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夕重重的砸在了張司判的身上,只聽張司判如同野豬般悶嚎了一下,也不見他掙扎,竟是這般就被砸暈了?
皺起眉頭,岳盈夕看了看緊閉雙眼的張司判,正想要好好檢查檢查時,便聽到門外響起守夜小廝的敲門聲。
「老爺,您傳喚小的嗎?」
語氣中仍帶着些惺忪的睡意,可見這值夜的小廝竟是偷懶睡着了,因此沒有發現瓦片掉落的異樣,卻是被張司判的豬嚎吵醒,還以為是自己主人的召喚。
岳盈夕動作一滯,也來不及去檢查張司判是否昏死的徹底,忍着屁股的酸疼,手腳並用的爬向如意。
半天沒有聽到回應,小廝撓撓腦袋,心中有些忐忑,老爺最討厭他在辦事的時候有人打擾,難道老爺真的人到中年不行了?那到底要不要再敲門問問?
小廝在心中掙扎了半天,終於敲了敲門再次問道:「老爺,可是要傳水?」
岳盈夕手中解繩索的動作不停,暗嘆此番怕是要被發現了,心中卻百轉千回思考起種種可行性的逃生。
下一刻,岳盈夕耳邊卻傳來如意似乎有些痛苦,又似含着些許異樣的輕吟,在夜晚微弱的燭光中顯得曖昧如斯。
「嗯~啊~」
在最後一聲略顯高亢的呻、吟中,如意酡紅着臉頰,將尾音拖的又柔媚又綿長,門外的小廝聽到最後嘿嘿一笑,想起晨間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和身姿,竟覺得自己也起了反應,捂着下身跑回了自己的小塌上,瘙癢難耐翻了又翻卻是再也睡不着了。
「小吉祥,你別誤會,姐姐是怕...」
如意用自由了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淚眼朦朧的望着岳盈夕,眼中滿是不安、焦急、還有一絲歉然,酡紅的臉頰猶如煮熟的蝦子,顯得焦灼不安,卻更加美麗動人。
「如意姐姐沒事的,吉祥不怕,吉祥懂得姐姐是為了支走門外的小廝。」
岳盈夕安撫的朝如意笑道,她的手指因為要解粗長的繩子已經磨破染血,但她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多年來的軍旅生涯她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傷沒受過,什麼事沒見過?
曾經為了追捕逃入星際城中的變形變異獸,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將偌大的星際城細細排查了三遍。
最終在一家妓、院中,追捕到了變形成了美女,正和男人歡、好吸取能量的變異獸。
那一戰她十二歲,頭上破了一個拇指大的血洞,斷了八根肋骨,雙腿的骨骼粉碎,血液模糊了她的雙眼,染紅了整個世界。
最後死的不是她,變異獸的屍體成為了她英雄路上的第一個戰利品,綁在了自己的腿上,爬出了已經變成一座地獄的妓、院。
跟這比起來,如意不得已而為之的輕吟,在岳盈夕看來真的不算什麼,果真古代女子更加的單純而潔白。
微微勾了勾唇角,岳盈夕抬起雙手將鮮血隨意的擦在了張司判的衣服上,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如意姐姐,我們快逃走吧。」
如意激動的點點頭,拉住岳盈夕伸過來的左手,在岳盈夕轉頭的瞬間如意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宛如被人捏住了喉嚨,捏住岳盈夕的手瞬間收緊。
岳盈夕在余光中看到了如意的驚恐,美麗的瞳孔倒映出張司判高高揚起的右手,她感受到了風,撩起她耳邊的碎發,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原主的身體太弱,即便她的警覺性依然靈敏,身體卻沒有辦法適應急速運轉的思維,如今的她根本逃不開!
只聽「啪」的一聲,巴掌隨風而至,扇在正回過頭來的岳盈夕的臉上,一個正值壯年的成年男子全力一擊,頓時讓岳盈夕委頓當場,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正好噴了張司判一臉。
岳盈夕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剛穿越過來原主的身體經歷了生死,接着便是帶到了奴隸市場,兩天下來,只喝過一口水啃了小半個發了霉的窩窩頭,能支撐到救如意根本是身體中那一層星魂力的功勞。
「干你娘的,老子還以為是鬼,沒想到是你個小丫頭片子!」
張司判惡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一手抓住岳盈夕胸前的衣服,如同提小雞一般將她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一看張司判卻哈哈大笑起來:「喲,這小丫頭片子沒看出來還是個美人胚子,這么小正是最鮮嫩的時候,就讓爺給你開開苞。」
岳盈夕只覺得怒火中燒,士兵可以死在戰場,卻不可以讓這樣畜生一般的人提着衣領羞辱!她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中的殺意有如實質,嗜血的憤怒讓她的雙眼都猩紅起來,原本枯竭的星魂力在這一刻悄然運轉。
「你放開吉祥!」
如意狠狠的撞向張司判,換來的卻是張司判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立時柔嫩的側臉腫的老高,一絲血跡順着紅唇蜿蜒而下。
「哈哈,對,我怎麼能忘了大美人?那爺就先好好寵幸寵幸你,再給你妹妹開苞,這同時上了兩姐妹的滋味,爺想想就硬了。」
說完張司判將岳盈夕隨手一扔,聽到女孩掉落地板之後的悶哼聲,他更加得意的笑着,朝如意撲了過去。
只聽衣服撕裂的聲音,參雜着如意絕望的哭喊聲,岳盈夕只覺得胸口如同烈火灼燒,恨意和殺意衝上腦門,腦中一陣陣眩暈傳來,她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着床邊走去。
袖間一抹銀白在燭光下反射出光芒,岳盈夕拿着匕首用全身最後的力量狠狠的朝張司判扎去。
匕首入肉的聲音,緊接着便是張司判如同野豬的哀嚎。
張司判頓時放開了如意,將扎入自己大腿的匕首拔出,鮮血猛然噴出,張司判原本被色、欲迷亂的雙眼露出了一絲狠毒。
「你給我去死!」
張司判陰毒的說道一把將岳盈夕抓了起來,狠狠的朝床柱砸去。
「咚」的一聲,伴隨着床柱開裂的聲音,岳盈夕的頭被砸出了鮮血,她的眼前陣陣發黑,轟鳴聲在腦中炸裂,生命力快速的在這具幼小的身體中流失,她卻依然固執的朝如意看去。
此時的如意狼狽不堪,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眼中滿是絕望和恐懼,她徒然的伸着雙手護在胸前,意識昏沉甚至連張司判已經離開她的身上也不知道。
而如意的外衣也已寸寸碎裂,只剩下一抹紅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褻褲保護着她瘦弱的身軀,她記得那是原主小吉祥繡的第一個禮物送給如意姐姐的,也幸好她還沒事!
「你、該、死!」
鮮血染紅了岳盈夕的雙眼,她看向張司判的臉,一字一頓聲音沙啞低沉,冰冷的殺意讓整個房間都下降了幾度。
張司判看着眼前的女孩滿臉帶血,不見疼痛的哭喊,卻那般陰冷的望着他,那黝黑的瞳孔仿佛折射出無盡的殺戮場面,眼中的殺意和怨毒如同幽冥之下爬上人間的鬼魂,張着血盆大口要將他吞噬!
張司判怕了,他渾身一抖手不由得鬆開了。
順着他鬆開的手岳盈夕如同破布一般掉在了地上,卻在這麼一掉間,腦中只聽到一聲「噼啪」的脆響,仿佛打破了桎梏星魂力洶湧而出,她的雙眼不再黝黑,而是紫芒覆蓋在其上。
「我說了,你該死!」
話音未落,地上的匕首突然飛入岳盈夕的手中,再出手便是一道紫光從滿是鮮血的小手中飛射出去。
張司判甚至來不及在世上留下最後的遺言,眼睛在極度的痛苦中瞪大,幡然倒下。他死死的拽住嵌入額間的匕首,鮮血不停的從他口中溢出,發出「嗬嗬」的聲音,最終消弭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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