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潭水?」刑宇疑惑的指着身前的小水潭,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潭水很清澈,微風拂過時還有陣陣漣漪濺起。
&吧,到時你自會明白,這杯酒送給你了。」
酒老擺了擺手,遞給刑宇一杯酒水,而後轉身離去。
刑宇眉頭微皺,接過酒老的酒杯一飲而盡。
呼!
在酒水下肚的一瞬間,刑宇只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喉嚨,不過並沒有流入腹中,而是流遍了全身,僅僅是一杯酒而已竟然沿着四肢百匯,如血液一般蔓延所有經脈。
刑宇雙眉緊皺,仿佛喝掉的不是一杯酒,而是一口岩漿,一股熾熱之感蔓延全身,如烈火在灼燒。一瞬間就被汗水打透,臉色漲紅。
刑宇痛苦的坐在地上,感受着五臟六腑都被灼燒,像是要融化一般。
原就重傷的身體,此時在加上這酒水的灼燒,刑宇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不過有一點刑宇很清楚,那就是他知道酒老不會害他,只要明白了這一點,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只需要他咬牙堅持下去。
這一刻,刑宇身上的每一條血管都在暴動,尤其是一些細小的毛細血管,竟然在這灼燒下紛紛爆裂,一絲絲鮮血從皮膚下滲了出來。
不光是血管,就連一些細小的狹窄的經脈同樣破碎,變得血肉模糊,遠遠看去,此時的刑宇就是一個血人。樣子十分駭人。
渾身不斷顫抖,汗水與鮮血參雜在一起,這樣的痛苦絕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的。但是刑宇卻仿佛沒有知覺一般,除了不斷顫抖的身體,再也看不出一絲的痛楚,甚至沒有一點哼聲。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血肉模糊的刑宇獨自坐在竹林中,那些細小狹窄的血脈經絡在不斷的破碎,而後又被重組,如此不斷的反覆下去。
每一次重組,刑宇就會發現他的經脈血絡強韌了幾分,也更加的寬闊。這個過程就像是修路一般,不斷的碾壓擴展,最終錘鍊出一條寬闊結實的道路。
從封魔界歸來,刑宇就在這裏打坐,直到彎月再次升起,當清晨的第一縷日光灑下時,盤坐中的刑宇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疲憊的眸子中,偶爾閃過的血光十分明亮,此時的他面無血色,經過一夜的淬鍊,身上的灼熱之感終於消散,渾身血脈經過無數次的破碎和重組,已經比之前強韌了數倍,元力流過時更加的通暢有力。
刑宇緩緩的站起身,頓時覺得頭昏腦漲,那是因為這一夜的淬鍊,使得他失去了足足三分之一的鮮血,但是刑宇可以感受得到,此時留在體內的三分之二血液更加凝練,而且還在飛快的造血。
用不了多久,他淬鍊掉的鮮血就可以恢復如初。
除了這些,刑宇還發現,原本重傷的身軀,竟然在這一夜完全恢復,簡單的一杯酒,不僅能夠淬鍊**,竟然還有療傷的奇效,這是刑宇萬萬沒想到的。
破舊的衣衫再也承受不住,在刑宇站起時已經脫落,一具極具力感的身軀完美的呈現在日光下,一塊塊肌肉與骨骼經絡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粗壯,但很容易看出,他那隱藏在皮膚下的爆發力,當初的雷電垂體,再加上封魔界中血洛晶的淬鍊,以及此時的酒水,刑宇有信心,單憑**之力就可以虐殺大能之下的尋常修士。
不過這也只是初步的淬鍊而已,只是對刑宇的**有了一定的提高,並沒有像酒老說的那般融會貫通。
刑宇抬起頭,看向前方的小水潭,酒老口中的修煉之地就是這裏,起碼從外表上看去並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只是極為的清澈,偶爾有兩條小魚游過。
壓下心中的思緒,刑宇一步步走向水潭,潭水一點點掩蓋身體,立馬被一震寒意包裹,冰冷刺骨。
水潭不僅很小,也很淺,只是到他的腰間。
一條黑色的小魚從刑宇的身旁游過,消失在不遠處。
&麼陰寒的水潭怎麼還能有魚呢?」刑宇喃喃自語,越發覺得這水潭不一般。
腦海內的魂波不斷湧出,不斷地切換着頻率,嘗試了許久,刑宇驚訝的發現,無論他如何調試頻率,魂波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始終不能深入進去。
眉頭深深皺起。刑宇不在費力,索性盤膝坐在水中,任由冰寒的潭水將他蔓延,只露出頭顱在外。
冰火兩重天,剛剛經歷了灼燒的他此時正在忍受着冰寒,寒氣不斷的滲透,透過刑宇的皮膚血肉,直接作用在身體內臟中。
刑宇驚駭的發現,體內的鮮血竟然在這一刻出現了停滯,隨着溫度的不斷降低,刑宇整個人都出現了冰凍,血肉在一點點的僵硬,眉頭上掛着冰霜。
一個時辰之後,刑宇完全僵硬,如一座冰雕。
這場面看上去非常的不協調,雖然刑宇被凍結,但是那潭水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水波蕩漾,甚至還能看到游魚。
像是發現了新鮮事物一般,兩條游魚小心翼翼的游到了刑宇的身邊,繞着他不斷的遊動。
若是刑宇還清醒,必然會驚疑,因為整個水潭中只有這兩條游魚,一白一黑。
黑色的小魚長着白色的眼睛,反而那條白色的小魚長着黑色的眼睛,雖然顏色很單調,但是看上去卻非常的漂亮,尤其是兩條魚在一起遊動時,很吸引人的目光,久久不能自拔。
刑宇雖然被冰凍,無法探知身周的環境,但是他卻可以利用魂波內視自己的身體。
在魂波的反饋下,刑宇清晰的看到一條條冰霜蔓延在他的體內,冰封了所有靜脈。而在這冰霜中,刑宇看到正有一絲絲的莫名力量在流轉。
水面上,一陣陣漣漪盪起,都是以刑宇為中心,隨着漣漪的蕩漾,更多的寒氣侵向刑宇的身體,使得他體內的溫度還在飛快的降低。
即便是無往不利的魂波都受到了一些影響,雖然意識在不斷的模糊,但是刑宇還是驚駭的發現,自己的體能機制正在不斷的下降,如此下去,畢竟出現生命危急。
但是,此時的刑宇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動的承受着,默默的觀察這身體內的變化。
隨着寒氣的不斷侵襲,刑宇的身體本能的出現了反抗,先是心臟內的血液,緩緩的出現了沸騰之意,加快的遊走的速度,推遲了寒氣的蔓延。
但是,有些地方並沒有血液,比如刑宇儲存元力的丹田,以及腦海內,竟然也被寒氣侵蝕,這兩處可以說是人體的重中之重,一旦受損畢將危機性命。
心臟,腦海和丹田同時受到寒氣的侵蝕,刑宇一時間危險到了極致,奈何他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被迫的看着。
在鮮血之後,第二個出現反抗的是丹田內的雷電之力,在寒氣冰凍丹田之時,雷電之力轟然暴動,對那寒氣展開了全面的反擊,二者立馬對峙在一起,互不相讓。
在雷電之後,刑宇腦海內的浩然之氣同樣不甘落後,也對寒氣展開了反抗。
這三點都以刑宇的身體為戰場,展開了猛烈的拉鋸戰。
時間還在流逝,轉眼就過去了十天,這十天裏,刑宇紋絲不動的盤坐在水潭中,身上的冰霜越加嚴重,體內的戰場還在僵持,不過因為身體被封,雷電之力和浩然之氣以及體內的血液都得不到補充,已經虛弱了太多,完全處於劣勢。
與之相反的是那寒氣,在潭水的不斷填充下,已經侵蝕刑宇大部分身體,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被完全冰凍,只有腦海、心臟和丹田還在苦苦堅持。
三十天之後,基本上已經看不到刑宇,只是在潭水中有一座巨大的冰塊,兩條游魚圍繞在冰塊旁歡快的嬉戲,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熟悉了冰塊,當成了潭水的一部分。
體內的三處戰場還在僵持,刑宇的意識也在模糊,整個身體內的生機只剩下三成不到。
而就在刑宇冰凍的這三個月里,外界已經起了極大的波瀾,封魔界只是在一些人特意的推波助瀾下,愈演愈烈。
魔族內奸混入人族,斬殺正道中人,與魔族裏應外合,破壞封魔界封印,一時間人心惶惶。
當人們恐慌魔族破土重來時,對於刑宇這裏的怒火也暴漲到了極限。
雖然很多人都沒有參加封魔界之行,但是他們卻從親朋好友那裏聽到,有一個叫做刑宇的少年,他就是魔族的內奸。
而這個將整個九州陷入災難中的人,竟然是來自帝龍學院的人,不僅沒有被斬殺,還被帝龍學院的副院長救走,更打傷了數名正道大能。
一時間,被刑宇牽連的帝龍學院處在了風口浪尖上,這一個月里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幸虧有副院長的餘威,並沒有出現太大的事故。
不過這些天,凡是外出的學員,都受到了很大的針對,甚至出現了死傷。
這就使得學院內的學員對刑宇這裏也有了怨恨,這樣的情緒還在增長,很快就會達到一個**,而刑宇就是這件事的宣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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