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瘋狂逃命之時,刑宇卻反其道而行,調轉方向,直奔剛才的巨石衝去,既然身後的血蟲不死不休,那麼索性就衝到它們的老巢。
刑宇的反常舉動再次激怒了四周的血蟲,仿佛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使得它們的攻擊更加狂暴,飛快的消耗着雷霆之力,想要將刑宇活活耗死。
眼看着雷霆之力即將乾枯,刑宇不得不將其收起,如果真的乾枯,那麼要在身體孕育很長時間,才能下一次施展。
隨着雷霆之力的削弱,四周的血蟲仿佛找到了宣洩點,瘋狂湧向刑宇,猙獰的獠牙閃爍着點點涎液,黑壓壓的一片。
看着蟲海用來,刑宇並不驚慌,甚至露出冷笑,雷霆之力雖然消耗無幾,但他還有別的手段。
就在蟲海即將將他包圍時,刑宇猛地一點眉心,金光閃爍時,大量的浩然之氣在他的四周升騰,將那些即將沾身的血蟲紛紛震碎,再次形成了血霧。
而這一次,刑宇再次出手,浩然之氣涌動時,將那震碎的血霧全都隔開,不會被其他的血蟲吞噬。
這樣的舉動,再次激怒了其他血蟲,當他們看到那浩然之氣內的血霧時,更加瘋狂,哪怕它們對這浩然之氣有着天生的畏懼,但此時也抵擋不了它們欲吞噬那血霧的貪婪決心。
因為浩然之氣內的血霧吸引,不斷的有血蟲撞去,而後被浩然之氣震碎,再次成為了血霧的一部分。
如此,便在這裏形成了惡性循環,使得那血霧不斷的壯大,隱隱在刑宇的四周形成了血潭。
而這都是刑宇故意為之,這血潭他有很大的用處,既可以將其拋向遠處,自己藉機脫身。又可以在運轉修魔傳承時使用,所以這血海不僅對血蟲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對他來說也有很大的用處。
如此,便在這陰暗的虛無從,形成了詭異的一幕,一名凌厲頭挺拔的少年踏在石塊上,四周升騰着金黃色的浩然之氣,而在這氣體中還沉浮着一座血潭,這還不算完,在他的四周竟然還跟隨着數以萬計的血色飛蟲。
這一幕極具視覺衝擊,遠遠望去,並不是血蟲在追趕刑宇,而是刑宇在驅使蟲海,浩然剛正內又帶着猩紅邪惡之感,仿佛善與惡的交融,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一路疾馳,刑宇再一次回到這裏,除了那坑窪的巨石,以及上面的數具骨架,再無其他。
也就是再次,四周的蟲海已經瘋狂的極限,隱隱傳出嘶吼之聲,刑宇的舉動已經觸及了它們的底線,瘋狂的湧向他,甚至對那血霧都不在理會。
而也正是因為它們的瘋狂舉動,更讓刑宇確信,這巨石里必定有他們在意的東西,不然不會如此。
「我倒是要看看,這裏到底有着什麼,竟然會讓你們如此瘋狂。」
刑宇不在猶豫 ,將石塊靠近後,一步踏上那巨石,同時體外的浩然之氣越加濃郁,將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的血蟲阻擋在外。
即便以刑宇的手段,在這巨石上,也很難踏足太久,畢竟四周還有數萬隻血蟲在瘋狂撕咬撞擊。
這就是一場豪賭,一旦刑宇能夠找到巨石內的東西,並能夠掌握控制它,那麼他就有機會擺脫這些血蟲,而一旦他判斷失誤,那麼他會在不久後被這些血蟲活活吞噬,與其他學員一樣,成為這巨石上的白骨,成為血魂草的養料。
咬了咬牙,刑宇對着腳下狠狠一踏,磅礴的元力撞在那巨石上,濺起無數碎石。
「咦,」
一踏之後,刑宇驚疑的發現,這巨石並沒有破碎,甚至都沒有出現太大的坑洞,只是濺起了一些碎石而已。
「竟然這麼堅固,」以他六級中期的修為,全力一擊下竟然沒能震碎這巨石,由此可見這石料的堅硬程度,絕非其他石質能夠比擬。
嗡……
劍鳴響徹,刑宇取出青藍劍,借着鋒利的劍刃那巨石狠狠的刺去。
青藍劍鋒利無比,尤其是在元力加持的情況下,更是削金如泥,在刑宇的全力一擊下,竟然也只是刺進了三寸而已。
雖然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但相對來說還算是有些進展。
一邊抵禦這血蟲的攻擊,一邊奮力的掘挖腳下的巨石,刑宇體內的元力也在瘋狂的消耗,處境更加危機。
「這樣下去不行啊。」刑宇面色凝重,猶豫了片刻,揮手取出一物,正是那斷枝:「不知在這裏行不行,」
帶着期待,刑宇將斷枝拋向了地面,在的注視下,那斷枝綠光閃爍,立馬化成一棵幼苗,紮根在巨石之上,而後在不斷的生長,眨眼間就超過了刑宇的高度。
而這大樹的出現,也使得四周的血蟲出現了一絲遲疑,攻擊也弱了許多。
這些刑宇倒是沒有注意,全部心思的都在那大樹上,在他的目光中,正有一股股微弱的能量順着大樹的根止湧向它,成為了它的養料。
看到此處,刑宇長舒了一口氣,同時也對這大樹的來歷更加好奇,仿佛這世間就沒有它吸收不了的能量,無論在哪裏都可以生根成活。
一股股莫名的能量被大樹吸納,而後轉化為純淨的靈力,在流轉到刑宇的身上,為他補充元力的消耗。
有了大樹的相助,刑宇的精神飽滿了許多,雙手閃動時,形成了一股元力渦流,在那渦流的中間正是青藍劍。
借着青藍劍的鋒利,刑宇將其形成了瘋狂旋轉的鑽頭,對着腳下的巨石不斷旋轉,濺起大量的碎石。
隨着巨石遭到破壞,那些停頓的血蟲再次狂暴,已經將刑宇完全包裹,要不是中間隔着浩然正氣,刑宇早已屍骨無存。
時間一分分過去,隨着刑宇不斷地掘挖,腳下已經出現了一個數丈的洞穴,正向着那巨石的核心不斷靠近。而因為這洞穴的狹窄,使得上面的血蟲失去了攻擊的目標,急得團團轉。
「嗯,」
最後一擊時,刑宇整個身體突然墜落,腳下的洞穴竟然在這裏被他挖通了,也就是數丈的深度而已,刑宇就已經到了巨石的內部。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無,放眼望去方圓數丈,四周都是黑灰色的石壁,坑窪不齊,這巨石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蛋殼,除了表面上的堅硬石壁,中間卻是鏤空的。
而刑宇此時就在中間的空間裏,袖袍一揮,一顆顆夜明珠射向四周,散發出柔和的亮光,將這洞穴照亮。
也就在這亮光出現後,刑宇終於看清了四周的景物,全都是坑窪不平的石壁,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一看就是天然形成,並不是有人故意開鑿的。
咚咚……
一聲響動引起了刑宇的注意,立馬凝重的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咚……
刑宇看到,在他對面的石壁上,有一個巴掌大的石凹,只是一個巴掌大的坑窪,而那聲響正是來自於此。
謹慎的走了過去,青藍劍握在手中,散發着凌厲的劍氣,刑宇眉頭微皺,在那凹陷處,看到了一個繭,一個血紅的巴掌大小的繭,那咚咚的聲響就在這繭發出的。
仔細看去,那血繭還在有規律的跳動着,一起一伏間像是在呼吸,如同心臟一般,每呼吸一次就會有一聲咚響傳出,這是此地的唯一有生命的存在。
「蟲王,」
看到這血繭後刑宇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這繭中孕育着血蟲之王,也就是外面的那些血蟲的皇者,在血蟲中至高無上。
吱。
仿佛感受到了刑宇的存在,那血繭內竟然傳出一聲尖銳的蟲鳴,而就在這聲蟲鳴響起時,那些還在巨石外盤旋的血蟲轟然一震,帶着驚恐和瘋狂,直奔刑宇而去。
「有意思。」
那血繭的舉動正好驗證了刑宇的猜測,渾身的浩然之氣散開,將他與血繭罩在石壁上,隔絕了後面的血蟲。
刑宇知道,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收服或者控制這血繭內的蟲王,只有這樣他才能擺脫那些蟲海。
青藍劍閃爍,刑宇將劍尖指向了血繭,元力澎湃而出,他有把我可以一劍將這還未破繭的蟲王擊殺,但卻有一絲的猶豫。
如此異物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就這麼斬殺了,實在可惜,而切刑宇很清楚那蟲海的恐怖,若是自己斬殺了蟲王,惹怒了他們,那麼自己會死的更快。
青藍劍上的劍意,使得血繭那裏已經感受到了刑宇的殺意,不斷的傳出嘶鳴,那幼蟲也對刑宇傳出了敵意。
「殺了實在可惜。」刑宇最終收起青藍劍,而後一招手將浩然之氣中的血霧招來。
隨着血霧的出現,那血繭內的敵意立刻減少,甚至露出了一絲絲的興奮和渴望,而這正在刑宇的意料之中。
右指一彈,一滴鮮血滴落在那血繭上,立馬滲入,被裏面的幼蟲吸收,而後還不滿足,再次傳出了強烈的渴望。
「倒是挺貪吃。」刑宇微微一笑,說話時再次彈出數滴,先後被那血繭吸收:「要是還想吸食這血液,你最好不要為難我。」
刑宇緩慢的對着那血繭說道,雖然不確定這幼蟲能夠聽懂他的話語,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隨着刑宇的話音落下,血繭上的敵意再次減小,猶豫了片刻後,完全消失,很顯然,它聽懂了刑宇的話。
敵意消失後,刑宇身後的蟲海也不再瘋狂,漸漸的恢復了平靜,而後轉了一圈後,再次飛回石表。
對此,刑宇嘴角微揚,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而後揮動着血霧猛地拍在血繭所在的石壁上。
畫地為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8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