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喝醉了。
是否給您換個乾淨的男孩過來?
您想怎麼教養都是可以的。」
管事娘子走近琳瓏小聲建議道。
外人不知道南山樓的幕後東家是誰,管事娘子還是清楚的,賺誰的錢,也不能賺自家老闆的錢啊!
不然等東家酒醒之後,怕自己這個管事也不用做了。
可惜,琳瓏並不領情:
「人留下,你們都滾!」
待眾人退下後,琳瓏俯身解開了男人身上的禁錮。
對上那一雙黑眸,琳瓏竟看得有些痴了:「衿鈺……」
雖然模樣不完全相同,但琳瓏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上一世餵養多時的——
宋衿鈺,這一世的命定之子。
只不過缺愛系統仍然沒有反應。
「王女大人,您怕是認錯人了,奴姓俞,您可喚奴為沂瀾。」
男人眸色更加深不見底。
也對,若不是醉酒認錯人了,王女又如何會買下如此骯髒的自己?
怕是王女酒醒之後,定會後悔沒宰了自己。呵呵,他的心底又是在期望什麼呢?
「管你是叫什麼,本王今天就要睡了你!」
琳瓏是真的喝多了。
「奴只是一個沒人要的老倌,會弄髒您的。」
沂瀾知道,自從那件事後,王女大人就再也沒有碰過不乾淨的男人。
「什麼髒不髒的……」
自己又乾淨了多少?
自己這具身子早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
琳瓏一邊覺得自己不該這樣,一邊又渴望徹底的放縱。
「過來,連你都嫌棄我嗎?」
琳瓏撇嘴委屈道,頗有對方若是不理自己,就大哭一場的趨勢。
「奴不敢,王女想如何玩法?
需要奴自縛嗎?」
沂瀾看起來恭順極了,但一雙眼眸卻仍是漆黑如墨,看不出一絲卑微抑或是情慾。
全身氣質純粹得不像一個老倌,但舉止中的餘韻又無不顯露着對方的身份。
矛盾,卻迷人。
「自負什麼?到床上來,我一個人睡不着。」
琳瓏嘴上說着睡不着,卻因酒勁上頭而有些睏乏,片刻時間,便呼呼睡去。
沂瀾看着眼前睡得毫無防備的王女,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
誰能想到,萬人之上、不可一世的當朝王女,醉酒之後竟會像個沒有長牙的小獸。
軟弱而迷濛,卻又致命的勾人心魄。
真若說起來,俞沂瀾很久以前便心屬王女,更是有幸品摘王女初露。
只是自己終是配不上這位貴人。
俞沂瀾,曾經也是南山樓紅極一時的魁首,論容貌才情都無人能及。
他十二歲入樓,十四歲初夜,一直到其十八歲,遇到了當年只有十三歲偷偷跑出來嘗鮮的王女夜梔璃。
十三歲的夜梔璃,已是風華初顯。
明明是那般稚嫩,卻讓沂瀾這個遊走於情事多年的妓子迷了魂。
那時的王女初嘗禁果,情感上也頗為依戀沂瀾,直到有一日親眼撞見沂瀾被其他女人壓在身下的場景,這才懵懂的意識到——
自己心儀的男人,不過是個被萬人騎過的骯髒妓子。
從那之後,王女夜梔璃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他了。
一晃十年。
夜梔璃不過二十三歲,正是被當朝女皇逼着收心娶夫的年齡。
而二十八歲的俞沂瀾,在花期是十四到十八歲的男倌之中,已經算是師父級別的老倌了。
一代新人換舊人。
沒了恩客的垂憐,扶搖國男倌們的身份低賤的連下等奴隸都不如。
也就是南山樓的格調高些,才使得一些年輕的當紅小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俞沂瀾一直都知道,自踏入歡場那日起,他就沒指望過可以善終。
哪怕是遇到可以贖身的貴人,做個登不得台面的床上玩物,說不定死的更為悽慘。
畫本里那些麻雀變鳳凰的故事真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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