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中年也已經氣絕,倒在他的腳下,而刑宇正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羅盤,無論自己如何走動,指針都指向他,正是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靈大師麼?看來我有必要去會會你了。」
刑宇捏碎手中的羅盤,眼中再次閃過久違的血光,就連那兩個人都可以靠着羅盤找到自己,那麼其他勢力那裏或許早已經有了準備,剛剛平靜不久的刑宇,即將面對着更可怕的災難。
空曠的街道上,只有刑宇單薄的身影,皎白的月光灑落大地,此時的刑宇看上去是那般的孤寂,月光下拖着長長的影子,這一路走來,唯一相伴不離的或許就是這漆黑的影子了。
街道不長,但是刑宇卻走了很長的時間,當他再回到那農院時,鎮民們都已離開,只剩下凌亂的酒菜,刑宇微微一嘆,轉身向張嬸家走去。
張嬸早已經睡去,但是屬於刑宇的那個房間依舊亮着淡淡的燭光,燭光下,映着一道纖弱的身影,不用猜,那正是二丫在等着他回來。
當右手即將碰到門把手時,刑宇猶豫了。
&晚都是要離開的,何必鬧的那麼傷感呢。」一聲苦笑,刑宇苦澀的收回手,看着那窗紙上的身影,最終毅然轉身離去。
依舊是這條空曠的街道,來時是刑宇一個人,走時依舊只有影子陪伴。
片刻後,刑宇看着鎮門上的臥牛鎮三個大字,這是一個安逸的小鎮,但對於刑宇來說,卻只是一個短暫的落腳點而已。
&竟我不屬於這裏,為了不給你們帶來災難,只有不辭而別了。」刑宇揮手打出八張符紙,分散在臥牛鎮的八個方位,構成了一個隱晦的陣法。
畢竟跟隨了熊霸一段時間,雖然還沒有掌握精髓,但是對於陣法的一些皮毛,刑宇還是略懂的,雖然簡單了些,但是守護着臥牛鎮不受一些妖祟侵擾還是可以做到的。
做完這些,刑宇再無留念,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向遠處。
&等……」
就在刑宇走出幾步後,一聲話語將他叫住,不知何時,二丫正滿眼水霧的站在鎮門下,原本俊俏的小臉,此時留下了淚花。
&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刑宇回頭看着二丫,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灑脫一些。
&真的要離開麼?」二丫沒有理會刑宇的話,就這麼直直的看着他。
刑宇微微一嘆,苦澀的道:「你也知道,我並不屬於這裏,不走的話,只能給你們帶來禍患,我不想破壞你們的生活。」
&就是那些修真的人麼?你那麼強,難道還怕他們?」二丫看着刑宇問道,在他心中刑宇是無敵的。
&當然怕。」
刑宇點了點頭,一向自負的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修真界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想要我性命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到連我都有了恐懼之意。」
&你,什麼時候回來?」二丫仰着小臉,認真的看着刑宇問道。
&麼時候回來?」刑宇露出了沉思,許久之後才道:「等到天下太平時,我還會回來。」
&我等着你。」二丫沒有看出刑宇臉上的表情,或許是覺得話語有些露骨,再次補充道:「我們都等着你。」
&
刑宇點了點頭,心中卻在苦笑,天下太平麼?那是一個多麼遙遠的夢想。
&了,你不是說讓我什麼時候想要學習道法就找你麼?現在我想學了。」二丫擦掉眼角的淚花,走到刑宇跟前仰着小臉。
&
刑宇想了想,抬手時,手中多了一本書,這書名叫——火魂決,正是刑宇剛剛在斬殺蔚山後獲得的武技,此時被他交給了二丫。
&本就是修真的武籍,上面寫的很詳細,我看過,是一部不錯的功法,如果你想,就拿去修煉吧。」
刑宇將古書遞到二丫的手中,繼續囑託道:「如果你修煉有成,我希望你不要走出臥牛鎮,不要踏足修真界,那裏不適合你,明白麼?」
&知道。」二丫接過火魂決,看着刑宇道:「我只是想守護着小鎮,但如果,你有危險時,我會去救你。」
&呵。」刑宇燦爛一笑,看着眼前還有些稚嫩的少女,心中生了一些暖意,起碼還有人在關心着自己,對他來說這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顧好自己,照顧好鎮民,我走了。」刑宇遞給二丫一個儲存戒,其內裝了很多丹藥,不僅可以幫她修煉,更可以幫助鎮民們治病消災。
或許這是刑宇現在唯一能為臥牛鎮做的事情了。
&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原名叫張倩。」二丫收斂了一些靦腆,就這麼看着刑宇的眼睛說道。
&倩,很好聽的名字。」刑宇點了點頭,豁然轉身離去:「我記住了,在臥牛鎮,有一個叫張二丫的小丫頭。」
&
張倩破涕為笑,看着刑宇凌厲的背影,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武籍,眼中卻露出堅毅之色。
&年後,若天下還亂,我願意與你一起鎮壓四方。」
張倩的話,刑宇並沒有聽到,日出日落,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刑宇早已離開了臥牛鎮很遠,而這三天裏,他已經斬殺了五名修士,全都是從羅盤上找到他的。
這一天,刑宇走到一處村落,還算平坦的小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下田耕種的村民,當刑宇來到村落里時,幾乎家家緊鎖大門,不見一個身影。
刑宇眉頭一皺,轉身向村外走去。
&都來了,就想這麼離開麼?」一名蒼老的話語響徹在四方,在刑宇的四周同時升起四道綠光,將他牢牢的困在中間。
&並沒有想離開,我只是覺得換一處戰場比較好,畢竟這裏都是尋常的百姓。」刑宇並沒有看到說話人的身影,但是暫時並不打算出手。
&人之仁,放心吧,這裏的已經沒有活着百姓了。」蒼老的話語再次響起,以此同時,四周傳出陣陣的血腥之氣,顯然之前經歷過一場屠殺。
刑宇聞言渾身一震:「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究竟我們誰才是魔?」
下一刻,刑宇眼中閃過滔天的怒火,為了截殺自己,這些人竟然連尋常的百姓都不放過,這一點,已經觸及了刑宇的逆鱗。
刑宇自認不是什麼至善至正之輩,但是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出手,他自認還做不出來。
&我害了他們,那麼今天,就讓你們為他們陪葬好了。」
刑宇一步踏出,體內的雷電之力瘋狂湧出,以他為圓心,方圓幾十丈都被雷電之力所掩蓋,狂虐的雷霆充斥四方,將那四處綠光紛紛震碎。
下一刻,刑宇一指點向眉心,身體化作閃電向左手旁閃去,一聲慘叫傳出,一名六級中期的修士倒飛而出,身在半空時已經氣絕。
在這之後,刑宇向着其他地方點出數指,一道道狂匹的雷電下,接連斬殺數名修士,全都是六級強者。
正是他們隱藏在暗處操縱着陣法,此時被刑宇借着魂波的神奇,一一發現。
&們是柳欲門的人?」看着那些修士的裝扮,刑宇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大勢力,而且還是有備而來。
&欲無情陣>
蒼老的話語含怒出手,立馬在刑宇的四周憑空長出無數的花草,千姿鬥豔,仿佛成精了一般,這些花草竟然在搖動,仿佛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妖嬈少女,同時散發着淫麋的氣息。
刑宇將雷電之力內斂,抵禦着陣法之力,但是卻擋不住那無處不在的香氣,渾身都在燥熱,眼中的花草已經變成了一名名衣衫襤褸的女子,正在嫵媚的向他招手。
&蟲小技。」刑宇一口咬在舌尖,讓自己暫時的清醒,而後向着地面猛地一踏,浩然之氣轟然散開。
一股浩然剛正的氣息充斥在四周,立馬將那麋亂的氣息驅散,刑宇眼中再次恢復清明,對着身旁的一處花草,猛地點出一指,巨大的離陽指一往無前,再次粉碎了陣法。
隨着這一次的陣法破碎,刑宇終於看到了那名說話的老者,正驚恐的站在一處房屋上,看向刑宇時露出了凝重之色。
&然有些手段,可是,還是要死。」
老者露出冷笑,八級大能的氣息毫無保留的散開,而在他的手中,出現一朵粉紅色的巨大蓮花,那蓮花不知是用什麼材質雕刻而成,其上刻畫着大量的男男女女,做着一些不雅的動作。
在那巨大的蓮花出現時,刑宇心頭立馬出現了壓抑和不安,那絕對是一件恐怖的法器,畢竟柳欲門同為七大勢力之一,自然有着強橫的底蘊。
&火焚蓮陣>
在老者朗聲開口時,刑宇四周的房屋內,再次出現大量的柳欲門弟子,最弱的都是五級巔峰,互相之間交錯在一起,分別打出一道元力,與老者手中的蓮花連在一起,而後向着刑宇的頭頂緩緩落下。
在這蓮花下,刑宇被一股恐怖的禁錮之力定在原地,四周的浩然之氣和雷電之力正在與蓮花對峙,不過少了他的操縱,顯得有些不敵。
而就在刑宇危機時,一道動人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村落中……
&在寫着兩章的時候,特別有感覺,好像寫的並不是刑宇,而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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