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別和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出拳的速度也能有這麼快,一時間,只顧得上後退了,快速的後退了兩步,張別和將雙手架在了自己的身前,想要擋住這一拳。
可唐凝,笑了笑,因為她是女人,很多男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輕視。張別和企圖用這樣的手段抵擋住這一拳,倒是他想錯了。
唐凝拳勢不停,張別和後退,她就追進。
「嗷!」拳頭落在張別和架起的雙手上,張別和哀嚎一聲,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速度和力量!兩隻手痛得要死!
結果,他還沒哀嚎完,他的下面,就被對手踹了一腳,「嗷!!!」
這痛,可比手上的痛厲害多了!
唐凝收了手,「現在上戰場的人,都這麼弱嗎?」
張別和已經倒在地上,聽了唐凝這句話,憋屈的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戰士!」
唐凝有些遺憾,原本以為,今天能過過癮的,結果,對手好像是真的有點弱,「那我也同樣給你回一句,槍口,是要對準日本人的,而不是對準自己人!蠢貨!」
張別和滿臉通紅,已經在旁邊的人幫忙下站了起來,聽唐凝的意思,只是要教他醫院的規矩而已。可他們旅座胸口中彈,他哪裏有心思守這些規矩。
陳修在一邊,原本以為能見到一場很精彩的打鬥,結果這麼快結束了,抿了抿嘴,嘆口氣,「下次記得就行了。」然後看向唐凝,「阿凝好厲害!身手簡直一級棒!果然,我媳婦就該是最棒的!」這些話,在陳修看來,不過是調笑,也是誇讚,就好像平常說,你很棒棒哦這種話一般。
不過,唐凝聽了後,滿臉通紅,「我去外面了。」
陳修失笑,在他面前,唐凝是有着小女兒的嬌羞的,平日裏,可是很難看到這一面的。他特地說了句我媳婦,也是為了宣佈主權,省的一群傷兵看到個女的就惦記。
「好了,我去看你們旅長去了。」陳修淡淡的道,然後去了做檢查的地方。
「劉護士,怎麼樣?」
「剛剛拍的x光!」劉護士道,「陳醫生,您看片子。」
陳修看向片子,看到了子彈的位置,在片子上,有一個高亮度的圓形,剛剛好位於心影上方。這意味着,這顆子彈,也就是恰恰好打在了心臟上面一點點,再往下那么半公分,這名少將,就堅持不到醫院了。
「抽血,驗血型,告訴外頭他帶來的人,做好被抽血的準備。」陳修淡淡的道,「這個手術,劉護士你和我一起吧,做我的助手。」
「啊?」劉護士皺眉,「可外頭的分級怎麼辦?」
陳修也皺起了眉頭,原本人手就少,之前多次處理他都是和器械護士一起配合的,可這個子彈的位置太特殊,兩個人,怕不夠,至少要有一個人,穩定的暴露術野。
「醫生,您看我行嗎?」這時,一名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興奮的道,「我是女子衛校的!也懂一些,您看能不能幫上忙?」
陳修看向劉護士,「女子衛校?」
「哦哦,對的,這時您夫人找來的人,減輕咱們的工作壓力,確實,都學過一些基礎知識。」劉護士趕緊道。
陳修點點頭,分級離不開劉護士,「那就這樣吧,你主要工作就是拉鈎,暴露術野。」
「是!」女孩子點點頭,能上手術,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好了,快準備,我回手術室了。」
「嗯。」
……
當這名少將被剝光,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陳修已經完全準備好了。首先是麻藥,這個位置太特殊,容不得失誤,所以,他打算把這人給麻翻了,只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心電監護,他也不敢用太多藥。
麻翻後,陳修從器械護士手中接過了酒精棉球,開始消毒,傷口的地方,也成了他重點關照。還好,這顆子彈應該是從比較遠的地方射過來的,不然,傷口不會只是一個血洞。
這個時候,那名自告奮勇的女學生也穿着白大褂走了進來。在這個時代,至少在中國的野戰醫院,還不太有正規的手術室,穿了白大褂就當隔離服了。
「去,那邊刷手,好好的把手給我刷了。」陳修淡淡的道,「指甲縫、指縫都給我刷乾淨,還有,先把長頭髮戴進帽子裏,再把口罩的帶上。」
「哦。」女孩只能照做。
當她刷完手回來的時候,陳修已經劃好皮,器械護士也站在一邊幫忙暴露視野了。
「從她手中把拉鈎接過,拉好,不要動。」陳修的聲音傳出,頭也沒有抬,他需要照着傷口的位置往裏找子彈。可這子彈到底是平射進去的,還是斜向上又或者是斜向下進去的,都是有講究的。從片子上,看不到子彈進入的深度,受條件所限,這人也沒辦法拍個側位片。
陳修希望,這顆子彈是斜向上或者平射進去的。否則,這場手術的危險性,就會大大的提高。
「是!」女學生已經戴好了手套,從器械護士手中接過了拉鈎,用力向兩邊拉,看着陳修的手術刀,一層層的往裏頭分,鮮血咕咕的冒出來。
「長鑷。」陳修伸出右手,等着器械護士的投喂,術野基本暴露了,從方向上來看,是他最不希望的斜向下進入。
感受到手中的長鑷子,陳修也沒有任何猶豫,將一塊濕紗布送入了傷口,他希望能夠在血被吸進的一瞬間看到子彈。
夾出紗布,傷口有那麼一兩秒鐘,是很乾淨的。
可是,沒有子彈。
陳修的眉頭皺起,開始回憶了片子的情況。
子彈在心影的上方邊緣,「第5肋間。」
可傷口的位置,是在第4肋間。
也就是說,隔了一個肋間隔。
陳修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差了一個肋間隔!
可陳修不能從第4肋間進,因為那個方向,觸及的重要血管太多。在沒有完全開胸的情況下,陳修不敢冒險。那些血管,一旦損傷,以現在的技術,可不是很好救的。
所以,陳修只能繼續沿着傷口往裏暴露。
「陳醫生,這人的子彈,是斜向下射入的嗎?」陳修耳邊,傳來一道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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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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