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屍王被打翻在地,夜滄瀾撿起地上的烈火旗,從四分五裂的線網裏分出兩根較為完整的紅線。
他的手速很快,那四個站在籬笆院外的人,八隻眼睛,竟沒看清他是怎麼到的,眨眼的功夫,那兩根紅線便繞過五面烈火旗,織結成一個全新的困煞網,更小,卻更精緻,那法結很特別,不是南鶴見過的任何一種。
這時屍王再度撲了過來,夜滄瀾手腕一抖,將那僅由兩根紅線結成的困煞網甩了過去。
屍王揮手便拍向困煞網,被烈焚至焦黑的手眼看就要拍到困煞網了,那困煞風卻像長了眼睛一般,突然從它手底下溜走了,結果繞過他身側,飛掠至屍王的頭頂。
隨着夜滄瀾嘴中默念的法咒,困煞網突然變大數倍,猛的落下,巧妙的將屍王裹在其中。
烈火旗遇煞即燃,熊熊烈火燃起,屍王再度變成一個火人。
這一次,它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困煞網,也無法撲滅身上熊熊燃燒的烈火。
邪道急了,不斷加快吹哨的速度,可就算他將哨子吹爆,也沒能再將局勢扭轉。
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的王牌,就這麼化成一堆灰燼。
大妖出世無望,千年屍王化成灰燼,三星陣被毀,山中那些假意臣服的妖邪定會趁此機會逃離,完了,一切都完了。
無相朝南鶴問:「剛剛他那一手你看見了?」
南鶴呆呆的點頭:「看見了。」
無相又問:「他是哪一派的?」
南鶴呆呆的搖頭:「不知道,看不出來。」他以為,玄界年輕一輩中,青山派的雲長君當稱第一。
今日才知,他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一旁的月公子卻道:「他哪一派都不是,你們覺得他的手法,像是人間會有的嗎?」
南鶴及無相雙雙扭頭看向月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鶴問。
月公子淡淡一笑,沒再說話,只目光湛湛的盯着院中的玄衣男子。
夜滄瀾扭過頭來,目光恰好對上月公子,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他很快收回目光,轉身走向被雲網束縛的鳳歌,揮手間撤去那張由陰雲纏織的網。
鳳歌得回自由問的第一句話竟是:「你剛剛那困煞網很特別,哪裏學來的?」
夜滄瀾笑:「跟你學的。」
鳳歌一愣:「什麼?」
上官朔飄了過來,笑嘻嘻道:「若不是君上給我們施了禁制,殿下要對付這樣的角色,還用得着什麼困煞網嗎?這壓根——」
話未說完便收到夜滄瀾遞來的一記冰冷目光,嚇得他趕緊閉了嘴。
好像又多嘴多舌說錯話了。。。
鳳歌朝夜滄瀾問:「他叫你殿下,你是什麼殿下?君上又是誰?」
夜滄瀾微笑,伸手從她發間取下一片枯葉,「以後告訴你。」
月公子見此狀,眉頭微皺,心道他們原來這麼熟嗎?
「既然事情辦完了,下山吧!」月公子朝院中的女孩道。
鳳歌轉目看向被雲網束縛的邪道,「這傢伙惡毒無比,絕不能留他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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