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傳奇的大陸 第二十章緣得重骨反輕骨

    嵩陽書院，古色古香的中式客房。正當間掛一幅匾額，斫木製版，簡約拙樸，上刻「嵩陽天」三個字,落啟東的款。名人詩畫,古鼎商彝,讓麥高喜歡的擺設和不習慣的精緻。客房臨溪，四面開窗像亭閣。前庭牡丹，海棠，玉蘭，後院全杏花，兩傍列梅樹桂樹。春交夏，草木花蓬蕤發，「吃杯茶」，黃鶯鳥囀鳴翻飛，一派生機勃勃景象。

    麥高坐在一個老樹墩上，查年輪密密匝匝數圈數得頭暈眼花，不上千至少八百年靠上。

    麥高念經「靜心訣」。

    心若冰清

    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

    神怡氣靜

    有無相生

    難易相成

    ……

    念了半天經，麥高沒有靜下心，念了等於白念。不行，麥高火燒屁股彈離老樹墩，匆匆趕回屋。

    麥高翻看那本當做心肝寶貝蛋的《重骨》n多遍了，毫無頭緒。又翻看n+m多遍，仍然的沒有絲絲進展，又巴拉巴拉的望天求了半天的天，至少給個提示吧？賣糕的！賣切糕的！

    啟東也曾鄭重其事，沐齋清心三日，借閱《重骨》研究了整整一白天又加一整夜，結果無功而返，直嘆為天書。那麼大個武學名家硬是沒能讀出一格一道來，真奇了怪哉，妖了孽哉！

    啟東還過書時問：「這本書是你從潁川郡王手裏拿到的？」

    麥高殘念的打緊，不要把我當傻子好不好，當初我選擇題選錯了好不好！

    麥高感慨至極，究竟是本什麼樣的武學書卷？上限可能高於神功，高於神功是個什麼功？下限可能低於凡品，低於凡品自然是廢紙嘍。

    寧靜的夜晚，灼灼油燈慢慢熬着，不時「嗤」出絲絲火花，麥高把《重骨》撥拉來撥拉去，腦袋瓜撥浪鼓晃，莎草紙，研墨汁，氂牛皮封面，氂牛皮封面，研墨汁，莎草紙，冥冥中昏昏睡不着麥高摩挲着書頁苦苦思索時突然腦海中就清晰的凸顯出肢體動畫面和經絡脈亮點，what！麥高一個激靈蹦起。

    可這邊還沒來及反應過來，那邊飄忽之間又渺無蹤跡了。怎麼回事？做夢吧，沒做夢吧，麥高連忙用雪白毛巾擦擦手汗，專門用左手兩個帶斗紋的食中指的指肚細細的揣度頁面，用心思密密的模稜兩可之間，結果情景再現，一幅幅動畫行雲流水般展現在腦海。

    大功告成！

    匪夷所思，這本武功秘籍不是拿眼看的，而是用手摸的。怪不得那麼多的人耗費了那麼多的勁，百撕不得其姐。夏禹郡王交由自己手上曾經說過話，「提醒少俠一句，這本武學書經過酸鹼火烤透光夾帶硫磺熏蒸無所不用其極，就差水淹火燒撕爛爆破了，任誰都沒辦法，神仙也沒轍，否則也輪不到你手上。」

    麥高懷抱《重骨》，不覺從內心深處湧出一陣虛軟，窩背塌腰的脫落跪靠在地，突然忍不住哽咽起來，無論現實世界還是網遊世界，自己從來不曾幸運，想過，夢過，從來沒有過，也許冥冥中上天在無意間打開了一條通向遠方的路。

    想必這位得道前輩是一盲瞽之人，用這種獨辟蹊蹺的方法傳神功於後世，不曾想被修為低微的麥高機緣破解。

    造句話說：「天道弄人，人不勝算。」

    麥高第一時間告知啟東，啟東當場樂得孩童也似的手舞足蹈。做為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最稀缺的是什麼！

    金錢？稀缺不是最。

    美女？稀缺都不稀缺。

    兵器，裝備，戰車？都不是最稀缺。

    別的都不是，就是稀罕這種頂尖級的絕學功夫，能夠提高本原修行，提高自身能力，提高實戰勝機的絕學功夫！這種絕學功夫不啻為整個門派現在時的顯赫聲名甚至生死存亡，將來時的江湖排名直至可持續發展後勁，可以光大門楣，延長門派壽命的定海神針！

    「一絕在手，天下我有！」

    不過啟東很快傻眼了，因為他傻着個眼看向麥高。納尼？神馬狀況？原來啟東年歲大了，手指觸摸感覺自然不比麥高小屁****年代的，撫摸着脈絡圖像時斷時續，好嘛！原本應該流暢的古武動作改現代機械人舞了，一愣一愣的，一截一截的，一片段一片段的。

    根據猜摸的感覺，啟東打出一整套磕磕絆絆的高難度動作，觀賞性極強，擱現實世界進個舞蹈類比賽前三甲絕無問題。但是！實用性極差，但凡停頓處全都是丟老命的節奏。

    「不行啊，」麥高開啟東的玩笑說：「動作間隔太大，演段木偶戲倒還不錯。」

    這點小難題能難倒啟東？啟東讓麥高原本揣摩一段，講解給啟東聽，啟東聽完再把疑問反饋給麥高，麥高再反覆的摸反覆的講解。嘖嘖！如此學法如果麥高再學不會那他就不是啟東掌門了。麥高樂的連話都說不囫圇了，跟啟東這樣的武學泰斗同學武藝，這種學法等同於麥高看書的時候配上一個高級活注釋。

    按照熱力學定律，兩物體之間的熱流量傳遞大小和速度取決於兩物體的溫差。很好理解，如果找根鐵絲連上太陽和南極洲，南極洲將會在瞬間熔化。麥高和啟東兩人如此心靈融合的同學同一種功法，麥高得到的可就遠不止一種功法那麼簡單了，那是一種得道高人多年練就的篤定格式，多年慣常的思維取向，多年習成的境界大端。

    果然，剛剛揣摩完最後一頁，系統提示如約而至：恭喜勇者麥高習得絕學功法《重骨》第一層，生命+1，精力+1。

    從沒聽說過，習得絕學功法還能增加屬性點，這不相當升級嗎？不過想想也是，習得絕學功法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增加生命保障，提高攻防能力的嘛！

    那邊啟東也是一副從沒有認真的樣子，把《重骨》的招招式式連綴起來，舞罩的虎虎生威，四周的花草林木跟着風動搖曳如影如隨。

    靠了！麥高心中驚艷萬分，這是什麼節奏？我怎麼就沒這氣勢，還是我先摸會的好不好。靠了靠！你小子如果有這氣勢，你也早就掌門了。

    啟東一掌收圓，冥神片刻，慢慢睜開眼睛，雙目精光四射。

    啟東拍拍麥高的左肩膀，笑呵呵道：「麥高小友，今日你教貧道《重骨》令貧道受益匪淺，轉過日貧道還你鎮派絕學《嵩陽神功》當不虧欠！」

    《嵩陽神功》可是嵩山門派的鎮派之寶，只傳掌門以及掌門認可的個別本門弟子。啟東教麥高，不叫傳那叫交換，因着《重骨》的絕等質地也惶然不可多讓。

    還沒完。

    麥高把翻到末頁的《重骨》遞給啟東，疑問道：「掌門你看看這裏。」

    「靜如秋月，動如飈風。彬彬克敵，分寸之中。輕若鴻毛，重逾泰山。用中無形，往來影生。」

    「咦？」啟東蹙眉推敲，然後抬眼贊一句，「小友夠細！」

    啟東讓麥高嘗試倒着摸回去，摸呀摸的，都經歷了n個十八摸了，終於給摸回起點。系統提示：恭喜勇者麥高習得絕學功法《輕骨》第一層，生命+1，精力+1。

    麥高屬性大變：

    等級　2

    21020/40000

    生命　7

    精力　8

    影響力4

    兩人都吃驚，互相瞭望。

    啟東慢悠悠的扯腔調，「麥高小友，福緣廣厚，貧道欠你的太多了。」

    麥高當即頂嘴：「還不知到底誰欠誰的多呢！」

    啟東掌門擺案焚香望天泣拜，臨了還望麥高拜上一拜。這可折殺了麥高那顆處慣平凡的心，急忙還拜掌門又跟着朝天拜拜。道家清修地界，無量天尊的音節不敢弄錯那是必須的，其他哈拉子流呀，豆腐豆腐的，麥高也胡亂拜了一通。

    啟東拜罷天地人，心情放輕鬆，呵呵笑，然後提醒道：「往後進階就沒有這般的快了。」

    你道為何啟東掌門像拾到寶了一樣，這可不是一般的拾到寶，這是拾到大寶了！打個比方說，《重骨》相當於木頭桌子腿變成鑄鐵的，那得多結實！《輕骨》又把鑄鐵的改不鏽鋼管了，更結實而且輕質多了！

    這不，麥高感覺到自己內力充沛，脈絡通暢，身輕如燕，一個縱步蹦向對岸，不料想「噗通」掉進水裏，激凍的麥高直打顫。

    啟東捻着長髯圍觀水中撲騰掙扎的麥高笑道：「你感覺着功力夠了，那只是你感覺着功力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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