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拳決定了地主,遲玉從吳帆的手中接過了兩張牌,倒扣在了桌子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第一輪單牌走過之後,第二輪出牌的權利落到了柳永身上。
「對3。」
他亮了亮牌,丟到了四人圍坐的中央。
「對5。」
「對a。」
「過。」
於是,第三輪出牌權利落到了嚴柏身上。
「三帶一。」
沒有人接他的牌,他顯得有些慌,便只好繼續出下去。
這個時候,遲玉掀開了地主的底牌,只不過看了一眼,他便皺眉了。
兩隻小丑都在他這裏?
吳帆這傢伙,幾個意思啊。
遊戲繼續進行下去。
很快的,嚴柏的牌只剩下了最後的3張。
吳帆總算接過了他的出牌權。
「飛機。」
一口氣甩出8張牌之後,吳帆成為了全場牌最少的人。
一副牌為54張,除去兩張小丑之後,剩下52張,平均分配給四個人,一個人是13張牌。
作為地主的遲玉,有15張牌。在幾回輪番丟牌之後,遲玉手中還剩下包括兩張小丑在內的,5張牌。
而此時,吳帆的手中剩下最後一張牌,如果遲玉還不出手的話,他就要輸了。
柳永手中還剩下6張牌,按照他之前走的牌來算的話,他手中可能還剩一個炸,可能是7,可能是8。
嚴柏還剩3張牌,有大概率是一個對子加一張單牌,而且,按照他這個無頭腦打牌的個性來推,他所剩的點數都不會太大,已經不能再對遲玉構成威脅。
吳帆的底牌,倒很可能是k 。
遲玉手中另外三張牌,為2,以及對j。
遲玉贏的希望很大,但,也不是絕對的,他對面坐了兩個高智商的人才,恐怕早就把他的牌看清楚了。
還有兩張2在對面三個人的手中,或是柳永,或是吳帆,嚴柏估計是覺得自己手頭的牌點數太小,已經開始有點心不在焉。
賭博看的還是運氣。
於是,遲玉亮出了手中的兩張小丑。
「啊,抓到了,抓到了~」
吳帆反着手,在眼前比了個貓頭鷹的手勢。
面無表情地賣萌,還真是有些微妙。
「你真的想聽我講故事?」
「不不不,我其實是想看你吃麵。」
遲玉丟下了兩張小丑,哼了一聲:「好吧,那我的故事要開始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家老宅的地址在一條古運河的分支上,前靠河,背靠山。那山呢,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土丘,開河的時候鏟上來的泥堆出來的土坡。
沒有人知道這條河是什麼時候挖的了,也就沒有人知道那座土山是什麼時候來的。
村人陸陸續續地搬走,最後,沿河的那一帶只剩下了我家獨門獨戶,某一年的暑假,我因為身體不適,被送回老家修養,有一個鐘點工會每星期來看望我一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也許是地勢的原因,也許是心理作用,一個人生活在老宅子的我,時常覺得房間陰冷,哪怕當時是盛夏……」
「好,這裏暫停一下。」吳帆舉手示意,「你的鋪墊太長了,不需要這麼長,講得簡單點。」
遲玉鄙夷道:「鬼故事這個東西,不就是講究一個氛圍嗎?如果不講氛圍的話,大可以直接開頭,『啊遇到個鬼,嚇死我』或者『啊好嚇人啊那個鬼,真嚇人』……如此重複幾遍。」
柳永嘖了一聲:「你非要走極端嗎?」
長夜漫漫,幹什麼都只是消磨時間,防止在座的有人睡着,僅僅就是這樣。
聽人講故事,是最容易睡着的了。
除非,那個故事很滲人。
大晚上的,在這樣的地方講鬼故事,本身就是一種極端了,再極端一些,又能如何嗎?
不過,在眾人的一致要求下,遲玉迫不得已,只能把這個故事再縮減一些了。
「有一天的晚上,躺在床上的我,清楚地聽到後山傳來了女人的說話聲音,聲音很小,但我聽得很明白,她說,來啊,快來找我啊。
起初,我並沒有把她的聲音當作一回事,只當是病痛中的我幻聽,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能聽到她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這讓我很難再無視她了。
長期的壓抑與病痛,讓我神經變得脆弱,而且暴躁,而且易怒。
不久之後,我為了驗證那個聲音的來源,已經顧不上醫生的警告,忍不住上了山,在漫山遍野的雜草樹木中來回翻找,但,一無所獲。
我因為時常能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而睡不着覺,有一天,實在忍無可忍的我便打開了後屋的窗子,對着窗外嚷,別喊了,他媽的,我操你祖先,別喊了!」
柳永已經笑出了聲:「肖晨,你能儒雅隨和一些嗎?非要在輪到你講話的時候來一句髒話?」
「髒話怎麼了?這種情況下說髒話很合理的吧?」
「合理是合理,就跟色胚看到女人大白腿會想那種事情一樣合理,你僅是想想就沒問題,做出來就是沒道德,是犯罪了。」
「……」
「ok,別瞪我,你繼續。」
柳永啊柳永,工地上正好缺個抬槓的,不如介紹你去吧?
「那女人的聲音停了,我便睡了回去。因為那個聲音的困擾,我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睡着過,如今這個聲音終於停了,我便覺得困頓非常,倒頭就睡了。
到半夜的時候,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到了我的臉上,有些熱,有些粘稠。起初,我還以為是房子漏水,但隨着滴到臉上的東西越來越多,我只好強撐着睜開眼。
眼前一片漆黑。
有一塊黑色的幕布橫在我的眼前,不,不止眼前,四周都是,我開始本能地覺得驚恐,並且不顧一切地開始掙扎。
但,我的掙扎太無力了,那幕布的韌性是超越我想像的,並且,它越來越緊地裹着我,讓我動彈得十分艱難。
然後,我似乎聽到了很輕微的、「噗通」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很規律地在黑暗中迴蕩。
腥臭的液體自四面八方湧進這個狹小的空間,一點點淹沒了我的身體,我的耳朵,我的鼻子,最後,連我的頭也淹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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