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這時忍不住了,上前湊趣道:「二位是新婚吧,瞧着可真好呢!」
鳳歌沒吭聲。
夜滄瀾重重點頭,一臉認真:「小兄弟眼光不錯。」
夥計心中暗笑,心道你們這模樣,就是看不見的瞎子也能聞出蜜味來。
鳳歌乾咳了一聲,朝夥計問:「這間客棧什麼時候開的?我從前常走這裏過,好像從未見過呢。」
夥計面不改:「那您一定是看岔了,我們斷魂客棧在這裏可開了好多久。」可不是好多年麼,至少也有幾百年了。
鳳歌自是不會與他爭辨,她有此一問,不過是想看看夥計的反應罷了。
誰知這夥計不顯山不露水的,竟探不出什麼來,便又笑道:「定是如此。」
夜滄瀾接話道:「你這人,向來粗枝大葉的,哪能注意這些。我上回就見過這家客棧來着。」
那夥計的眉頭微微了挑了挑,笑問:「這位公子何時見過?」
夜滄瀾轉目凝着夥計,似笑非笑道:「究竟是哪一日我倒是不清了,不過我記得,有兩個年輕人進來了,便再也沒有出去。」
夥計面上的笑容未變,仿佛聽見了一樁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
那原本平靜的眸光,瞬間便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夥計心裏突然就明白了,對方似乎已經發覺了這裏的不對。
又或許,他們不是無意闖入,而是有意來此。
原本坐在桌上假意喝酒吃的『人』緩緩站了起來,一個個斂下了面上假裝的表情,陰測測的看向他們這頭。
撥動算盤珠子的聲音也在這時停了下來,她沒有回頭,卻依然感覺到兩道灼熱的目光正死死盯在她的後背。
「公子說笑了,有客人進來,自會有客人出去。若是不出去,那小店不就成了吃人的店了?」提到吃人這兩個人,二人都明顯聽見數聲咽口水的聲音。
這般自欺欺人,連夥計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忍不住那冰冷的目光掃了那些失態的傢伙一眼。
那些傢伙被夥計這一掃,身子紛紛顫了一下,眼裏明顯有害怕的神色蓄積。
鳳歌和夜滄瀾假意沒看到這一幕,實則盡收眼底。
看來這兩桌人,都不是這間黑店裏的主要角色。
夜滄瀾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詐,誰知真的詐出問題來。
夜滄瀾淡淡一笑:「興許是我記岔了也說不定。」他隨口一說,可把夥計氣個半死,卻又不能表露分毫,只能陪着笑應是。
這時耳邊傳來族人的傳音,「二哥,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夥計給族人傳音道。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開一次張,這才進來兩個人,我們都快受不了了。」族人道。
夥計轉身,面色陡沉,「這兩人不簡單,先看看再說。你們沉住氣,不能因為一時貪嘴而誤了大事。」
「二哥!這兩人身上的氣味你難道沒聞出來嗎?這種氣味的人我們可從來沒吃過,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
他們都是剛化形不久的小妖,比不得二哥有千年修為,又得過機緣,定力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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