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我便頭也不回的撞進光幕,強光一閃,等眼睛適應環境後,看到的卻是這幅場景。
藍麟風正滿頭大汗的和藍父僵持,而更加詭異的是,藍麟風和藍父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尖正對着藍父的胸口,兩個人你爭我奪互不相讓,先前進來的人都看傻了,僵硬的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羅岩在光幕這邊很努力的維持光幕不散,額角也微微滲出細汗,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藍麟風的方向,很是焦急。
這邊的空間本來就不大,現在一下子擠進這麼多人,便顯得更加的擁擠了,牆面就如同掛滿繁星的黑夜,看似浩瀚無比,卻牢牢的把人圈禁在這方寸之地。
藍麟風似乎剛剛靈力消耗過巨,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狼狽,握住匕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放手!」
藍麟風一聲斷喝,卻換來藍父更加不要命的搶奪。
「動手啊!」
「凝姐,別看了,我快要撐不住了」羅岩苦着臉,剛剛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這人似乎和外面的人打賭來着,不是說有辦法出去嗎?為何遲遲不肯動手呢?
「哦」我點點頭,暗道:我剛剛也就那麼一說,誰知道這懷表兄弟肯不肯幫忙啊!
「伯父!」總之得先把這位祖宗送出去才行,我將手輕輕放在兩人爭搶的匕首上,輕而易舉的空手奪白刃,看着兩人失去拉力狼狽退開的身影,我輕聲笑了笑「伯父做的有些過火了呢」
藍父眼中的慈愛已經消失,原本澄明的目光盡數染上瘋狂「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父母對子女的愛是怎樣的,但我懂得強人所難一定是不可取的,況且...你不該來這裏,失去本性的愛,帶來的只會是傷害」我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收起了笑容「你知道嗎?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我從窗口看到,你的心已經被瘋狂吞噬殆盡了」
藍父被怒火充斥的眼中,多了一絲清明,藍麟風見狀也不耽擱,一腳就將自己的父親踹了出去,那姿勢飄逸灑脫,動作乾淨利落,當眾人回過神,藍父早已消失在光幕盡頭了。
「... ...」某種方面來說,藍麟風其實也有暴力因子,就像剛剛,看上去應該挺疼的。
「你有辦法出去?」藍麟風做完剛剛的一切,像沒事人一樣,轉頭問道。
「呃,有,就是... ...」我遲疑着要不要說:這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便想起藍父被踹飛的場景,不由暗自揉了揉胸口,認命的將懷表掏出來「就是它」
藍麟風眯起眼睛打量我手上的東西,猛地眼睛一亮「這就是你當初裝女鬼的容器?」
我點了點頭「嗯,這裏應該是空間和時間扭曲的產物,這傢伙應該有辦法強行另闢一個出口」
「啵!」的一聲輕響,羅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們把眼望去,剛剛還微微顫抖的光幕,現在已經碎的連渣都不剩了,沒有了光幕的光亮,暗夜中的繁星就顯得異常耀眼,特別是在這種四周都是這樣環境的情況下,讓人有種置身宇宙的錯覺,這真的是: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而這次顯然更加徹底,還是間連門都沒有的破房。
「...呃,呵呵...它碎了!」羅岩乾笑兩聲。
「廢話,我又沒瞎,看到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手裏的懷表直接摔到了牆面上,牆面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剛好容下它的凹洞,整個空間猛地上下顛了兩下,隨即恢復沉靜「這裏算是暫時保住了」
「喂,暴力女,我錶蒙子都快被你摔碎了」懷表這次出聲,顯然比以前要成熟的多了,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它...它它它會說話?」強浩有些結巴,指着懷表一陣哆嗦。
「讓那結巴把手拿開,礙眼!」懷表不耐煩的聲音,簡直是要『虜獲』在場所有少女的心。
「道長,這是... ...?」薛振傑皺眉,將微微靠前的淺悠拉回身後。
玄月食指輕輕點在伊菲眉心,伊菲打了個激靈茫然的看着他眨眨眼「月,剛剛的感覺好好」
玄月嘆了口氣後,才回答薛振傑的問題「久遠的古物,有了靈氣、靈識,不會傷人,但是他們的能力都很麻煩」
「這只會蠱惑人心?」簡陽看着易慧漫的痴呆相,滿心的怒火幾乎要噴腔而出。
「不,它應該是還沒掌握好與人交流的技巧,聲音帶着靈力,不小心將意志薄弱的人險些帶進自己的空間」玄月深深的看了懷表前的背影一眼,這人身上竟有這等東西,自己當初還真是小看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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