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大哥,你美少女戰士看多了吧。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你!
就算老子該死,也輪不到你來殺吧?
當然,遲玉很識相,沒有把內心的吐槽暴露出來。
「這個世界在崩壞,還會有更多像你這樣的人出現,為了拯救這個世界,我需要毫不留情地將你們這些人斬殺在萌芽階段。」
遲玉:「……」大哥,我現在確定了,你腦子確實有問題!
中二病也是病啊,麻煩你積極配合治療,千萬別放棄自己啊。
說着說着,閒車擔居然眼眶一紅,流下兩行清淚。在這張沒有肌肉動作的臉上,看起來無比詭異,你甚至都無法分辨他是因為高興還是憤怒才落淚。
反正,他哭了。
遲玉心理素質再好,看到他這種流淚的方式,也有點背脊發寒的感覺。
猛虎落淚啊你!
「做好人是不可能做好人的,這輩子也不可能做好人,反抗又不會,只有繼續作惡才能維持生活,這裏殺人又不犯法,我超喜歡在這裏的。」
遲玉也快哭了:「大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接受水平,說一點我能聽得懂的話?」
為什麼突然就開始說起「偷竊教主」的名言了啊你!
說到底,好歹老子也為你使用過道具,你還欠老子一個人情呢,就不能念在那份人情上放過老子啊。
遲玉嘆氣,心想求饒肯定是沒有用的了,像這種一心要殺人的變態玩家,系統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他遲玉?
閒車擔不再說話了,死沉沉的目光落在了遲玉的臉上,毫不客氣地舉起了手中的鋼針。
「永別了,我會記住你今天的犧牲,若這個世界有將來的話,我會將你的名字刻在碑上,永世銘記……」
「發動!」遲玉大喝一聲。
在鋼針的冰涼感觸已經傳遞到他臉上的死亡時刻,遲玉的道具「超高速列車」總算發動了。
去過的地方不能再去,卻又需要提供一個大致的落地方向,意念發動還有延遲!這道具全身都是毛病,卻又三番五次地救了他的性命,不得不說……
夠蛋疼的。
閒車擔冷漠地望着地上的這雙被鋼針釘住的鞋:鞋還在,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失算了。」他心平氣和地揮了揮衣袖,收起了鋼針。
……
一聲巨大的水雷式爆炸聲在山的另一端響起。
系統提示:二段主線任務:贏取武試勝利,任務進度(10/10),該任務已完成,主線任務完成度(2/3),已開啟三段主線任務:殺出重圍。
使用這個「超高速列車」是必定會撞上什麼的,遲玉都已經習慣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回居然真的出了人命。
遲玉也算是學過游泳的,發動道具的時候,腦子裏提供的下落地點便是在山巔看到的湖,所以已經做好了回在水裏降落的心理準備。
千算萬算,遲玉也沒算到自己會直接在湖中心降落,還直接把湖中央的某個人砸進了湖心,活活淹死了。
嗯……雖然這鬼是淹死的,但也算是因遲玉而死,所以也結算在了他的人頭計數里。
「哎,小伙子,你死怨不得我啊。在這種你死我活的武試場裏,你居然還有閒情逸緻游泳,把你砸死也是你活該啊。」
二段任務完成的同時,遲玉被瞬間傳送出了這個滯時空間。
也許是他眼花,在離開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那具屍體的後腦勺上閃了閃光……
……
「哈哈,又有一個死了。」
「區區螻蟻一樣的人,應該為自己能夠融入我們的身體而感到榮幸。」
遲玉睜眼的時候,只覺身處宇宙外太空之類的地方,兩條被綠色光芒包裹的人影,正盤腿對坐着,在離他大概有十米開外的地方。
從聲音來辨,應該是兩個女人。
從她們的淡定程度來看,她們應該還不知道遲玉就站在她們身後這個事情。
「姐姐,是時候收網了吧?」
「呵,不急。就憑你我二人現在的靈力,想要收網還未有十分的把握,再等等。」
遲玉伸手,想摸一摸下巴,卻發現自己的手也變得透明了,似乎也隱約散發着綠色的光芒。
哈?綠了?就這麼綠了?
遲玉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看着這不真實的透明質地,總算確定自己現在不是正常人類了。
最起碼,也不是正常形態的人類。
「嗯……這雙手真漂亮啊,綠得發光啊。」遲玉端詳着自己的雙手,感嘆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雙手賊特麼眼熟,就好像已經見過無數次那樣眼熟。
對面那倆人還在唧唧哇哇地說着話。
「姐姐,今日過後,你就可以結繭了吧!」
「有這麼多靈力協佐,自然是可以結繭了。」
「姐姐破繭之後,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是姐姐的對手了,哈哈。」
「不要大意,越是關鍵的時候,就越需要淡定一些。」
……
遲玉蹲着,苦大仇深地托着腮,望着那倆人。
這就奇了怪了,她們也跟閒車擔似的,根本不說人話,什麼收網、什麼結繭,也都是莫名其妙的概念。
說起來,遲玉最怕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對話,他娘的無從下手啊!
遲玉盤算着腦內的任務,就僅憑那「殺出重圍」四個字,真不知道是個怎麼實踐法,不過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這任務,恐怕還得殺人。
總之……眼前這兩條綠幽幽的人影,看樣子就沒憋什麼好屁,應該先列為敵人了吧?
鹹魚大寶劍被他遺留在了那個空間裏,想召喚它出來也沒有反應,貿然出聲又容易暴露自己,遭到秒殺。遲玉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只得蹲着繼續圍觀那二人。
不多時,那兩條人影同時站了起來。
遲玉注意到,她們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發着光的透明狀白球,靠着她們二人的靈力緩緩地升起,逐漸膨脹開來。
白球中各式各樣的火焰交錯融雜着,像是很不安似的,時不時地撞擊着白球內壁,卻頂多只能撞出一小個凸起。
那火焰,遲玉是親眼見過的,分明就是在滯時空間裏死去的那些人胸口逸出那種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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