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從容又淡定地開始吃早餐,早餐味道很好,她喜歡。
肚子已經沒有疼痛感,陽光鋪滿病房,讓她的心情變得大好。
其實自從喬斯年還活着後,她每一天的心情都不太壞。他吼她也好,不記得她也好,活着就好。
吃過早餐後,她下床走了走,站在窗口看風景。
醫生過來給她又做了個檢查。
「醫生,今天情況還好嗎?」葉佳期小心翼翼問道。
「看b超,情況是穩定了,不用擔心。」
「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吧?我不太喜歡住院……」
「你要是執意出院也沒關係,不過有問題要及時來醫院,保胎的藥記得吃,你體質比較弱。」醫生叮囑,「還有就是,不能再熬夜,太累的事也不要做,有時候多散散步。」
「我記住了。」
「你家裏人呢?怎麼沒有看見?」
「我還沒有告訴他們,怕他們擔心。」
「隔壁那位不是你先生嗎?早上你還沒醒的時候,看他開你門了,不過沒進來,一直站在門口。」
葉佳期微微錯愕,他站她門口乾什麼?想跟她說謝謝?
可他那道謝的態度,她可不敢恭維。
道個謝都像別人欠他一樣。
「他……不是我先生。」
「哦哦,看來是我們誤會了,我繼續去查房。」
「嗯。」葉佳期點點頭,目送醫生離開。
隔壁。
喬斯年在葉佳期那兒受了一肚子的氣,忍不住想抽煙。
可是這兒哪有煙。
喬斯年煩躁起來,差點把茶几上的杯子給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情緒,這情緒越來越濃,根本就壓不住,就像是臨近燃點的火藥,一觸即發。
他只好倒了一大杯純淨水,喝掉。
冷水稍稍壓住胸膛內的火,可情緒卻越發迷亂。
從醒來後已經好幾個月,最初,他每天都像是一灘沒有活力的水,不想動,懶得動,也不願意去想任何事。
因為,腦子只要稍稍一想,就會徹夜疼痛。
後來,他乾脆什麼都不想了,這樣一來果真好很多,頭不痛了,也把沉下來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上。
他發現自己對工作感興趣,就沒日沒夜地工作。
「咚咚」——
病房的門被敲響。
「進來。」喬斯年收回思緒。
穿着襯衫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喬總。」
「黃醫生,坐。」
「喬總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麼進醫院了?是不是頭痛又犯了?」黃醫生問道。
他是喬斯年的主治醫師,負責治療喬斯年頭部的傷。
「酒喝多了,胃出血。」
「喬總,我就說你不該那麼拼命地工作,應該把心思往別的地方轉一轉,出去度度假、旅個游,都是好事。」
「我對那些沒興趣。」
「那可不行,一直工作的話,對頭部創傷的治療也沒有好處。」
喬斯年坐在沙發手,眉頭微蹙,一隻手撐着腦袋。
「最近頭痛得厲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勞累,牽扯到了頭部傷口,所以喊您來問問。」喬斯年淡淡道,「昨晚上喝了酒,頭非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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