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用圓珠筆,所以墨窮果斷選擇扎對方虎口,甚至在戳中對方虎口時,還順勢加了一層力。
如此,將趙明軍的手戳傷,打落了他的刀子。
剛才的精準,自然是絕對命中特性的功勞,無論趙明軍手怎麼躲,都絕對躲不開這一戳。
方寸之間,又快又准,還帶變招,躲無可躲。
這便是墨窮所想的一種近戰時,掩飾自己發射之物彈道的方法。
那就是發射之後,再握着它,其依舊會維持着之前的力道,去往之前規定的落點。
只要不鬆手,便不會給予新的力道和新的落點。
曾經試驗之時,墨窮就以此用法,而讓自己握着箭飛起來。
此刻,在這小範圍內的搏鬥中,以此方法鎖定對方進攻的手,看起來像是墨窮在操使着筆,精準地刺中目標。
而實際上,則是『以劍御人』。
是劍在攻擊目標,他的手只不過是個累贅,如果他站着不動,手中劍甚至會把他拽着走……
如此,只要墨窮稍微順應一下手中劍,那麼也就完美掩飾了是劍自己在追着目標刺的事實。
所有旁觀者,都會覺得是墨窮在精妙地運用武器,而不是武器在帶動着手臂,乃至他整個人。
因為那太荒謬了,誰也不會想得到。
反之,如若墨窮不這麼做,那麼剛才的情況就會極為詭異。
圓珠筆會以勻速飛向目標,在趙明軍的手向下躲時,筆猛地下沉追擊,然後趙明軍的手再向上躲,筆頭又會猛地無視地心引力,向上飛。
如此曲折的軌跡,旁人還不得看傻了?
恐怕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了,繼而到時候墨窮沒法解釋。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筆不管怎麼變軌跡,不管換方向,墨窮的手臂都是連接着它的。
別人眼中,一切變招,一切『直指要害』,都會歸結於墨窮的操作。
這種方式,非常適合近戰,以攻代守,攻敵必救。
如果攻擊敵人最具威脅的地方,比如武器,或持有武器的手。
那麼基本上一招就能繳械對方。
倘若這算是一種劍法,那麼其有三個特點。
首先,該劍法幾乎肯定是他先刺中對方。
因為對方很難繞過一個怎麼變招都不會減速,絕對命中的刺擊,而攻擊到他的身體。
別說變招兩次,就算變招兩千次,其也不會減速,只會更快。
除非對方的攻擊速度碾壓墨窮,或者武器優勢太大。
其次,該劍法一擊必中,躲無可躲。
畢竟是絕對命中的能力,只能硬抗,或者乾脆摧毀他的劍,讓自己只被碎末砸到。
最後,則是千變萬化,收放自如。
劍握在手中,墨窮能隨時給它加持力道,速度。
剛才他就是握着筆大步突進,無腦加力。反正也不用怕刺不中,拖累的力道劍自己會無視掉,有用的力道則會接受。
如此,極大地彌補了墨窮初始射出時,給的力道會不足的缺點。
畢竟是要扔出去再瞬間握住,初始的速度肯定不是很快,因此握住之後再加力,劍就可以越來越快。
同樣,劍只能快不能慢的弱點,也是可以通過墨窮的個人操作來彌補的。
畢竟劍在手中,墨窮只要鬆開手,便會刷新力道,二次觸發能力。
包括落點也是如此,前一秒還是攻擊左手,可能下一秒劍便會攻擊右手了。
只要墨窮突然一個快速鬆手、快速握緊,再配合『心法』,也就是重新心裏指定落點,便能隨時隨地改變劍的攻擊對象。
如此,劍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隨心所欲,靈動多變。
這劍法千變萬化,又沒有任何實際的招式,一切在於因時制宜,因地制宜,這都是要靠墨窮多多熟練起來把握住的。
是以這麼看的話,單純的『以劍御人』,並不可概括它。
身隨劍動,劍隨心動。
以劍御人的同時,人又不失對劍的掌控。
墨窮更喜歡叫它『人劍相御』。
……
趙明軍背靠着門,右手顫抖,虎口淌出血來。
他從小就擅長打架,長大後胡混久了,刀具用得相當利索。
尤其是,他是真正見了血,有人命在手的,出刀時毫不猶豫。
但就這樣,墨窮竟然還能精準地捕捉到他揮刀的軌跡,一筆頭戳到虎口,又快又准。
變向時沒有絲毫滯礙,一氣呵成,自然而然。
「好厲害的小子……」
趙明軍冷笑着,突然暴起撲向一旁的女人,然後將其推向墨窮。
他想藉此開門逃出去,反正錢已經拿到手了,有了錢去哪都能活。
反正他沒露臉,到時候一路狂奔,跑到鄉下,再連夜趕路,去往外省,他又可以過活很長時間。
只是搶了兩萬塊錢,警方還不至於搞什麼設卡封鎖之類的,到時候去了其他省,只要低調生活,誰也不知道他是誰,又幹過什麼。
然而,墨窮見女人踉蹌地撲倒過來,並沒有如他意料中接住女人,耽誤時間。
反而是微微蹲下身,雙手在其肚子上一撐。
頓時女人又倒仰回去,直撞上趙明軍。
趙明軍一個踉蹌,緊接着就看到一支圓珠筆飛來,從側面扎進了他的腮幫子裏。
「啊!」趙明軍嚎叫着。
腦袋甚至被這一筆帶動,撞到了牆上。
準確地說,是這支筆勢大力沉,懟在口罩上,把他的腦袋擠在了牆上。
這一擠之下,只感覺到一陣劇痛,圓珠筆戳破了口罩,碾爛了皮膚,扎穿了腮幫子,最後頂在了右邊的某顆板牙上。
那顆板牙,正是墨窮飛射的目標。
之前與趙明軍對話,他有注意到對方牙齒的一些細節,有一顆牙齒特別顯眼,長得歪歪扭扭,還又黑又黃,有兩個蛀洞。
以此為目標,圓珠筆連續洞穿了口罩、皮膚、血肉筋膜,最後撞上了牙齒才停下。
因為圓珠筆還不是特別鋒利,再加上速度也不是特別快,所以這個過程特別痛苦,是硬生生擠碎了皮肉,才接觸到牙齒的。
「唔唔唔……」趙明軍腮幫子上插了個筆,可把他痛得直跳腳。
不過他也是心狠,果斷強忍着疼痛把筆拔了出來,鮮血沾染了油墨混在一起流出。
「嗚哇……你……你……」趙明軍口齒都不清楚了,還凶神惡煞地盯着墨窮。
經過這麼一耽擱,墨窮已經跨步衝到他面前,一拳狠狠揮出。
「嘭!」
腮幫子的傷口處挨了這一拳,痛呼之餘,他被不由自主地打得倒退。
連續踉蹌了四五步,力道都沒有卸掉,直到撞上了飯桌,乒鈴乓啷一通響。
他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懵圈了,呆呆地看着墨窮。
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尼瑪學武術的吧?
「撕拉!」墨窮毫不留情,又追上來一伸手,直接把他的口罩扯下。
被扯到傷口,趙明軍疼得齜牙咧嘴。
只見墨窮說道:「咦?你看得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趙明軍悚然一驚,暗道:我不會栽在這裏吧?不行,我不能被抓。
以他過去的罪行,那必是死刑。
他最怕死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被槍斃。
為了求生,他猶如野獸般低吼着,再次暴起撞向墨窮。
困獸之鬥,這個亡命之徒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氣勢逼人。
墨窮見狀,身體微沉,穩住重心,隨後左手抓着趙明軍的衣領,右手托住他的腰,旋出半圈,順勢一甩。
「嘭……」
趙明軍直接被他一個好似四兩撥千斤的姿勢,就給扔了出去。
一頭撞上客廳的柜子,當場頭破血流。
開玩笑,徒手肉搏?
若不是為了五萬塊,私下裏遇到這種罪大惡極之人,墨窮早就一腳把他踹進火葬場三號爐了。
「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通緝令上的殺人犯嗎?」墨窮俯瞰着他說道,順勢掏出了手機,報了警。
至於趙明軍,絕望地窩在地上,抱着腦袋蜷縮着。
被連續重摔了兩次,他渾身痛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頭還暈暈的。
看到墨窮在報警,他發出夾雜着唔唔聲的嘶吼,叫囂着敢報警就殺他一家之類的,眼神依舊兇狠無比。
若是普通人,恐怕就被這眼神威脅到了。
但墨窮沒有絲毫遲疑地報了警,讓警察速來『驗貨』,他才不會被行走的五萬塊威脅到呢,這傢伙早就該被槍斃了。
「……對,就是這個地址。」
「嗯,快派人來吧,我看他不只是個搶劫犯,貌似還是個通緝犯來着……」
「名字有點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是個a級通緝犯,罪行好像是綁架殺人吧?殺害了六名人質以及一名同夥什麼的……」
「……哦哦,這個不用擔心,已經被我制服了。對……總之快來吧,現場還有人受了傷……」
「好,我等着……」
說完掛斷電話,墨窮找個了凳子坐下,一邊看着重傷的趙明軍,一邊看向這屋的主人。
「好驚險啊……」墨窮感慨着。
一男一女都呆呆地盯着他,局面逆轉得太快了,讓他們傻眼。
聽了墨窮的感慨,男人心說:你當我瞎啊,神特麼好驚險,這根本就是搏擊高手血虐路人啊。
不過他嘴上卻說:「小兄弟太猛了,是有真功夫啊!」
墨窮說道:「還好吧,對了,這真不是小新的家嗎?」
情侶倆都無語了:小新到底誰啊?為什麼你會覺得這是什么小新的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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