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炸的連退了好幾步,疼的怒吼了一聲,而這時鳳歌腳踏幻影步,猶如鬼魅般欺身上前,一道寒利無比的劍氣朝他脖頸砍來。
男人心中驚駭,面對少女的突然襲擊,以及這凌厲非常的手段,他突有一瞬間的錯覺。
覺得眼前飛身朝自己撲來的,不是一個少女玄師,而是實實在在的玄門高手,氣勢迫人。
他飛身倒退,身子重重撞在了木門上,雖險險避開那割頸之危,卻未能將劍氣全數避過,身上的黑色衣袍被割出數道口子,鮮血外溢。
好凌利的劍氣!
他目光落在少女握於手中的玉刀,貌似尋常的一柄玉刀,竟然能發出這般強勢的劍氣。
畢竟是道行頗深的玄師,只這一眼,便看出那黃玉妝刀中的關竅,冷冷一笑道:「說什麼天理,你一個玄師,豢養厲鬼,還到我面前說天理,不覺得可笑嗎?」
鳳歌皺眉,暗嘆了一息。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只要剛剛她的劍氣再凌厲兩分,這傢伙現在一定已經身負重傷,又哪裏還會有這般精力跟她說這些。
目光微轉,她心中又有了主意,隨即笑道:「怎麼,玄師就不能有鬼仆嗎?誰規定的?」
男人冷冷一笑,也不與她辯,冷聲喝道:「你一人打上山來,原本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只是借着一隻鬼仆的力量,若還有招就一起使出來,我今日奉陪到底。」說着話,他已經用銀針封住了涌血不止的左手穴位,止住了外涌的鮮血。
話落時,男人丟下了手中的銀針,單掌結印,渾厚的罡氣釋出體外,猶如一隻罡氣化成的猛獸,朝鳳歌狠撲而去。
鳳歌作出驚慌的神色,腳步一轉,身形掠向一旁的鬼草地,形如魅影,直接便掠到了籬笆院樁上,腳步一點後再次飛掠而起,翻身落在了院外。
而那兇猛如惡獸的罡氣也隨着她身形的轉掠而轉撲過來。
男人大驚失色,這才知道中計,想要收勢卻已經來不及,罡氣所過之處,鬼草枯萎成片,連那剛剛結出的鬼草果,也瞬間變黑腐爛。
鬼草生於陰間長於陰間,喜陰避陽,能在這裏存活,完全是他嘔心瀝血的結果。
可以抗擊百鬼侵襲的鬼草,卻無法承受陽間罡氣的摧殘。
就在他對着這邊成片枯萎的鬼草憤怒之時,另一頭突然爆發『砰』的一聲巨響。
他慌忙扭頭去看,卻見一張滿是摺痕的符紙躺另一邊的鬼草地中,熟悉的罡氣四處蔓延,而鬼草也在迅速的枯萎。
他的手,也是被這樣一隻符包給炸傷,而此時,另一隻符包炸毀了他所有的心血。
偏偏,用的還是他自己的力量。
憤怒,沖天而起的憤怒。
他這一生都沒有這樣憤怒過。
一雙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間變得赤紅如血。
「你,該死!」
鬼草地被毀,他先的克制已經毫無必要,此時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弄死她,將她撕碎,讓她嘗嘗裂魂化魄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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