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掉裝備屬性界面看了看時間,也基本上就快要到點了,現在我也沒其他什麼事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去找薩爾和老龍他們吧。
nw里的奧格瑞瑪非常的大,沒有老龍帶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那個熔爐那邊,反正還有一點點時間,我倒也不趕,閒逛似的向暗巷區走去,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座雄偉的城市。
奧格瑞瑪是薩爾創立的,在這個被稱之為貧瘠之地的地方建造如此巨大的一座城市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整個奧格瑞瑪的建築物無不透露着一股肅殺之氣,獸人們的英勇戰士們分佈在奧格瑞瑪的各個角落,似乎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備戰,看着這一切,我心中不禁也湧出一股戰意,是啊,薩爾能帶領眾人脫離詛咒,建造這麼偉大的城市,我不過是要去一個不知什麼情況的空間罷了,竟然讓我躊躇了這麼久,甚至心中產生過懼意?
雖說這裏是遊戲,很多人會說一句,不過是遊戲罷了,何必認真?可在我心目中,也許也是在很多人心目中,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單單一個遊戲而已了,這般恢弘的歷史,完全寫實的場景,玩家們幾乎沒法分辯出真假的感官,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徹底的淪陷了進來,但是我知道,我淪陷了,我已經有了一種永遠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渴望。
腦子裏胡思亂想着,沒多久,我走到了暗巷區,遠遠地就看到了老龍那忙碌的身影,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對他揮了揮手。
「老龍啊,看把你忙的,我給你帶了點好東西!」
「哦?什麼東西啊?」老龍顯然很感興趣,抬起頭看着我笑着問道。
「哈哈」我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感興趣「老龍,你不是喜歡酒麼,我可是給你帶了些好酒來」
聽到這話老龍雙眼放光,恨不得把我吃下去一樣,慌忙開口「在哪呢在哪呢,什麼酒?!」
「猴兒酒!雖說還是凡酒,但是已經算是不錯的凡酒了吧?」我拿出一瓶對着老龍搖了搖,然後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散發出來,就連我這不怎么喝酒的人聞了都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想要來一口嘗嘗。
老龍趕緊撲過來壓着我的手蓋上了蓋子,然後跟做賊似的四周張望了下,悄悄地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啊,別這麼張揚!」
我哭笑不得,不就是一金一瓶的酒嘛,至於這樣不,不過後來我知道了猴兒酒在市場上的地位之後才明白了老龍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做的絲毫沒有一點問題!可現在的我並不知道,還以為這酒很多呢。
我將一半的猴兒酒給了老龍,老龍那眼睛彎的跟月亮一樣,直道我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陪老龍聊了聊,薩爾突然出現了,當然,這是在老龍的那件空間神器裏面,看到薩爾的到來我知道,時間到了,該走了。
果然,薩爾看到我直接問道「小兄弟,補給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時間不多了......」
老龍也是收起了玩鬧的表情,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小子,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有種想要勸你放棄的衝動......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放棄,而且如果這把武器鍛造出來,那可能會轟動整個大陸啊......」
我點了點頭,沒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棄,人人都會有機遇,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這些機遇了。
......
到了巨大熔爐面前我看向了薩爾,他也沒說什麼,揮手又是水盾套在了我的身上。
邁入那巨大的熔爐之中我才明白為什麼薩爾要提前一個多小時主動去找我了,原來武器的空間入口已經開始縮小了,再過幾十分鐘也許我進都進不去了,時間估算沒問題,只是沒有料想到這門不是瞬間關閉的,而是這樣縮小......
走到這一步了我怎麼可能臨門腳軟,我堅定了自己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老龍,銅須,薩爾三人拱了拱手,也不管他們到底理不理解這個動作的含義就直接邁進了空間門之中。
這一次竟然不是那熟悉的白光了,而是黝黑的,深邃的黑,看上去無邊無際,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看一下,卻發現什麼也看不見,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盲人,這種黑,不是顏色的黑,而是一種靈魂深處的黑,發現看不見自己雙手的瞬間,我明白了,這裏沒有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是處於那一片寂靜的可怕的黑色之中,我不禁心中叨叨了一聲「難道傳送是一瞬間的,武器里的世界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光的世界麼?」
沒人解答我的疑問,我又一次沉默了下來,現在我能體會那些盲人的無奈了,什麼都看不到,當然什麼都不能做,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在我看來,何止是心靈的窗戶,這簡直就是人賴以生存必不可少的一個部件啊。
茫茫的黑暗中我也不敢做什麼太大的動作,我發現自己可以隨意的移動馬上就明白,我猜的沒錯,傳送是一瞬間的,在黑暗襲來的瞬間,我已經到了這個武器中的空間裏。
什麼都看不見,我只好伸出雙手在前,摸索着前進,向前,向後,向左,向右,都沒有任何阻攔,當下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讓我自己都哭笑不得的決定,原地轉圈,轉到頭暈然後隨便朝一個方向走......
我的決定就是聽天由命!
......
我不知道我走的方向怎麼樣,只知道,我已經走了最少兩三個小時了,可是還是沒有碰觸到任何東西,我的心裏開始有些打鼓了,繼續走?還是回頭?再或者換個方向走?
我不知道......失去了視覺能力,我的判斷力好像也同時不知道丟去了哪裏,一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決定了。
我只好繼續走着,方向?我不知道......
時間走過了,多久?我還是不知道......
前伸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了,心中估算,我走了至少也有一天一夜了吧,可什麼都沒有碰到,也許這裏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吧。
腳下的地面我也嘗試去觸碰了一下,很涼,很光滑,肯定不是正常地面,同時也很堅硬,我全力一拳砸在上面甚至感覺不到一絲震動,本來每走一段我就會嘗試一次,再嘗試了幾十次之後,我放棄了。
......
繼續走着走着,我疲憊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好在我記得,吃不完的果籃就放在背包第一個格子上,我可以憑感覺拿出水果吃掉,滿足一下自己的肚子。
累了就原地躺下睡一會,餓了渴了就拿出水果吃掉,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天又一天,也許吧,我也不知道,誰知道我睡覺的時候是白天還是夜晚,只是累了就睡,醒了就繼續走。
忍無可忍之下我仰天怒吼了一聲,可沒有任何聲響回應我,連一絲一毫的回音都沒有,我沉默了,這也是沒用的......
繼續在這黑暗的世界前行着,即使是那傳說中的苦行僧都沒有我艱苦吧,至少,他們可以看得見,聽得到。
單是到達身體極限進入睡眠都已經二三十次了,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是否還存在我也不知道,就連我自己是否還存在都不知道,突然之間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會不會在我踏入這裏的一瞬間,我已經被這個世界刪除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我的存在,下線?不,我又不傻,早都試過了,再試一次也只會傳來叮的一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知道,那聲叮應該是系統提示,特殊空間中不能下線的提示音。
又是三十次睡眠,我仿佛已經成了行屍走肉......
一次次的睡着,一次次的醒來,一切的動作已經機械化,甚至不需要大腦控制,辛虧遊戲裏不用上廁所,我久違的自嘲了一下,然後繼續踏上那不歸的路途。
終於,我走不動了,躺下了,是啊,我放棄了,這裏絕對沒有盡頭,我絕對走不出去了,這種想法不止一次出現,但是這一次,他終於把我打敗了,我放棄了......
我低聲呢喃着「我認輸了,我放棄了,讓我死在這吧......」可發出的聲音卻連我自己都為之心驚,這是何等蒼老和沙啞的聲音啊......
我呢喃着,逐漸的變成了嘶吼,在逐漸地變成狂笑,我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為什麼?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空間?我的腦中開始浮現出一個個畫面,小時候的孤兒院,龍組,被龍組淘汰,進入nw,落花,跟大家一起戰鬥,一幅幅畫面在我腦中飄過。
「我要死了嗎?是啊......是吧,我要死了......讓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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