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某人就惡作劇似的笑了。
笑容很淺,但葉佳期呆住。
她極少看到喬斯年笑,哪怕是跟他生活了十二年,他都很少笑。
從她遇見他起,他似乎就背負着很沉的重擔。
偶爾他笑一次,那笑容也是轉瞬即逝,很淺很淡,輕易不容察覺。
但每一次,她都跟如獲至寶似的,心裏頭雀躍半天。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他笑一笑,她都覺得整個世界明亮了、璀璨了,如煙火劃亮天空。
可惜,他不常笑。
收回心思,葉佳期躲了躲。
「喬爺,你真得喝醉了。」
如果沒有喝醉,他是不會跟她一個外人說這些話的。
如果沒有喝醉,他是不會忘記,他已婚已育的身份。
如果沒有喝醉,他也不會調戲她,和她有這樣親昵的舉動!
喬斯年在她眼中就是神祇一樣的存在,理性、克制、從容、鎮定。
「別動!」他命令她,「這個男人是你學長,那上一個呢?」
葉佳期震驚:「你跟蹤我?」
「沒必要。」他否認。
「喬斯年,你就不能正人君子一點嗎?你跟蹤我是幾個意思?敢做不敢認嗎?」
她就說了,自他回國後,他總是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正人君子?我不夠正人君子嗎?我把你怎麼了……」
「喬斯年,你好好說話。」
「嗯?我沒有好好說話嗎?你不喜歡這樣?那這樣呢……」
說着,喬斯年的手往下一滑,滑進她的襯衣里。
他的手很涼,葉佳期一個刺激,從椅子上反彈!
拍開他的手,她徹底怒了!
「滾,喬斯年,你滾!」葉佳期怒吼,紅了眼。
他把她當什麼人了?
她承認,三年前她喝醉酒爬了他的床。
可她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那現在呢,三年後,他是不是把她當成誰都可以調戲的女人?
還是說,誰都可以睡?
葉佳期的心刺痛着,一雙冰冷的眼眸緊緊盯着喬斯年。
他根本沒有完全喝醉,只是半醉。
「生氣了?」
喬斯年扶着椅子,語氣里有幾分委屈。
葉佳期咬緊牙關看着他,他委屈?
他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反倒是她的不對了?
「對不起。」
此時的喬斯年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長長的睫毛微垂,看着發火的葉佳期,很後悔。
葉佳期拉好衣服,壓制住火氣。
脾氣發完就發完了,她還不至於跟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計較。
「你手機呢?我幫你打電話給孟沉,讓他來接你。」葉佳期鬆了語氣。
「沒帶。」
「誆我呢?」葉佳期不信這鬼話。
他這種大忙人,怎麼可能沒帶手機。
葉佳期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襯衫上摩挲了一下。
沒有。
她的手又往他的褲子口袋伸去……
她發誓,她真得是摸的他的口袋。
但也不知道喬斯年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動了動身子……
葉佳期的手一偏,好巧不巧地就落在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她臉一紅,趕緊縮手。
「我不管你了,以你的身份,京城沒人敢動。」葉佳期甩手。
她真得不打算管喬斯年了,她操這份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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