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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蛇群向我逼近,藍寶兒才眼淚汪汪地喊道:「你殺了青兒!給我咬他……」
本來就已經圍攏過來的蛇群像是聽懂了藍寶兒的命令,瞬時間發狂,不顧生死地往我腳邊衝來,眨眼工夫就擋住了我所有的去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明知道眼前毒蛇滿布,卻眼睜睜地往蛇身踩了下去。被一腳踩在身上的毒蛇在劇痛之下瘋狂扭轉身軀往我腿上狂噬而來,銳利的毒牙瞬間穿透了褲腿陷進我的小腿。
與此同時,十多條毒蛇或高或低地探身而起,接二連三地咬上了我的雙腿,毒牙深入我的褲管之後就再也不肯鬆口,整條蛇完全掛在了我的腿上,隨着我的身形一路前沖。
藍寶兒看我掛着滿身毒蛇瘋狂衝來,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你怎麼……」
「殺——」我怒吼之間刀鋒暴起,蔑天刀光形同半月向藍寶兒頭頂劈斬而下,僅僅一刀就將藍寶兒撕成了兩半。
左右紛飛的兩半屍體被刀氣衝上半空之後怦然落地,順着地面滑出半米多遠才算停了下來,可我眼角餘光卻沒見到鮮血濺地的情景。
等我再回頭看時,落在地上的屍體已經變成了兩片被刀撕開的外衣,藍寶兒自己已經跑到了幾米之外:「你不怕蛇咬?」
「巫術!」我敢肯定藍寶兒這種類似於「金蟬脫殼」的招式已經超出了武學的範圍。藍寶兒與苗疆蠱門肯定有所關係。
等我再想轉身追擊之間,藍寶兒忽然打了一個口哨,剛才咬在我身上的毒蛇瞬間鬆口,纏着我的雙腿往我腰間盤繞了過來。
我不怕毒蛇,並不是因為我百毒不侵,而是我來之前特意讓人給我弄了牛皮褲子。
在東北,無論是下河摸魚還是進水沙金,都得長時間站在齊腰深的河水當中。要是一天半天,最多就是寒氣入體,火炕上睡一覺也就沒事兒了,但是時間一長准得落下病根兒。所以下河的人都會穿上齊腰高的牛皮褲子,為的就是禦寒。
一般毒蛇根本咬不穿牛皮,那些掛在我腿上的毒蛇只不過是咬穿了我的外褲,毒牙從沒穿透裏面的牛皮。也就是在河北我才敢這樣冒險,如果蛇群中摻雜了一兩條眼鏡王蛇,我絕不敢這麼沖陣。
我雖然是衝過了蛇陣,但是死裏逃生的藍寶兒也一眼看穿了我的把戲,她咬我腰部往上的部位,就是為了逼着我停止追擊。
我明知如此,卻也不敢不停,等到蛇群全都竄上來,我想停也沒有機會了。
我飛快地抓住身上的毒蛇拋向遠處之間,藍寶兒也跑到了大殿跟前:「王歡,你殺我的青兒,我就……我就殺你的朋友……讓你心疼!」
藍寶兒話音沒落,大殿大門卻被兩道刀光從裏向外劈了個粉碎。葉尋緊跟着漫天木屑破門而出,一掌往藍寶兒背心上拍了過去。
「啊——」藍寶兒驚叫之間,雙手抱着腦袋在地上連滾了兩圈,才算脫離了葉尋掌風控制的範圍。沒等葉尋揮刀再進,藍寶兒就一骨碌爬了起來:「你別過來!精靈,蜇他!」
藍寶兒驚叫之下,兩隻藍焰毒蠍從對方袖中飛舞而出,她自己卻連退兩步沖向了門口。
豆驢子卻在這時倒背着雙手好整以暇地從門口走了出來:「你想往哪兒跑?」
「啊——」藍寶兒頓時嚇傻了,「你……你們……」
豆驢子陰沉着面孔步步緊逼着說道:「你真當我們藥王谷是吃乾飯的嗎?藥王谷的人玩起毒來,不比你們差。」
藍寶兒嚇得哭了起來:「你們別過來,我……我還有毒藥……」
我和葉尋同時亮出長刀,從兩面向藍寶兒合圍了過去:「藍寶兒,別裝可憐了,你那點把戲騙不了人。」
「誰在騙人啊?你們要怎麼樣……」藍寶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雖然放緩了腳步,身上的殺意卻絲毫未減:「別演了,你演得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孩兒,會在說出燒一百塊錢黃紙祭我的話嗎?那才是你的本性。殺——」
我和葉尋雙刀暴起,一前一後砍向藍寶兒。如果讓我們兩個一刀砍實,藍寶兒立刻就會被分屍三段。逃無可逃的藍寶兒非但不知道怎麼抵抗,反倒嚇得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兩把狂刀毫無停歇地向藍寶兒砍了下去。猙獰怒吼的刀光還沒貼近藍寶兒兩尺,我就聽見空中傳來一聲拉着長音的刺耳歷嘯。
「炮彈?」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向我們開炮。
我雖然沒上過戰場,但是電影卻看了不少,我絕對沒有聽錯,那就是炮彈破空的聲音。
等我抬頭看時,空中落下的黑點已經在我視線當中變得越來越大,炮彈的着落點剛好就在我們幾個中間!
「快,趴下!」我已經顧不上再去追殺藍寶兒,中途收回長刀,飛快地向遠處暴退而去,找到一個沒有毒蛇的空地,雙手抱頭撲向了地面。
等我身形剛剛着地,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串「咣當」、「叮叮叮」的聲響。
炮彈沒炸?
我從地上緩緩抬頭之間,卻看見一顆*順着地面的坡度滾向了遠處,剛才還被我們圍殺的藍寶兒卻已經不知去向。
「媽的,上當了!」我幾步走到炮彈邊上,一腳把炮彈給踢到了一邊兒。那顆炮彈剛剛被拆掉了*,只能落地,沒法傷人。
我轉頭看向炮彈飛來的方向道:「走吧!咱們過去看看那幾位朋友給我們留了什麼話兒沒有。」
豆驢子跟我說藥王廟裏有「雙王會」的時候,我就本能地覺得對方是用藥王廟給我們設了一個陷阱。我想將計就計把對方引出來,沒想到我不僅只引出了一個藍寶兒,還讓她從我眼皮子底下溜了。
對方想的比我更全面,甚至想到了藍寶兒一旦失手,怎麼能在不現身的情況下讓她脫身,否則我們頭頂上也不會冒出那顆炮彈來了。
按照對方一貫的作風,肯定會給我留下話來。
我沿着炮彈飛來的方向走出了幾百米之後,終於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找到了一門二戰時的老式迫擊炮。我抽出迫擊炮下面的紙條,輕輕念道:「兩次交鋒,許你小勝一局。左丘城外,十里橋下,藥王像前,再決高下。」
我扔掉紙條道:「我們走!」
我們幾個剛剛走出幾步,身後那門迫擊炮的支架忽然間毫無徵兆地散落在地,杯口粗細的炮管落地之間,連彈了兩下,一顆炮彈也順着炮管的方向滑出了炮膛。
我眼看炮彈像陀螺一樣直奔腳邊而來時,本能地挪動了一下腳步,可是那顆滑動過來的炮彈卻在距離我腳前一寸的地方「啪」的一聲裂成了兩半兒,一隻足夠核桃大小的蜘蛛從空空蕩蕩的炮彈當中彈跳而起,直奔我的左腿飛射而來。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炮彈上,等我看見那隻蜘蛛,再想躲閃已經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着它咬住了我膝蓋。
我身上的牛皮褲子連毒蛇都沒法咬穿,更何況是一隻蜘蛛。我不以為然地隨手一下往蜘蛛身上拍了過去。我的巴掌還沒落實,就聽見豆驢子喊道:「別動!」
我猛然停住手掌之間,卻覺得手上像是沾上了什麼東西。我下意識地抬手看時,一根亮晶晶的蛛絲已經被我給挑上了半空,剛才還趴在我腿上的蜘蛛這時已經順着絲線飛快地往我手上爬來。
站在我旁邊的葉尋暴起一刀,凌空刺向蜘蛛身軀之間,豆再次喊道:「別碰它!」
葉尋雖然在幾寸之間收住了長刀,刀尖上帶起的勁風仍舊把懸在空中的蜘蛛給吹揚而起。這時,旁邊的豆驢子已經伸手抓向了地上的炮彈。
「別動!」這一次喊「別動」的人是我。豆驢子快要接觸到炮彈的手掌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我自己卻抽出匕首,把匕首往空中一拋,讓刀在天上轉動半圈,刀尖向里的落在我的手裏。
我手掐着刀刃,用刀柄往懸在空中的蛛絲劃了過去。
粘性十足的蛛絲雖然被我一刀斬斷,但也黏住了匕首的刀柄。懸在空中的蜘蛛原路不變地往匕首上爬過來時,被我連帶着匕首一塊兒扔在了地上。
剛才還在來回跳躍的蜘蛛剛一觸地,就像是一隻被摔在了地上的水球,「啪」的一聲拍得四分五裂。暗綠色的毒汁頃刻之間浸染地面兩尺方圓,刺鼻的濃煙隨之飛揚而起,可見蜘蛛體內爆出的毒性何等猛烈。
我轉頭看向豆驢子道:「你不讓我們碰蜘蛛就是為了這個?」
豆驢子的臉色陰沉道:「真懸哪!這是琉璃蛛,咬人的時候不帶毒,等你去拍它的時候就會爆出劇毒。而且,這東西就像玻璃一樣不經拍,只要輕輕一下就能炸出滿地彩,你要是一巴掌拍在它身上,想躲都躲不開。」
豆驢子擦着頭上的冷汗道:「我剛才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這些,你們還一個個非要把蜘蛛弄死,差點沒把我的魂兒嚇出來。」
我笑道:「差點被嚇掉了魂兒的是我,他們的目標是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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