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他本不是長舌之人,只是一時好奇方才打聽,見她這般坦蕩,自是心中無疑,便也不做多想。
只是對她的來歷越發的好奇。
好奇歸好奇,他並不打算再做探究。
誰身上沒有點秘密?
就比如,她也沒問過他為何隱居白牙。
她能不好奇嗎?但人家沒問,這便是尊重。
寬敞的大院裏,此時站滿了楊家的下人。
排的很齊整,一排八人,一共六排。
若在別處,他們只需默默感應一下便能知道這裏頭有沒有邪祟存在,哪裏用的着這般大費周章。
只怨這楊府里陰煞氣實在濃重,多少會影響他們對邪祟方向的正確感知,只能用這種最土最耗時的法子。
「確定都來了?」鳳歌問。
楊管家點頭:「都在這裏了,我親自清點過。」
鳳歌朝南鶴和無相道:「我們分開找吧,一人負責兩排,這樣能快一點。」
於是南鶴和無相往中間和末尾去了,將前邊兩排人留給鳳歌。
鳳歌正欲抬步過去,身邊的夜滄瀾卻身形不動,害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幸好南鶴和無相都走開了,沒看見她這囧態,不然肯定要心生懷疑。
楊管家走了過來:「風小姐怎麼了?」
鳳歌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走得太急,腳崴了一下。」說着拿眼橫向夜滄瀾。
夜滄瀾湊到她身邊,用氣聲在她耳邊道:「這裏頭沒有活屍,你應該去那邊看看。」夜滄瀾說着指了指東邊的一處花園。
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耳畔,吹的她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好不自在。
「你臉怎麼紅了?」上官朔也湊了過來。
上官朔的聲音很大,用的是鬼聲,除了鳳歌和夜滄瀾,別人自然聽不見。
鳳歌的臉更紅了,沒好氣的朝上官朔翻了個大白眼,怒道:「瞎胡說什麼?我這是曬的。」
「啊?什麼?」楊管家一臉懵的看着風小姐,不知她為何要朝他翻白眼。也不知她那話是什麼意思。
鳳歌這才反應過來,竟被上官朔給坑了。
忙乾笑着朝楊管家道:「沒事沒事,我不是跟你說話。」
楊管家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這裏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別人了,不是跟他說話,那是跟誰?
楊管家覺得背後微涼,額角迅速滲出冷汗,狠狠咽下口水,決定放棄刨根問底。
鳳歌刻意無視夜滄瀾凝視着她的眼睛,無視那張俊臉上的似笑非笑,假裝沒有他這個人存在,朝楊管家道:「那邊是什麼地方?」
楊管家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忙道:「那是公子的櫻花園。」
「櫻花?」鳳歌揚眉。
楊管家道:「公子從前去遊學時在蘇北一帶見到這種櫻花,覺得很美,便花重金移植了幾棵過來。」
「幾棵?我看那園子裏可不止幾棵呢。」鳳歌道。
楊管家又道:「是這樣的,公子從蘇北確實只移植了三棵櫻花樹。後來一位前來府中作法的道士見到公子的櫻花樹,便說他有法子弄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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