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廣也是那種不吃眼前虧的人,他淡淡道:「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了,容哥的話,我還能不聽嗎?」
「潘文廣,你以前幹的事我都有證據,你要是再威脅她,我饒不了你。」
「容哥這是動情了?」潘文廣嗤笑,「你別忘了,她當初來美國是為了幹什麼,她是來治病的,又是誰把她弄成這樣了呢?容哥,別裝傻啊。」
容錦承握緊拳頭,眼眸猩紅。
他抿着唇,不吭聲,目光和潘文廣相撞。
四目相對之間,眼神鋒利如刀。
「容哥,你為了她跟兄弟我鬧翻,值得嗎?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不值得。我能給你錢,幫你東山再起,但這個女人能嗎?你對她再好,她領情嗎?女人能再換,但前途沒了可就真沒了,容哥,你想想清楚。」
「兄弟一場,肝膽相照,我以前害過你嗎?容哥。」
「潘文廣,呵,我容錦承貪圖享樂,很多時候玩起來也沒什麼底線,但我還是有腦子的。當初在京城你就暗中找上韓雨柔,這也叫兄弟?潘文廣,我還真沒這種吃裏扒外的兄弟。」
黑暗的雨水下,潘文廣躺在地上,臉部紅腫,肚子很疼。
冷冷的雨絲落在他的臉上,他的酒意基本醒了,但沒力氣站起來,只剩下嘴上逞能的功夫。
容錦承就站在他的身邊,但他沒力氣跟容錦承對打。
沒關係,來日方長。
「容哥,你非要為了那個女人跟兄弟撕破臉皮,我也沒辦法。這幾年我一直都想找到你,可你藏得深,我找不到。現在找到了,你又要跟我斷絕往來。容哥,你真得很不理智。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嗎?難道你還指望韓雨柔那個女人?醒醒吧。」
容錦承根本不理會潘文廣的話,他居高臨下看着他:「聽好,你要是再敢威脅她、打擾她,我就絕不會是打你一頓這麼簡單了。」
「呵。」潘文廣嗤笑,看來容錦承是鐵了心要幫韓雨柔。
看不出來,這麼用心良苦。
可惜,韓雨柔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
「容哥,你對她動感情了啊?」潘文廣試探地看着容錦承。
昏暗的光線下,他不怎麼看得清容錦承的表情,只有朦朦朧朧的雨絲隔在他們之間,紛紛揚揚。
「潘文廣,記住我剛剛說的話。還有,我再怎麼落魄,你當年也叫我一聲容哥,就憑這,我以後也會混得比你好!」
「容哥,可不能這麼吹牛,你躲在紐約,想必日子是不好過,不然這身上哪來這麼多傷疤呢?小弟我倒是想看看容哥怎麼東山再起,可別還沒等到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人就沒了啊。」潘文廣的語調陰陽怪氣,眼神犀利。
容錦承不想跟他磨嘴皮子:「你好自為之。」
曾經兄弟一場,在一起玩過多年,容錦承沒對他做太過分的事。
既然曾經是兄弟,那該有分寸。
雨水紛紛落下,漫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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