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繹~好壞,好喜歡,」她拋開了不解與顧慮,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的輕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穆凌繹見他的顏兒又恢復了平日相處時輕鬆的模樣,將她抱至懷裏,往桌子邊去坐下。他看着懷裏的顏樂,柔着聲音說「顏兒白天睡多了,現在一定睡不着,陪我看看資料可好?」
「好呀,凌繹看,我可以幫你做記錄,凌繹,我的字寫得可好看了,」顏樂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伸向桌上,將她剛才寫的字拿給她的凌繹看。
穆凌繹看着幾乎快滿滿一張的字跡,全是自己的名字,驀然心裏被滿滿的愛意填滿。這也是他第一次看他的顏兒寫字,字體娟秀,一筆一划雖然剛正,但每一個字的最後三筆,都會連着寫完,給人頗為瀟灑的氣質。
「顏兒寫的真好看,很有顏兒自己的風範,不過」他還是好奇她怎麼獨獨只寫自己的名字,「顏兒全寫着我的名字,是為何?」
「練習練習夫君的名字如何寫,」她俏皮的眨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感動的穆凌繹,又非常興奮的說「夫君,你數數多少個。」
穆凌繹對顏樂充滿愛意的回答感動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又見她讓自己數,極快速的數起來。
「十一個,」他不解的望向顏樂。
顏樂若有所思,想纖細的十指百到他的面前去,而後開始深情的重複着三個字。
「穆凌繹,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每說一個,就收起一隻小指頭,直至十指數完,又將另一隻小指頭伸出來。
她開心的說完十一遍我愛你,最終總結道「凌繹,我等你的時候寫了十一個你的名字,所以我說十一遍我愛你給你聽,開心嗎?」
穆凌繹深深的敗在顏樂的柔情和愛意里,眼裏不知不覺地閃起了水光,他聲音帶着微不可查的顫抖,溫柔的說「顏兒,我好開心,我也愛你,但是你該反過來要求我說才對,因為我讓你久等了。」他不知她會暖心到如此地步,會乖巧到如此地步,明明是自己去得過久,害她無聊,但她卻用這個時間來寫自己的名字,來表達對自己的愛意。
他的顏兒,為什麼這麼好,好到真的讓自己感覺不真實。
「凌繹有正事,不像顏兒,一直說要報仇,卻一直行動不了,」她有些無奈,她真真沒想到自己的能力如此有限,會一直無法將自己的事去完成,全依靠着凌繹幫她。
穆凌繹察覺到她的無力,心疼的哄她,「顏兒乖,這宮裏束縛了你,待出宮,我帶着你,讓你也親力親為,可好?」他就知道他的顏兒會有想將才能發揮出去的心理,想自己抓住仇人的心理,這也是她一問事情進展,他就全都如細相告的原因。
「好,凌繹說的我都信,而且凌繹還說了,要帶我去見見你的過去呢,」她開心的應着他,全沒了上一句話的低沉。她想去了解過去的凌繹,也知道凌繹一直着手在辦自己的事情,只是現在時間未到,還未有結果。
穆凌繹見顏樂終於將想要了解自己掛在嘴邊,心裏格外的歡喜,圈着她的手不住的收緊。
「顏兒還記得要與我回去的事情,要回去當我的夫人的約定,是嗎?」他眼裏閃着好看的光,期待的看着顏樂。
顏樂有些驚訝他後面的話,「回去當你的夫人?看來凌繹真的佔山為王了,看來我也要有一群手下了,」她將話題引向輕鬆愉悅的氛圍去,一副很是滿意的點頭。
穆凌繹好笑他的顏兒一直有將話題向輕鬆愉悅帶的本領,眼裏的笑意更深。他緩緩的說「顏兒,回去如果出些變故,有你我都扛得住。」
顏樂聽見他話裏帶着對回去的不安,驀然有些緊張,是緊張的維護他。
「凌繹乖,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她輕輕拍着他的背脊安撫他,眼裏全是不容置疑的認真。
穆凌繹低低的笑着,反過來用哄人的語氣哄回她,「顏兒乖,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他的顏兒果然十分的暖心。
他伸着手去拿桌上的密卷,邊摟着顏樂邊細細看着。
顏樂接過他手裏另一疊,想從他腿上起來,到一旁去看,卻被他的手禁錮着,他的眼睛並不從紙上移開,只輕柔的說「顏兒乖,就這樣看,我才能更專心。」
穆凌繹說的是實話,如果顏樂不在他的懷裏,那他的目光一定會一直去尋找她的。
顏樂極乖巧的答了聲好,不再亂動,靠在他懷裏認真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密卷。
兩人就這樣沉默許久,看了許久,而後都同時去觸及那隻沾着墨水的毛筆,想將懷疑的人名寫下來。
穆凌繹將手縮回,讓顏樂拿起筆,將手環回她的腰間,話裏帶着笑意說「看來顏兒和我一樣看出些眉目了,顏兒先寫。」
顏樂低低笑了笑,並不開口,她密卷放在一旁,而後開始慢慢落筆。
穆凌繹看着顏樂極為認真的模樣,不覺失笑,他的顏兒認真起來,真好看。
「凌繹,這些人都是依着戰亂跑進來的,而這場戰亂的時間,就是爹爹被尹祿重傷的時間。」顏樂在紙上寫下九個人名,而後將紙張拿起,讓穆凌繹看得更清楚,她繼續將她最懷疑的一點說出來。
「這九人的名字中的一個字都有一個衣字,這巧合過頭了。」
她最不解的就是,不同性的九人會有此相像的名字,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完全是在靠着直覺推斷這些。
穆凌繹接過顏樂的手裏的宣紙,依着她仔細標註在名字之上的日期看着。九人入雲衡的時間都不同,年齡和性別也不同,他驀然想起自己先前確定的一個想法,就是這尹祿一直有被皇帝壓着,所以才一直沒有成功。
那麼,一個有危及感的人必然會留後手。
「顏兒說得有理,我想這就是尹祿想留給他手下的線索,他在確保他精心佈下的細作在他出意外之後還能為他的同夥所用。」
穆凌繹的話點醒了顏樂,她就是隱隱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
但她發覺,即使發現了這些人名,但又能怎麼樣?
「凌繹,他們的難關只有一道,便是這雲衡的大門,但我們的難關是無盡的,他們進來之後是否改名換姓,是否安置手下,是否已經策反了更多的人成為他們的同夥,我們都極難得知。」
顏樂的眉眼裏斂着深深的憂慮,她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找到這些人。
穆凌繹心疼他的顏兒,不想看到她因這些事情過分憂愁,故意一副特別輕鬆的語氣安撫她。
「顏兒乖,」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開她的眉心,「這些事交給我,顏兒給的這些線索足夠解開着陰謀的一大角了。」
她信他,儘管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但她要他安心。
她笑了笑,舒展開了微蹙的眉,嬌嫩的聲音再次回來,「但是凌繹,你還沒寫,你剛剛要寫什麼。」
穆凌繹看着顏樂臉上真切的笑容,心裏格外的輕鬆,好似什麼困難都不重要,因為有她一直信任自己,陪伴自己。他笑了笑,將他已經發現的線索整理出來。
「顏兒發現的是人,而我發現的是時間,是在岳父受傷時小國紛爭和白易國家戰亂的這兩個時間,這兩個時間,衣字人的家族都有小規模的壯大。」
顏樂拿的是前半部分的密卷,她聽穆凌繹這麼一說,去接過他手裏的另外一部分,依着三年前的時間慢慢尋導起線索。
「果然是,但這三年前的衣字人的底細全是乾淨的,不在遷入列表中。」她低頭看着,順帶着將發現的疑點說出來。
「對,這就是他們這些年所做的努力,不斷的洗白自身,這樣追查他們的人就越來越難發現他們,幾乎不可能剷除他們所有人。」穆凌繹伸着手出去,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時間線。
他的眼神閃着凌厲的光,好似要把紙上的字跡直接洞穿。
「有一個辦法,就如同牽一髮動全身的道理,找到他們,盯住他們,而後破壞掉他們自以為沒有存在關聯的某個聯繫人。」顏樂敏銳的看着密卷,她不信沒人引導這些人。
一個組織,不可能沒有精神領導者。
「顏兒說得對,我會即刻命令宣非去辦。」穆凌繹臉上揚起一抹極為好看的微笑,是帶着驕傲的,他驕傲她的顏兒如此聰明,思想與他這查辦了兩年案件的腦子一直保持着契合的跳躍。
「凌繹」顏樂在穆凌繹脫口而出宣非之時已經可以確定一個事情。
她的凌繹,用的不是朝廷官府之力。那是什麼?他說過要自己別插手暗衛的事情,他說暗衛和他自身有着很大的聯繫,而宣非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是見首不見尾,與暗衛之名完全貼合。
顏樂驀然想起穆凌繹和她講過暗衛門的歷史,他說暗衛門曾被分為兩大派別,一派手段骯髒,一派想遠離朝局紛爭和人命買賣。而依凌繹一直淡泊名利的前提來看,他所在的,肯定是遠離朝局的那一派。
但如今他回朝為官,是否會被暗衛門裏的人為難,因為他剛才說就算出了變故。看來有人會因為他這年的為官而不滿。
顏樂默了默,繼續說「如果宣非的身份不方便,就讓抗暝司辦吧,密門也應該有這個能力。」
穆凌繹的心微微一頓,他好似知道她的意思,但又好似不懂。
「顏兒,你知道了多少?不然你問問,我跟你解釋,」他不知該從哪裏開始解釋才能說得明白,所以還是想請他的顏兒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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