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變回來麼?
吳畏看着長刺低聲嘟囔着,嗖的一下,長刺消失不見。
大鍋里的水已經開了,咕咚咚冒泡。
吳畏苦笑一下,加快清洗魚段,一股腦丟進大鍋里煮。
手上有腥味,湊到鼻子上聞聞,去衛生間洗手。
看着水流細細流下,吳畏心說,要是那根刺是透明的就好了。
刷的一下,手指尖出現一根透明細刺。
我竟然這麼厲害?
腦海里默念着再細再細再細,眼看着那根細刺變得幾乎不存在一樣。
平伸食指,腦海中默念,出來、回去,指尖的細刺便是出現消失。
多好的刺殺利器。
看着前面牆壁,吳畏再次默念,出來。
啪的一聲輕響,細刺斷了。一陣劇痛瞬間充斥全身,冷汗刷的一下流下來,吳畏顫抖半天,堅持着沒倒下。
足足緩了好長一段時間,疼痛才慢慢消減。
這玩意沒用啊,只能用來作弊。
問題是,這東西能一直好使麼?
一夜迷糊着過去,天亮後趕往學校。
十八門考試,三天內完成,分明是逼瘋學生的節奏。
在操場上領了准考證,是個印着照片的電子卡片,考試時放到桌子上,監考老師用監控器掃描卡片,會調出來考生所有檔案。
在考場上,只要核對一下學籍照片即可。
答題卡上有編碼,每一組編碼只對應一位考生,在領到答題卡後,第一件事就是用電子准卡證在答題卡上印下自己的編碼。
按照考場號排隊,吳畏和段軍這些人擠在一起。牛子問想出來辦法沒?
吳畏說:「按昨天說的偷看,看好我脖子,也要看好時間,考試半小時後提供答案,一定要看仔細了,一次出現一個答案,只有一遍機會,誰漏了和我無關。」
「萬一被老師發現呢?」
「發現了是我的事。」
「靠,你被抓了,我們怎麼辦?」
「我不會被抓的。」吳畏顯得很有信心。
「好吧。」幾個人表情各異。
幸虧是結業考試,若真是高考,去到運動館那種大考場,四面都有攝像頭,起碼十幾個老師一起監考,但凡有一點異常表現,馬上能發現。
虎頭問:「我呢?」
吳畏拽他去一邊:「考試時,你儘量往後坐。」說着話右手指尖快速彈出一根刺:「感覺到了吧?刺幾下,答案就是幾。」
虎頭回頭看:「什麼玩意?能不能被逮到。」
「你就別管了。」
「能帶進考場麼?」
「能。」
虎頭看看他:「反正已經這樣了。」
鈴聲忽然響起,所有參加結業考試的五年級生排隊進入教學樓。
每次結業考試,低年級都會放假。
一群人很快坐好,一共三個監考老師,一個在前面宣讀考場規則,兩個在檢查准考證。
電子監考器一掃,對比本人與監考器中的照片。
這個時候,吳畏儘量往前坐,露出脖子;他兩邊的牛子和瓷牙儘量往後坐。
要保持好一種狀態,長時間保持,才不會讓老師產生懷疑。
一天連考六門,吳畏心裏有些緊張,惟恐出現問題。回頭看後面兩名老師的監考位置,不仔細看,應該發現不到脖子上的異常吧?
事已至此,一切憑天。
監考老師去領了試卷,拆開後分成幾份放好。鈴聲響起,三位老師開始髮捲子和自動鉛筆,提醒同學,拿到卷子的第一件事是印上屬於自己的編碼。
當鈴聲再次響起,考試開始。
題目非常簡單,對吳畏來說好像在玩一樣,看了題目,馬上勾選出答案,不到二十分已經答完。
也不檢查,身體前傾,左手放在試卷下面,將卷子往前移,讓虎頭的身體擋住攝像頭的角度,然後隨着意念閃現,一道透明細線快速出現並消失。
虎頭身體顫了一下,趕忙開始答題。
結業考試一共五十道題,就算是念五十個數也要費些時間,何況是作弊。吳畏的心有些累,這種買賣只能做一次!
虎頭不敢回頭,直到記下五十個答案才松下一口氣。
接下來是段軍那些人,三十分鐘一到,吳畏低着頭,好像是動物本能那樣,在脖頸部出現答案。
他忘了一件事,大多老師都是中級武士的實力。以他們的眼力想要抓幾個作弊的學生,實在輕鬆之極。
開始時候沒有發現,過了會兒,遠處的監控老師站起來走近,來到吳畏身後低頭看。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可是不對啊,明明看到皮膚顏色變了好幾次?
吳畏不敢動了,難道說第一次作弊大計就此夭折?
他不動,監考老師站了會兒離開,心裏把吳畏當作重點對象看待。
吳畏知道麻煩了,可是怎麼辦?
還有不到四十分鐘結束考試,我現在要怎麼辦?
着急啊,俯在桌子上猛想辦法。
忽然之間,頭髮掉了一綹。
吳畏沒發現,還在琢磨該怎麼辦。
跟着又掉了一綹頭髮。
不是一根兩根,是一綹一綹。
監考老師正注意他呢,又看到脖子上的皮膚發生變化,出現一綹黑色……是頭髮?
老師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走近了看,眼睜睜看着一綹頭髮從吳畏頭頂緩緩滑落。而吳畏根本不知道?
那老師暗道,我誤會他了,不是黑色皮膚,是往下掉頭髮啊!
輕輕咳嗽一聲,意思是提醒吳畏。
吳畏以為老師發現了什麼,全心默念「我就是我,沒有一點變化」一類的廢話。
見吳畏沒反應,監考老師輕輕敲下桌子,吳畏躲不過去了,抬頭看向老師,自然是疑惑表情。
老師往地上示意一下,吳畏低頭看……頭髮?
再看,好多頭髮掉在地上?
更不明白了,這次是真正的疑惑不明白的表情看向老師。
老師彎腰小聲說:「你掉頭髮了。」
「我?」吳畏一驚,抬手就摸頭髮……不摸還好,這一摸,掌心裏是一把頭髮。
老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竟然親眼見到古書里才有的情節,可人家是一夜白頭,你這是一日光頭啊?
就是打死監考老師也想不到,他竟然有了一語成讖的神奇本領。
只是在心裏默念一下,跟着就看到吳畏的頭髮成片掉落,竟然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這是落葉還是落頭髮?
一共三個監考老師,這位老師一直站在吳畏身邊,講台上的老師起身走過來,剛想詢問怎麼了,就看到吳畏摸一下頭,就掉了一把頭髮……
這位老師也傻眼了,小聲詢問:「怎麼了?」
先前那位老師也迷糊着呢,小聲問吳畏:「要不要去醫院?」
吳畏搖頭,一臉迷糊表情,我怎麼掉頭髮了?
不但是他,段軍那些人更傻眼了。
虎頭還好,成功得到第一科的答案,可別人呢?
吳畏一發狠,低下頭,抬手狠狠摩挲,很快,就在考場中間誕生了一位光頭考生。
再摸一下,一片光滑,沒有一點頭髮茬子,是整頭的頭髮整根的掉落。
吳畏起身說話:「老師,我去掃了。」
「不用。」監考老師去拿笤帚。
此時的吳畏有些詫異,有些不解,越來越搞不懂這個身體了,怎麼會變成光頭?
老師小聲提醒:「答卷吧。」
他覺得自己誤會了吳畏,人家根本一點問題沒有,是掉頭髮啊,在考場上呼呼掉頭髮,可見平時有多用功,內心有多焦急。
吳畏摸着光頭,摸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後面段軍伸腿踢了他凳子一下,吳畏回頭,想起來正事,還要作弊呢。
都光頭了,怎麼作弊?
又回頭看眼,也是看看老師,再看向段軍。
同學們都在看他,這可是稀奇事,還是第一次見到考試考成禿頂的。吳畏沖段軍和牛子幾個人點頭,右手伸出食指,眼睛看着食指,輕聲說個開始。
監考老師又提醒一遍:「趕緊考試。」
吳畏長出口氣,又小聲說一遍開始,眼神掃了一遍那幾個人,如果這樣提醒,你們還是不明白,我就無奈了。
還好,大家都在看他。生死存亡之際,肯定要找到解決辦法。
跟着就看到吳畏低下頭,右手摸向腦袋,摸了好長時間。忽然有一根手指翹了起來……
幾個人互相看看,同時開始答題。
吳畏一直低着頭,右手始終在腦袋上面,老師以為他在鬱悶在難過,卻沒注意到不時翹起的手指,一會兒兩根一會兒三根的。
五十道題,在快速提示下,用不到兩分鐘便是完成作弊任務。
熬過第一堂考試,接下來怎麼辦?難道還一直在頭頂上搞小動作?第一堂考試掉光頭髮有些怪動作可以理解,可要是每次考試都這樣,你以為監控系統是擺設麼?
中間休息十五分鐘,從廁所出來,幾個人湊到一起,詢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吳畏的鬱悶沒有辦法訴說:「我頭髮都掉光了啊!」
「掉了還能長,我們不能不及格。」
吳畏繼續鬱悶,也許是感受到他的情緒,外面忽然打雷了,咔嚓嚓連響幾聲之後,下雨了。
天色迅速轉陰。
吳畏馬上告訴大家:「我會在二十分鐘的時候答完卷子,二十分鐘一到,你們都去看窗戶,看玻璃,外面陰天,開着燈一定有倒映,如果我拿起鉛筆碰臉,就是a;撓頭就是b;握拳頭,不管哪只手都是;抬頭看黑板就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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