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一面在找吳畏,一面從身後拿出長槍,咔咔咔組裝好,也是裝進去子彈……下一刻長槍掉落地上,同樣是脖子被切開一半……
吳畏變身殺神,哪怕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白家氣功》這麼恐怖,三十三招殺招,在吸收過月華之後,不知道激發了多少野獸潛能,讓這三十三招殺招徹底變成自己的本領。
然後呢,更加嗜血!
開始時候還好,還算冷靜,等殺死黑衣人,被黑衣人的鮮血噴了一臉之後,這股血腥氣直接喚醒潛藏在身體深處的殘暴。
現場一共沒有多少人,高手有四個,笑哥、黑衣人、刀手、槍手。
在他們看來,有這四個人已經足夠搞定吳畏,再有十幾個手下幫忙,肯定萬無一失。
可眨眼間死掉三個高手……
刀手再一次感到恐懼,上次跟吳畏貼身肉搏,倆人打成全身傷,那個時候他已經被瘋狂的吳畏嚇到。現在又多了一次恐懼體驗。
我是戰將啊!
怎麼會這樣?
刀手拿着刀看向吳畏,心下有一些忐忑,這就是個瘋子,高手拼鬥居然咬人,而且一口就咬死個戰將!你是野獸還是人?
現在的吳畏很嚇人,滿臉血,好好的一件衣服也滿滿是血。
在這個時候,他心底的一絲靈智還在提醒,計遠葉也許就在附近。
不過,不論計遠葉是不是在附近,現在的這些人必須死!而且要死的乾乾淨淨才行!
殺意湧現,心底深處再被激發出一道力量,轟的一下力量綻放,身體發生變化,指甲變長,吳畏真的好像是狼一樣長出尖銳爪子。
他體內有血狼王內丹,血狼可以算是狼中之王,嗜血好殺!血狼王自然是恐怖中更恐怖的存在。
血狼是白色的,但是每一頭血狼王一定是暗紅色的,它用對手的鮮血染紅了所有毛髮。
血狼一生都在殺戮,因為殺性太大,即便是獸人高手吞噬內丹增進實力,也輕易不會吞噬血狼內丹,更不要說血狼王內丹。
那個搞鬼的大獅子捨得給吳畏這樣一顆內丹,從來就沒安好心。
這一刻的吳畏是危險的,血狼王凶性迸發,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一切全是殺戮本能,甚至已經拋棄掉《白家氣功》的三十三招殺招。
所有人都感覺遇到了一頭凶狼,可是又如何?在他們發現危險、發現情勢不可控之後,已經逃不掉了。
殺戮中的血狼是無聲的,落地無聲,捕殺無聲,一聲也不吭。
吳畏也是無聲的,利爪探出就收割掉一條條性命。
在剩下的這些人裏面,刀手是最先死的。在他死後,眾人發現四大高手盡亡,一個個轉身就跑。
他們運氣不好,這地方是一片空地不假,可進出只有一條路,後面是一排車庫,前面是草地,可草地再往前是鋼絲網,所以就都悲劇了。
吳畏動作極快,他連戰將都殺了四個,何況一群武士實力和中級武士實力的混混?
當他殺光最後一個人,很有種不過癮的感覺,沿道路快速跑出去,想要去後面的大房子繼續殺戮。
計遠葉來了,距離遠遠大喊:「吳畏!」
吳畏怔了一下,停下腳步慢慢轉身。
現在的吳畏全身是血,計遠葉快步跑來:「受傷了?」
吳畏沒回話,卻是張開嘴巴咬過去。
計遠葉閃身退開:「你瘋了!」
吳畏真的好像瘋了一樣,追着計遠葉繼續瘋咬。
莊園裏面響起警報,有惡犬狂吠,還有很多人快步跑來。
計遠葉看看吳畏:「走了。」轉身往外跑。凶性大發的吳畏緊追出去,很快兩人跑沒影了。
計遠葉沒有盡全力,可是也吃驚吳畏的速度,心說凌波微步這麼厲害麼?跟着想起件事,猛然停步回頭看。
小光頭不是有心臟病麼?現在的表現可不像有病樣子!
吳畏猛追過來,忽然之間,血狼王的凶性好像到了時間限制一樣,刷地消散掉,吳畏沒控制住身體,啪的摔倒。
計遠葉沒搞明白:「幹嘛?」
吳畏慢慢站起來:「摔倒了,什麼幹嘛?」
「幹嘛像個瘋狗一樣咬我?」
「有麼?不記得了。」吳畏不承認。
眼看後面人要追上來,計遠葉一把抓住吳畏衣服:「走了。」拽着他快速離開這裏,跑出很遠才停下來:「他們沒怎麼你吧?」
吳畏想了一下:「你不是應該保護我麼?」
「考,老子追丟了,攔不到車!」計遠葉說:「下次得開車出來。」
「就是說,你沒追上?」
「你們上車就走,我去哪追?」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吳畏偏頭看眼肩膀,早知道你追不上,我何至於挨這一下?
兩人在路邊攔車,出租車看到一臉血的吳畏,根本不停。
計遠葉很氣憤:「我要告他們拒載!」
吳畏看眼衣服,應該洗不出來了,脫下來擦臉擦頭。
計遠葉說不行,得好好洗一下。
吳畏覺得很有道理:「你請客。」
於是,新學年開學第一天,吳畏和計遠葉曠課。
下午去學校,班主任很生氣,好好的批評了一頓。然後留下吳畏:「六年級了,要高考了,有什麼想法?」
吳畏搖頭。
「雖然各大高校都看重武藝,但文生一樣有前途,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純文課專業會用到的書單,還有一些招收純文課學生的專業和學校,你拿回去看看,好好規劃規劃,有些學校提前招生,有些學校能保送,都可以嘗試。」班主任馮安逸拿過來一厚疊資料。
吳畏接過:「謝謝老師。」
「不用謝。」停了下又說:「真想感謝的話,考上京師四大名校給我看看。」
京師四大名校,錄取率最低的是京師第一軍官學院,戰神任校長。最有名氣、歷史最悠久的是京師大學。最有錢的是公明大學。最拽最牛的是正華大學。
這四所學校的畢業生……不細說,反正很牛。各地政府啊、各個大企業啊,各個研究室啊、各個軍隊啊……到處可以見到這四校畢業生。
比如白寧和計遠葉,一個是第一軍院的,一個是京大的。
聽到老師讓自己考京師四大名校,是真瞧得起自己,吳畏都不敢胡亂接話,又說一遍謝謝老師,抱着東西離開。
計遠葉等在外面:「幹嘛呢?」
吳畏沒說話,走去教室。
教室里又沒有人了,在結業考試以後,不及格的回五年級重讀,及格的都在苦練武技。
吳畏坐到桌位上翻看資料,計遠葉走過來:「文課專業?至於麼?」
吳畏還是不說話。
計遠葉多拿起來幾張看看:「軍院別想了,軍院文職專業都要中級戰士職稱;正華也別想了,那學校特沒意思,每年新生都跟一群打了雞血發了情的野狼一樣……」
這是什麼形容詞?吳畏好奇看向計遠葉。
「看我幹嘛?」
「情敵是正華的?要么女神是正華的,把你蹬了?」
「閉上你的豬嘴。」計遠葉說:「考公大,公大有錢,不論你想做什麼,只要報告能通過,學校就給錢;而且,白家是公大校董會的。」
「你們家呢?」
「我們家?」計遠葉想了一下:「我們家的根不在京師。」
「明白。」
看着吳畏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計遠葉有些好奇:「明白什麼?」
「就是你們家實力不行,沒混進校董會。」
「我考……你大爺的,等着啊,等你通過武士測評,我第一個向你挑戰!」
吳畏不說話了,好像沒聽見這句話。
正看資料呢,成小龍跑進教室:「來了啊。」
「有事?」
「任俐給你留了一封信,在我這。」
「哦。」
「哦什麼哦?給錢。」
「給錢?」
「告訴你,我沒拆封,你要不給錢,明天上午我全班朗讀。」
「你確定?」
成小龍想了一下:「逗你玩呢,上午段老大來找你了。」跑回去桌位抽出一封信:「不給錢,給盒煙吧,我也算鴻雁傳書。」
吳畏一把搶過信封,仔細看看,確實沒有拆開過。
心裏話是,也就是現在,如果倒退倆月,不知道他要怎麼折騰自己。
看着成小龍一臉期盼的表情,吳畏拿出五塊錢:「買盒便宜的得了。」
「好歹給八塊,八塊才能買盒寒山。」
吳畏又拿出三塊錢,成小龍笑着接過:「謝了。」跑出教室。
計遠葉說話:「也就是你,誰要是敢訛我……」
「八塊錢,訛你一次就值八塊錢?」說起錢,吳畏想起件事:「我欠白寧錢,他什麼時候來?」
「好像是白家有人偷運貨物賣給基因人,有人把證據交到大法院了。」
「真的假的?」
「廢話,當然是真的。」
「我是說證據,證據是真的麼?」
計遠葉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次事情有點麻煩……」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不過看着小光頭的稚嫩臉孔,還是算了。
不過馬上說出一件別的事情:「白家老爺子生日都沒過,年前咱們回京師的時候,白寧不是在路上拿個東西麼,是給老爺子的禮物,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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