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宇很絕望。筆神閣 bishenge.com
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情,想平安無事的救回楊照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們不能動。
楊照又被白修鉗制。
等待楊照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聽從白修的安排,舔他的鞋子,讓他放自己一馬,或者寧死不從,然後白修一刀割斷脖子。
無論哪種選擇,都是一種折磨。
古有士可殺不可辱的話,說的就是武者寧死不屈的精神。
有些人,寧願死,也不會給別人舔鞋子的。
但楊照就不一樣了,他是個世家子弟,世家子弟向來享受慣了,讓他們去死,他們心裏是極其不願意的,寧願苟活着,也不要死。
所以他在見到現場的情況之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為白修舔鞋子。
「兄弟,手下留情,不就舔鞋子麼,我舔,我舔還不行麼?」
「趴下!」白修說道。
楊照聽話的趴了下來。
白修坐在凳子上,左手摁着楊照的腦袋,右手握着短匕,架在他的脖子上。
「舔吧。」他把鞋子送到楊照的面前。
楊照面色難看極了,這雙鞋子看起來好久都沒洗了,又髒又臭,除了泥以外,貌似還沾着一點其他的東西,有點像動物的糞便。
這讓他怎麼舔啊?
「怎麼?還不快舔?」白修冷聲道,右手輕顫,在楊照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楊照,不能舔!」
西門宇身旁的一個人喊道:「你舔了的話,丟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臉了,而是整個大涼的臉!」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對,不能舔,這事兒雖然我們有錯在先,但也不至於受如此大辱,大不了就這麼耗着,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
楊照聽到自己同伴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一時間又停下了。
白修面色一冷,喝道:「愣着幹什麼,舔啊。」
楊照不動了。
他雖然怕死,但也不想受如此大辱。
場面一下子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兩方人馬誰也不敢先動。
魏淺離悄悄向蘇陽那邊靠了靠,低聲問道:「局面僵持不動了,現在兩邊誰也不好動手,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蘇家的人總是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來,此刻魏淺離也想再看看蘇陽又有什麼鬼主意。
蘇陽看了看魏淺離,稍微想了一下,站了起來,走到白修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說老白啊,你這樣逼人舔你鞋子是不是有點不大好啊?」
白修一臉迷茫的看着蘇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傢伙不是應該和自己一邊的麼?
蘇陽看了看白修的鞋子,氣憤道:「你看看你這鞋子,又髒又臭的,還有屎,你這樣讓人怎麼舔?
人家好歹是大涼來的貴賓,是受了皇帝陛下的邀請來的,怎麼說也是客人,你就讓客人吃屎麼?」
「……」
白修迷惑,盯着蘇陽。
其他人也是一覺奇怪的看着蘇陽,心想這傢伙不會是要為楊照開脫吧?
楊照心裏高興壞了,抬頭看了蘇陽一眼,滿臉的感激。
終於有人敢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了,看來自己不用舔鞋子了。
楊照正如此想着,卻見蘇陽從自己的飯碗裏捻出一粒米飯來,放到白修的鞋子上,高興的說道:「這樣就好舔了。」
「……」
楊照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回去,暗罵:「你大爺的!」
蘇陽看着自己放在白修鞋面上的那一粒米飯,說道:「現在舔,就可以說不是在舔鞋子,也不是在舔屎了,可以說是在舔米飯嘛!
畢竟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嘛。
米飯可是老百姓用了辛勞的汗水和無數的心血才種出來的,每一粒都價值不菲,舔米飯,不掉身價!
像我小時候在桌上灑了一粒米飯,我娘都要喊我夾回去吃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啊。」
蘇陽說着,看着楊照,笑嘻嘻的道:「遠方的客人,你說我說的對吧?」
「……」
楊照瞪着蘇陽,恨得牙齒痒痒。
這是個魔鬼麼?瞧他說的這都是些什麼狗屁混賬話!
灑桌子上的米飯和鞋子上的米飯能比麼?
你吃桌子上的米飯那叫不浪費糧食,但是你吃鞋子上的米飯,那就是舔鞋子!
還以為這傢伙是來為自己開脫的,原來他是來坑害自己的!
楊照心裏把蘇陽罵了個千八百遍。
魏淺離躲在後面暗暗偷笑。
果然蘇家的人都是禍害啊,這個蘇陽一點也不不比他爹好多少。
其他人也是暗暗偷笑,他們本以為蘇陽是想替楊照開脫,但聽他這麼一講,他們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坑害楊照。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人家是貴客,總不能真讓人舔鞋子吧,現在好了,隨便舔,反正可以往外說是舔鞋子上的米飯,稍不注意可能還會得到個不浪費糧食的美名。
楊照的同伴則是一臉氣憤,他們看了蘇陽兩眼,把他也給記恨上了。
蘇陽倒是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他看着楊照難看的臉色,故作驚疑,說道:「喲,遠方來的貴客,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呀?是不是這米飯不夠香呀?沒事,我這兒還有,您要想吃您說話,要多少有多少。」
說着,蘇陽把自己的飯碗端了過來,又捻出兩粒米飯放到白修的鞋面上。
「客人,吃吧,熱乎的,可香了。」蘇陽熱情的招呼道。
「……」
楊照臉色黑得難看,恨不得把蘇陽給吃了。
你他娘的給我吃一個看看?
「夠了!!」
西門宇受不了了。
站在這裏被人侮辱,這讓他感覺自己丟盡了面子。
他指着蘇陽和白修,怒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侮辱人也要有個限度吧,如此大辱,你們莫非是想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蘇陽臉色冷了下來,搖頭嘆息道:「正玩的開心呢,怎麼又有蒼蠅跑出來嗡嗡叫?」
他轉頭看着西門宇,指了指對方,開口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出不了口,糾結了好半天,才說道:「那個……你叫啥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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