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皇帝派出了解憂公主和親烏孫國,解憂公主的女兒弟史公主也沒閒着,從烏孫國翻過天山,去了龜茲國。
既然匈奴人不想讓烏孫與龜茲跟漢朝聯手,為什麼沒有半路劫殺呢。
要是真殺成了,是栽贓給烏孫國內部的不和諧勢力好,還是栽贓給龜茲國內部的不和諧勢力好。
戶外俱樂部開的行前會上,姑娘們興沖沖的嚮往着這條象徵着愛情與和平的道路。
沙蓓蓓跟顧淼小聲嘀咕着關於殺手應該怎麼安排,是全殺了,還是留一個活口回去報信,以及後續一系列的栽贓問題。
華山都能摔死人,新疆的三大古道,夏特、狼塔與烏孫也是每年都得留下幾條性命祭祀山神的。
今年先死了倆,於是特克斯政府無比的緊張,先嚴令禁止任何人穿越烏孫古道。
又變成了禁止反向穿越烏孫古道。
後來就變成你們愛死不死,先簽個責任自負書。
最後變成了每人要向特克斯交兩百塊錢的安全保護程序審核費,並提交體檢報告書。
總之,在一系列迷幻的操作下,變成了只要交錢就能搞定的問題。
·
同行的十幾個夥伴里,除了顧淼,只有領隊是男人。
顧淼的朋友們嘻笑着讓他多準備一些傑士邦,杜蕾斯,顧淼千言萬語化做一句話:「蓓蓓也去。」
朋友們贈送給他一個大號搬家用防水袋:「請替我們轉交沙蓓蓓小姐,這包結實,質量好,長度一米八,體重一百三的只要剁一剁,就能裝進去,到時候隨便往哪兒一埋,來年牧草一定特別肥。」
還沒有出發,顧淼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需要適當的克制一下騎士病的發作。
說好要開行前會,檢查裝備。
同隊的姑娘們,領隊發了定位地圖不知道打開來看,
只憑着「我以為」就去了十公里之外的另一個地方。
沙蓓蓓默默的挽住顧淼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顧淼幾乎以為她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機拍秀恩愛自拍。
但她就這麼抓着,挺自然的樣子。
「幹嘛呢?空調開低了?」顧淼低聲問道。
沙蓓蓓搖搖頭:「這是施法。」
「啊?」
「強調一下,這不是公共的。」沙蓓蓓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顧淼在會上做到少說話、不出主意、不瞎bb、不給姑娘們出主意指點江山,反正這種事有領隊去做。
此前顧淼沒有看出沙蓓蓓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居然也有警惕和吃醋的意識,莫名的心裏還有點小竊喜。
喜歡這種情感,還是要用重視珍惜和在意來表達的。
用欺負來表達是小學生。
用強迫來表達是刑事犯。
顧淼的裝備完全沒有問題,畢竟是一套曾經上過雪山的裝備,再怎麼也不能挑出錯來。
其他姑娘們的問題就很複雜了。
用托爾斯泰的一句名言可以來表達「合格的裝備都是相似的,不合格的裝備各有各的不幸」。
領隊這個男人實在是過於悽慘了,不僅要檢查裝備,還要回答各種很迷幻的問題。
顧淼同情的看着他,體內的洪荒之力不斷激發着名為騎士病的病灶企圖發作。
不過聽了幾個問題之後,他的騎士病就治好了,那些問題實在是無法言喻。
比如:我急着回去上班,進山之後,我可以走快一點,比你們提前一天出去嗎?
提出這個問題的不是登山健將,而是第一次進行戶外運動的小白。
沙蓓蓓在手機上給顧淼發信息:她哪來的自信能把我們甩下一天的路程?
顧淼:櫻木花道給的吧。
火車站正在修地鐵,走兩步就看見三五個警察走來走去的巡邏,冷不丁的小拐角里就停着一輛武警的車。
感覺特別安全,安全到沙蓓蓓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把錢包隨手放在外套的口袋裏,完全不擔心被偷走。
臨出發前,先吃頓好的。
大塊的羊肉被串在鐵架上烤制的架子肉。
還有這個季節最棒的各種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葡萄、哈密瓜。
以及最重要的奶啤!
這種喝起來很像娃哈哈果奶,樂百氏ad鈣奶,以及等等常規的乳酸菌飲料的同夥,是顧淼對新疆最大的懷念。
搓着手,先搞了二十多串巨大的烤肉串,再開一罐奶皮,真是相當的愉快。
從烏市到伊寧,然後再轉去特克斯,從特克斯進入瓊庫什台。
顧淼記得去年在特克斯的時候,大巴車上有一位姑娘向他推薦過瓊庫什台,說那裏很美,就算是特克斯當地人,也覺得那裏很不錯,會選為度假的好去處。
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特別,誰料到今年就來了呢。
沙蓓蓓見他出神,忽然問道:「想什麼呢?」
「想去年在這見到一個妹子,她……」
顧淼忽然全身一激靈,接下去:「她說,這麼好的地方,一定要帶女朋友來!她們家賣的烤肉特別好吃,一個人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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