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很多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且待他來(1/2)

    兩百里路說是長,可是騎馬乘車的話,也沒有多遠的路,江湖上差不多些的馬一日可行八百里,稱得上駿馬都可以日行千里,何況是尉遲傑拿了大價錢砸下去的名馬?

    雖說以名馬拉車在旁人看來,頗有些焚琴煮鶴的煞風景味道,可是速度卻是絲毫不慢,讓尉遲傑頗為滿意,覺得自己的銀子也沒有白扔,行人投來痛心疾首的白眼也好不以為意。

    一路上王安風騎馬行在最前面,木劍依舊背在了背後,可是那柄自青鋒解中得來的寬劍卻只是掛在了馬鞍一側,劍鞘伴隨駿馬行走微微晃動,抬手就能拔劍,以防不測。

    垂在袖口裏頭的右手則並指劃拉個不停,在暗自琢磨着那白衣男子一劍刺出的劍意,手掌手腕上那一層駭人的寒霜倒是早早就消了下去。

    就算那是再孤寒的劍意,也就是無根之水,況且正如鴻落羽所說,這一劍不過只是拜帖,劍意雖盛卻並不夾雜殺機,他一身陽剛內力,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將那劍意盡數化去。

    尉遲傑卻是百無聊賴。

    他的心裏面已經猜得出出手的傢伙是誰,卻沒有敞開了講,只是半眯着眼睛,腦海中想着那一下就是橫越三百丈的煊赫劍氣,和自己腦海記憶中那些武道前輩的往事對比。

    越是對比,越是覺得那個人厲害。

    復又回想起過去曾聽說過的劍客傳說,什麼仗劍殺蛟龍,大笑辭官而去,太上皇賜酒,也只是揮揮袖子大搖大擺得走了去,真真是一個比一個瀟灑,現在想想倒也是讓人羨慕。

    就連尉遲傑這種根本不修劍術的人都在心中升起了艷羨之情,何況是其餘幾名劍客?

    太叔堅生生吃下了這一劍的一兩成力道,氣血沸騰,可現在坐在馬車上,兩手抓着馬韁,腦子裏都是鋪天蓋地壓下來的劍光,如痴如醉一般。

    天山劍中的刺法。

    劍氣盪寒秋。

    而今的天下第一劍客是青鋒解中大長老,可是在前二十年,哪怕是前三十年,往上數到前五十年,天下第一劍客都是出身於天山劍派的那一位劍中豪魁。

    自十七八歲年紀,一人一劍,自天山仗劍一路下山南下,逢山拜山,是真以手中劍斬出的威名。

    雖然說在其之後,枯坐於柳堤岸邊的空道人李玄一持木劍出世,只一步踏出就是凌駕於宗師之上的大宗師,風姿似乎更甚,一步登天得道。

    那固然是有道門一步登天梯的洒然和超脫感覺,卻遠不如天山劍魁『一劍長嘯自天外而來』來得真切和讓人印象深刻。

    再加上道門出來的武者,素來性子都清淡。那位空道人實在太過於高深莫測,江湖所載出手不過只有五六次,卻坐穩了天下前五的名頭。

    天山劍魁則截然不同,為人豪邁,愛酒愛劍,最愛美人,素來最是能夠與人打作一片。

    呂白萍呆呆看着從馬車兩側過去的風景,三山閣已經給拋到了馬車後面去,可是她還是沒能忘記剛剛那一劍盪寒秋,收回視線看着林巧芙,突然低聲道:

    「巧芙,剛剛出手的那一人和天山的劍魁前輩,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魁為首。

    天山號稱有八百持劍弟子,上下數百年。

    可是能被天下習劍者尊稱為劍魁,不敢以姓名稱呼的唯獨只有那一位,便如同天下談及慕容清雪只尊稱一聲大長老,說及李玄一,必稱空道人。

    這便是天下間絕世的聲名。

    林巧芙沉默了下,道:「這麼年輕就能用出一劍盪寒秋的劍客,只可能是劍魁前輩調教出的親傳弟子。」

    「可是劍魁前輩一直未曾說過自己收了徒弟。」

    呂白萍稍微鬆口氣。

    尉遲傑笑着插嘴道:

    「那會不會是那位劍魁前輩背着江湖人,偷偷摸摸下山找了個弟子?然後再騙回山上教武功……」

    呂白萍瞪他一眼,道:

    「你住嘴!」

    「劍魁前輩絕不是那種人……」

    手中劍鞘似乎又要往上抬起。

    尉遲傑翻個白眼,不在開口,卻暗自咕噥道:「你又知道了……」

    呂白萍氣得暗自咬牙。

    鴻落羽未曾在意車廂中這數人交談的事情,一雙眼睛微閉,似在沉思一般,腦海中將那一招劍法分解,剖析,散盡了三百丈劍氣之後,剩下的便只一縷細微劍意。

    鴻落羽心中嘆息。

    雖一縷可登天門。

    四品至三品,為天門。

    果然無論哪一處世界,江湖中從不曾缺少過怪物。

    一行人自日出時分出發,之後曾在路上官驛處吃了些飯菜,等到天邊日頭將落的時候,在遠處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丹陽郡的關城,等到入了關城之後,就已經算是入了江南道。

    尉遲傑或許在車廂中悶得太過於無聊,要了老祿的馬來騎,偶爾甩上兩鞭,縱馬到前面數百米去,勒馬再等,家將只得和駕車的太叔堅作伴去。


    而宮玉曾和呂白萍換過了一次馬,臨近關城的時候,卻又換了回來,騎着馬和走在最前的王安風並肩而行。

    王安風右手還在輕刺着虛空,臉上神色有些思索,時而皺眉,時而恍然大悟。

    宮玉視線從他的手指上收回,淡淡道:

    「如何?」

    這一問和先前那一問一個字不差。

    原本也只兩個字,王安風卻明白了其中不同的意思,笑了笑,抬起自己的右手,袖口滑落,露出了手掌劍指,然後沿着兩人中間的空隙,輕輕劃了一下。

    細微凌厲的破空聲音響起,帶着讓人心臟微微一滯的寒意。

    宮玉眸中瞭然,點了點頭,道:

    「看來,你很擅長學習……」

    王安風略帶自嘲,搖頭笑道:

    「不過是模仿罷了,拙劣得很。」

    「畫龍畫虎難畫骨,我這不過是偷學了些許皮毛,和那人劍氣劍意完全無法比擬,只是想着若是他日當真對敵,多少能夠有所益處。」

    宮玉點了點頭,語氣無波,淡淡道:

    「知己知彼,這很好。」

    隨即便是沉默。

    復又前行了一百餘米,王安風將劍指鬆開,稍微活動了一下。

    這些年間他在銅人巷中,每每遇到了無法應對的強敵便會如此,長此以往,雜七雜八的招數學會了不少,對敵的時候每每就能料敵先機,確實佔了不少的便宜。

    可是這一次的對手不同。

    他出手的時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刺,那一招的招數,就連沒有練過武的孩子,都能夠有模有樣得學出來。

    他可以說在江湖上十成十的人能用得出這一刺來。

    可有幾人能夠一劍引動這三百丈劍氣?

    天山劍法,立意於上上等劍意,真傳弟子,即便木枝在手,一刺一斬,也是江湖中上等劍術。

    王安風心中低喃這話本中評語,道了一聲果然不假。復又看向宮玉,笑問道:

    「宮姑娘你覺得,出手那位的武功如何?」

    「是四品,或者還要更高些?」

    宮玉搖頭道:「未曾交手,看不出。」

    聲音頓了頓,補充道:

    「可起碼四品。」

    王安風似乎略帶玩笑道:

    「四品……至少四品的天山劍客,還是如此年輕,江湖上可不多見。」

    「該不會是那一位傳說中的劍榜副榜榜首吧?我記得他曾經被太學老夫子親自點評,說其劍意超凡孤絕,有天山雪落的景致風骨,十年必定登臨宗師,入劍榜前十,三十年間可橫掃天下。」

    「若是他的話,我們這一伙人可還真是香餑餑。」

    他想起了圍殺自己這些人的名劍高手,想到了離伯,自己那越發看不清楚模樣的父親,想到了守墟子口中風姿絕世的父親,笑意隱隱有些無奈和自嘲。

    明明身為親子,卻是最不了解自己父親的人。

    心中悵然,可還是要繼續把這話說下去,自玉墟觀後,他便懷疑自己父親的身份,怕是曾有許多大敵。而如此思量,宮玉等人常年在青鋒解上,又如何與人結怨?先前那名劍劍主恐怕也是來找自己的。

    若這名天山弟子出手也是因為這個理由,那麼青鋒解一行人再和自己同行下去,便着實危險了些。

    如此說來,在前面關城暫且分開或者是最好的選擇。

    王安風神色尋常,暗中思量如何開口。

    宮玉看了他一眼。

    總是清冷如玉的面上罕見有一絲絲極細微的微笑。

    她抬了抬手中那柄頗為修長的佩劍,輕聲道:

    「且待他來。」

    ps:今日第一更奉上…………

    沒有本章說的第一天,不,第二天,想他……沒有評論,無法互動,寫得好無聊……(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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