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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着說道:「聽說你很實在,沒想到你的心眼這麼多。」
符靈嘿嘿地傻笑着說:「您老人家就別逗我了,我天天被人罵沒長腦子,哪來的心眼啊。」
老人問道:「你心眼不多怎麼能看出我是誰來?」
符靈一臉天真無邪地說:「您不是來我們醫館看病的嗎?」
老人愣了一下,笑着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符靈奇怪地說道:「您老人家也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會知道。」
這回老人有些鬱悶了,他不確定符靈到底有沒有能力看出他的真身。
符靈說道:「老人家,你也能看出來,我們中醫館生意不太好,這麼久都沒進來其他客人,你要是不為看病,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
老人看着符靈,為難地說道:「你壞了我的規矩,我本是來處罰你的,但是你小姑娘心地善良,我也吃了你的好處,真是讓我為難啊。」
符靈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我一向循規蹈矩、安分守己,怎麼會壞了您的規矩?」
老人正色問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符靈想了一下,說道:「我做的好人好事太多了,真不知道您老人家說的是哪一件。」
老人無奈地說道:「你啊!最近做了什麼違背天道的事兒?」
符靈緊張地說道:「老人家,您這頂帽子有點大,我可不敢戴。」
符靈轉頭對莫偉說道:「莫偉,快去給姐姐我買兩袋果凍壓壓驚。」
莫偉坐在吧枱里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沒有聽見符靈的話。符靈才發覺,老人對莫偉施了法術。
符靈凝視老人,咬了一下嘴唇,慢慢地說道:「莫偉只是個普通人,如果你敢傷他,我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後悔見着我。」
老人冷笑,「你太狂妄了!」
符靈正色說道,「我從不狂妄,我知道我自己沒本事,但是如果誰想欺負我,我都會讓他後悔。我相信無論天庭還是地府都講一個『理』字。」
老人說道:「好,我們就講講這個『理』。胡常安只是一隻普通狐狸,你卻用丹藥助他修仙,違背天道是不是你的錯?」
符靈看着老人,說道:「我沒助他修仙,我當年只是想救一隻受傷的老狐狸,那老狐狸沒吃我給她的丹藥,把丹藥留給了自己的兒子,她用自己的生命換兒子的修仙機會,這是母愛的偉大,不是我的錯。」
老人嚴肅地說道:「你亂施丹藥就是你的錯。」
符靈問道:「眾生平等,無論是人還是狐狸,我遇見她受傷了,怎能見死不救?」
「那是她的命數,你不該違背天道。」
符靈正色說道:「我沒違背天道。天道讓我遇見她,就是天道想給她機會。」
老人一皺眉,「你好太的膽子,敢忖測天意。」
符靈一笑,「我可沒那本事考慮天道怎麼想的,但是如果我三百年前做錯了,天庭自然罰我,不會等了這麼久才讓你來找我。」
老人冷冷地說道:「哼,你果然奸滑。三天前胡常安渡劫,你護他避劫,你又有何說詞。」
符靈眨了眨眼睛,「那天夜裏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原來是要渡劫啊?渡劫關我們家門前的桃樹什麼事兒啊,那樹老老實實的長着,沒招誰沒惹誰的,這麼多年風吹雨淋的,今年好不容易開那麼多花,你閒着沒事劈它幹嘛!」
老人被符靈說得一愣,生氣地說道:「天道渡劫,本是要處罰胡常安的,你倚仗你的福澤護住胡常安,天雷無奈才劈的桃樹。」
「天雷無奈就可以傷及無辜嗎?那桃樹也是一顆鮮活的生命,就因為長在我家門前,就被你們劈死了,你們良心能安嗎?」
老人無奈地說道:「這是天意!」
「天意?這麼說來胡常安渡過一劫,也是天意。如果天庭不想讓他活,他早就死了,也不用等到今天讓雷劈。」
老人生氣地指着符靈說道:「你強詞奪理。」
符靈微笑着說道:「您老人家別生氣,氣大傷身,先喝杯茶順順氣。」
符靈說着,拿起莫偉沏碧螺春喝了一口。心說:老東西閒着沒事找我的麻煩,也不打聽打聽我是那好欺負的嘛!
樓上的玄武,右手輕輕敲着桌子,想着:這老頭的目的是什麼?
老人見符靈喝茶,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天庭的規矩,地仙三百年一小劫,你幫胡常安避過了,你就要替他承擔些劫。」
符靈一臉嚴肅地問道:「那我們家的桃樹無辜招劫,我找誰去?」
老人說道:「那只是一棵普通的桃樹。」
符靈不高興地說道:「眾生平等,普通的桃樹也是樹,如果它不是被你們誤劈了,它自己忙忙生長,受天恩雨露時間長了,說不定也能修成正果呢。」
老人底氣不足地說道:「被劈,那是它的命數。」
符靈一臉的無奈,「老人家,咱們這不是又聊回來了嘛,如果一切都是命數,那胡常安避過一劫,也是他命不該絕,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找我算什麼帳。」
老人無語了,他被符靈說得有些糊塗了,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讓胡常安避過一劫,天庭規矩,你該受罰,你不要強詞奪理。」
符靈一臉不服地說道:「行,天庭說什麼是什麼,你說吧,你要怎麼罰我?」
老人看着符靈,「你護胡常安避過天雷,你自己就要承受天雷。」
符靈毫不猶豫地說:「行,不過咱們可得說好了,你想劈我就只能劈我,不能傷及無辜,你若傷及我周圍的一花一草,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無論上天、下地,我都要討個公道,讓你償命。」
老人心說:剛進門時這丫頭笑臉相迎,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沒想到這丫頭得理不饒人,這麼兇悍。
老人今天來,本想走走形式,教訓教訓符靈,讓她收斂一些,以後不要隨隨便便護着其它地仙渡劫。可沒想到這丫頭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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