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只要你開口,我真得什麼都可以給你的,我的命是你撿的……」葉佳期趴在他的懷裏,低低哽咽。
她閉着眼睛,已經沒有了睡意。
「就像你今天晚上要我,我也不再說一句不是。」
喬斯年眉頭緊皺,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七七。」他眸色染着淡然,「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溫暖叫『相依為命』?」
就像他撿到她,帶她回家,僅僅是因為看到她的那一剎,世界是溫暖的。
從此,相似的兩個人,相依為命。
就像是一個半圓找到了另一個半圓,從此合上,誰也離不開誰。
葉佳期伏在他的懷裏,小手緊緊攥住他的睡衣,不吭聲。
喬斯年見她久久不說話,揉了揉她的頭髮:「睡吧。」
不懂就算。
很多事情,她不需要懂。
葉佳期合上眼,卻怎麼都睡不着。
喬斯年關上枱燈,輕輕摩挲她的頭髮。
她就像一隻小貓,蜷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只平穩地呼吸着。
喬斯年願意讓她做一隻單純、天真的小貓,躲在自己羽翼下。
窗外嘩嘩啦啦下着雨,雨水順着窗戶急速流下。
正是深夜,除了雨聲,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響。
喬斯年摸着她的小腦袋,他深深迷戀這樣的感覺。
被窩裏很暖和,他就這樣摟着嬌小的葉佳期,久久不願鬆手。
葉佳期也沒有動,她累得骨頭都散架了。
過了很久,葉佳期忽然又緩緩開口——
「喬爺,我寶寶的事,你查了嗎?你會懲罰他們嗎?」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寶寶如果在,已經三歲了。」葉佳期呢喃自語,「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的聲音很輕,在空氣中緩緩飄蕩。
如風如絲。
喬斯年沒有應。
「我說了你也不會懂我的心情,對你而言,就是一夜情的意外而已。對我而言,卻是全部。」葉佳期嗓音寡淡,「你在心裏是不是也挺看不起我的,主動爬你的床,其實我自己也挺看不起自己。」
她低聲說着話,聲音很輕。
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葉佳期,那一晚僅僅是你喝醉了,我沒醉。」喬斯年的嗓音里有不悅。
「什麼。」葉佳期不懂。
「沒有人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明白?」
葉佳期攥着他的睡衣領口,不語。
「喬爺,你說要是你未婚妻知道我們這會兒躺在一張床上,她會怎麼想。」葉佳期苦笑。
她也不想做小三啊。
做小三,可是要遭天譴的。
「這不是你該想的事,你要做的是,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嗯?」
剩下的,他會處理好。
「桌子上放了英語書和單詞本,怎麼,要好好學習了?」喬斯年勾了勾唇角。
她不大愛學習的,雖然聰明,但不努力。
成績也是不上不下,不優秀也不落後。
「嗯。」
葉佳期不打算跟他說自己的想法。
她要是說想考研究生或者出國留學,他會嘲笑她的。
他不跟她交心,她以後自然也不會跟他交心。
她對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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