰?」銀白色的眸子,帶着冰碴掃視着周圍,黑乎乎的空間裏,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將手放在封印上,發現這個封印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堅固了,心裏立刻就明白了來人是誰,可是一個謎團又使人無法忽視,剛剛那個人影,纖細飄渺,絕對不是死老頭的身形,如果不是他,又還有誰,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又還有誰,能加固封印?
黑暗深處,那個和我有着相同氣息的傢伙,似乎正在慢慢甦醒。
「它這麼鬧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這麼強大的能量波動,免不了也會給地面帶來災難。
既然有人幫忙加固封印,那麼我..
手腕翻轉,輕易不示人的暖玉簫在握,湊近嘴邊,這次是有聲音的,靈動的簫聲,帶着令人安眠的力量,催眠曲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傳入黑暗深處。
銀白色光暈在指尖飛舞,化作絲帶緊緊束縛着每一個音符,一絲不露的全部直達黑暗深處。
綿長的呼吸,平穩的能量波,安穩的靈力,一切都如同猛獸進入休眠期,安靜祥和,卻危機四伏。
一曲終了,手中的暖玉簫卻似有千斤重,幾乎要把握不住了,我緊緊攥着它,從嘴邊垂下,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封印上流動的血液,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變得躁動不安。
我將暖玉簫像劍一樣拿着,直直指向封印「你們給我老實點!」
躁動的血液漸漸安靜了,似乎還帶着淡淡的委屈。
我將暖玉簫抵在封印上,感受着封印帶來的強大親和感,那種血肉交融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卻帶着悲切的哀鳴。
「前輩..」
一切似乎的靜止了,只有封印深處那綿長的呼吸,還在不知疲倦的敲擊人的心臟。
從封印之地回來,白瓊像個小陀螺一樣,小小的身子在原地亂轉。
「你擱這轉什麼吶?」
白瓊一下子就蹦我頭上,扒着我的頭髮「那結界是不是你放的?」
它雖然不重,但對於力量接近枯竭的我,也不是輕鬆的事,我腳下一個踉蹌,危危險險的跌進了椅子裏。
「你怎了?」白瓊吃驚的跳到桌上。
「沒事,有點累,出什麼事了?」我的臉色有些蒼白,就連眸子的顏色都還是銀白,手裏的暖玉簫更是滾到了腳邊。
「還不是你,走的時候碰翻了燈罩,你爸在外面拍了半天,叫了半天,後來還撞門了,我也不敢出聲,這會兒,不知道叫了誰來,正在門鎖那搗鼓呢」白瓊壓低聲音,它知道那個結界並不能阻隔聲音。
「咦?這門並沒有鎖啊,先生,您確定裏面不是給什麼堵了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帶着被戲弄後的不耐,道。
「我女兒在裏面」爸爸的聲音透着急切「麻煩您快點」
「沒鎖!」開鎖師傅怒道。
「沒鎖怎麼會打不開?」竟是凌想芸的聲音。
「撞開它」隨着哥哥的聲音,門後傳來一陣陣悶響,而結界卻結實的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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