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喬苦着臉紀戎卻是笑了笑,他這個笑容很淺很淺,淺的連阮喬都沒有注意到。
側眸看着周圍已經裂痕滿滿的牆壁,紀戎垂下眼瞼,黑眸中沉寂着某種複雜的神色。
餘光注視着阮喬,見她逐漸恢復了平時的模樣,紀戎又突然低聲道,「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笑容逐漸消失的阮喬:「」
所以大哥你到底想幹啥,給個明白話成不?
阮喬又繼續苦了臉,沒精打采的低着頭走着。
「首領!」
就在他們進入走道準備上樓的時候一名守衛突然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對着紀戎道,「怪物又進攻過來了!」
這才過了多久?
紀戎皺眉,下意識的看向了阮喬,「我先讓人帶你去找許成安。」
說着也不等阮喬回話他轉過身飛快的跟着守衛走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留給她。
阮喬愣愣的看着紀戎的背影,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傢伙轉性了嗎,說走就走?
搖搖頭甩走腦袋裏面莫名其妙的想法,阮喬只覺得這樣子的紀戎再親切不過了,動不動對她摟摟抱抱什麼的變態她真心承受不住。
「你給我帶路嗎?」看向身側的守衛,阮喬輕聲問道。
「恩。」守衛點了點頭,自覺地走在前面帶路。
現在場景里剩餘的守衛基本都知道了阮喬對於紀戎來說的重要性,即使再怎麼唾棄奴隸這個身份這會兒也不得不好好的帶路。
許成安也被無差別的關在牢房裏面,只不過他的情緒要比於龍穩定的多,待遇也好上幾倍。
阮喬過去的時候他正抱着碗吃東西,手上還翻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門被拉開的聲音吸引他看了過來,一見是阮喬他立刻笑了起來,極其興奮的道,「阮喬我給你說」
注意到阮喬身側的守衛,他還算是有理智的把沒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你先出去吧。」阮喬看了眼守衛,走到門口準備關門。
守衛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裏礙眼,他大步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守着阮喬。
「你怎麼了?臉上都快笑開花了。」這才回頭看向許成安,阮喬笑眯眯的問道。
「我的任務進度又有變化了!」房間裏沒有別人了許成安也放鬆了不少,他上前拉着阮喬走到桌前,指着新拿到的紙條道,「拿到這張紙條後我的任務進度道百分之六十六了!」
許成安的任務和阮喬的一樣因此任務進度進行的也沒什麼區別。
「我讓你看紙條不是看什麼進度的。」見許成安盯着紙條喜形於色的樣子阮喬沒忍住的嘆了口氣,抬手拍了許成安的肩膀一巴掌,「讓你猜的謎底怎麼樣了?」
「沒猜出來。」許成安回答的倒是直接。
阮喬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走到桌前拿起了許成安剛才正在看的書,一看傻眼道「煉鐵的???」
她還以為他在看什麼能夠幫助完成任務的書,誰知道在看什麼煉鐵?他真當自己是守衛了不成。
「閒的無聊跟守衛借的,這裏只有這種書,想看別的書也沒有。」許成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子一樣的嘿嘿的笑了下。
看這傢伙的瘋病一如既往,阮喬覺得自己似乎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能在這個場景待上五年都沒法離開了。
無語歸無語,阮喬還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她把書放在桌上拿起了兩張紙對着,也不忽視許成安的隨口問道,「你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見阮喬問自己許成安還特別認真的分析了起來,「我發現這個場景的煉鐵技術和現實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阮喬心裏默念着紙條上的兩句話,依舊是下意識的問道,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許成安的身上。
許成安興致勃勃的翻着書道,「我在現實世界沒練過鐵,不過也知道煉鐵大概需要鐵礦石之類的原料。但是這個場景的鐵器是用沙子和樹練成的。」
「」阮喬揚眉,有些感興趣的看了過來,「沙子和樹?」
着兩玩意也能煉鐵。
許成安指着樹上寫着原料的地方,摸着下巴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沙子是什麼鐵廠的沙子,據說裏面含有鐵元素,樹是生命樹的樹枝。」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道,「不過生命樹是什麼?」
說到這裏阮喬再次對他的話失去了聽的欲望,移開目光繼續觀察手裏的紙條,「你沒見過?你可來這個場景五年了。」
許成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也覺得這時候說這種事不太合適,放下書走到阮喬身邊道,「算是聽說過吧,聽說生命樹里是有三種顏色的果子形成的,每種顏色的果子對應着一種人。」
說罷他趕緊岔開話題道,「你看出謎底了嗎?」
阮喬沒有出聲,目光專注的盯着紙條,微微皺起了眉。
「前線巧遇,共耕荒田?」她低喃道,「戰場上需要武器,耕田需要農具,這些都是鐵器。」
聽清阮喬在自言自語什麼,許成安立刻附和的點了點頭,慌忙的翻起書到農具與武器的書頁,沒什麼目的一目十行的掃了過去,「是誒,不過這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沒理會這個白痴問題,阮喬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將紙片放在桌上繼續打量着。
原本以為許成安再怎麼樣也通過了兩個場景,對於這種解謎的事情比她有經驗些,現在看來真是高估他了。
思索的時候目光落在許成安攤開的書頁上,看着上面鐵器的原料阮喬的目光突然一凝,瞳孔也縮小了些許,「等等,你之前說謎底大多數情況其實並不會太難,只是我們想不到對吧?」
許成安連忙點了點頭。
阮喬拿起書掃了兩眼,撐着下巴認真的思索道,「煉鐵器的原料是沙子和生命樹,沙子中含鐵先不說,拿生命樹的樹枝來練卻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生命樹有問題?」許成安呆滯着臉問道。
阮喬的眉宇逐漸舒展,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她好像知道謎底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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