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沉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葉佳期開門看向沙發——
喬斯年還沒有醒,他難得會睡這麼沉。
他這人一向自律,早上都會起得很早,生活也很規律。
可能,真得太累了。
葉佳期走過去,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拾起來,給他蓋好。
她拿了他的車鑰匙和手機,輕輕關上門,下樓去。
萬象咖啡廳。
獨立包間裏,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
西裝筆挺,個子很高。
他的手裏是一杯美式咖啡,正冒着白色的霧氣。
葉佳期進來的時候,門一響,喬天佑轉過頭。
他的眼底滑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擱下咖啡杯,他上上下下把葉佳期打量了一遍。
「你是剛剛接電話的女人?」喬天佑問。
葉佳期也把他打量了一遍。
這男人和喬斯年長得有幾分相像,不得不說,雖然他已經到了中年,但仍舊很帥氣。
也難怪,當年讓喬斯年的母親追得死去活來。
這樣的男人,不過就是四個字——
衣冠禽獸。
「是我。」葉佳期平靜看着他。
「你是斯年什麼人?他還沒醒?還是說,他沒勇氣見我?」喬天佑勾了勾唇角。
「見你這樣的人,需要什麼勇氣?」葉佳期開口,「你想見喬爺,也要看你配不配啊。」
葉佳期是不怕得罪喬天佑的。
這些年,她也沒有為喬斯年做過什麼。
男人處理這方面的事,多多少少會有局限,更何況是他的父親。
她不一樣,她跟喬天佑沒有任何關係。
那十二年,喬斯年為她遮過風,擋過雨。
這……就當是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小姑娘,你最好讓喬斯年過來,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不對你做什麼。」
「你就算打我,也不奇怪啊,畢竟你是一個拋家棄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人。」
葉佳期站在他的對面,沒有什麼畏懼。
「你倒是幫喬斯年說話,他教你的?」
「需要他教我嗎?你一個男人,這麼沒擔當,就算你不是喬爺的父親,我也看不慣你這樣的人。」
「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秦傾都不敢。」喬天佑冷笑。
「你還有臉提自己的結髮妻子呢?她的名字,你也不配提!」說着,葉佳期順手抓起桌子上的咖啡杯。
一甩手,一杯滾燙的咖啡落在喬天佑的身上!
「你算什麼東西,你配教訓我?!」喬天佑火了。
他沒來得及躲,被葉佳期潑了一身的咖啡。
滾燙滾燙!
躲閃不及!
「你說說,你對得起誰?喬爺的母親?喬爺?還是說你那個小三?你一個都對不住!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女人只是你的玩物和利用品!」
葉佳期是被這種不知廉恥的男人氣着了。
真得是衣冠楚楚,人面獸心。
「這位小姐,你用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你別忘了,斯年有未婚妻,你還跟他糾纏,你就不是小三了?喬斯年他就偉大了?他比我還無恥。」
「他至少沒有拋家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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