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背對着扶攔,她感覺到後上方有氣息出現,卻沒有回頭,而是抬眼去看對面的南鶴和雲長君。
南鶴和雲長君卻仿佛完全沒有察覺一般,注意力始終在暢音大師的身上。
這是何故?
是假裝不察,還是真的沒有察覺?
若說南鶴沒有察覺還說得過去,可雲長君又怎麼說?他可是天級高手。
鳳歌依然沒有回頭,而是悄悄取出八卦鏡窺視後方,怪的是,八卦鏡中,竟沒有人影顯現。
明明有人,她甚感應到那人越漸急促的氣息。
為何八卦鏡照不出來?
鬼魂自然是沒有這種氣息的,這是活人才會有的呼吸聲。
而若是妖邪的話,她的誅邪劍和雲長君身上的靈器也會有所感應。
可是都沒有。
她想到一個人。
孟靜姝。
那夜孟靜姝突然闖進她房裏,四目相對時,她眼裏滿是驚訝。
那驚訝之色是騙不了人的。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明明是她闖進來在先,且是那樣大搖大擺的闖進來。
可卻在被屋裏人發現後,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不是很矛盾嗎?
現在想來,竟是另有內情的。
這時夜滄瀾走到鳳歌身邊,俯身道:「你後邊樓上有個女人,蒙了面,施了隱身法。雲長君和南鶴應當是看不見,你呢?」
鳳歌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要動手嗎?」夜滄瀾分明看見那女人眼裏的怨毒,正惡狠狠的盯着鳳歌的背影。
鳳歌搖頭。
她想知道,這孟靜姝,究竟想做什麼。
拜入仙門,學了隱身仙法,便想到她面前來作威作福嗎?
可惜的很,她鳳歌有一雙能看破一切虛妄的眼睛。
別說她一個小小仙徒的隱身術,便是陰君的隱身術,也未曾瞞過她。
這時暢音大師乾笑着應道:「不知雲公子這話是何意?」
雲長君冷哼,乾脆將茶推到暢音大師面前,沉聲道:「你若當真不知我這話是何意,便飲了這盞你親自倒的茶。」
暢音面色大變,自是不接。
他親眼看見孟仙子將一包白色藥粉倒入茶壺,也曾問過那藥是何物。
孟仙子卻是不說,他也聞不出來,又來不及叫來師兄辨認,此時讓他喝下,若是劇毒又該如何?
「怎麼?不敢?」雲長君冷哼。
雲長君在玄界中素有謙謙玉公子之稱,那是他在不惱怒的情況下,始終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
可若誰惹惱了他,發起狠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暢音心裏一陣咯噔,見過雲長君幾次,像雲長君現在這樣冷酷的面孔,還是頭一回見,他甚至已經感覺到從雲長君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了。
暢音今年剛滿六十,活了一大把年紀,在玄界中也算有點子名氣,可他心裏很清楚。
論實力,他不是眼前這小子的對手,恐怕連一招都走不了。
天級與地級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暢音起身,轉目看向侍立一旁的弟子,正欲招手換來弟子,卻見雲長君的劍已經抵在了暢音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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