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靈石是萬萬不能的。
六階丹藥可不便宜,為了解決資金花完的尷尬,蘇楠最終選擇換掉一枚空間戒指。
而在少女臥床的幾天,蘇母也暫時把工作交給了下面的人打理,自己一心在茶館照顧、陪伴女兒。
這些日子,蘇楠自然也趁機抓住機會向劉嵐灌輸妖怪的各種常識以及自己目前的狀態,減弱母親對未知力量的恐懼和牴觸,並弱化她對自己安危的擔憂。
劉嵐的接受能力本就很強,再加上她封印記憶之前本就是修真界之人,縱使沒有了修為和記憶,但性格上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現狀,並在蘇楠的解釋和茶館眾人時不時的幫腔下最終認可了女兒的行動。
「楠楠,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好……無論你變成什麼,你都是媽媽的女兒……」
劉嵐撫摸着蘇楠的臉頰,臉上帶着一絲寵溺和擔憂。
「妖怪的世界,媽媽不懂。如果可以的話,媽媽真的想讓你放棄掉妖怪的身份,當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孩子,看着你長大……結婚……生子……」
蘇楠:……
少女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結婚生子?
天了嚕。
那我還是離普通的生活越遠越好……
太口怕了。
「但是……」
劉嵐話鋒一轉:
「事已至此,既然你註定要有一個與常人不同的精彩人生,媽媽也不阻止你……不瞞你說,媽媽有時候也會夢到一些奇特的情景,在夢裏擁有一些超凡的力量,肆意灑脫地活着……所以媽媽多多少少能夠理解你……」
超凡的力量?
聽了母親的話,少女心中一動。
莫非母親夢到的是她封印記憶之前的記憶片段嗎?
在蘇楠浮想聯翩之時,蘇母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道:
「外行不干涉內行,但你要向媽媽保證一件事。」
「什麼事?」
少女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奇問道。
劉嵐擺正了臉色,嚴肅地說:
「在你做出決定的時候,你一定要事先想清楚,考慮好後果,注意安全……媽媽,不想再次看到你陷入危險。」
聽了母親的話,蘇楠不由一愣,隨後心底湧出一股暖流,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的。」
說完,少女猶豫了一下,再次看向母親,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個……媽媽,那個父親的事……」
聽到女兒提到丈夫,原本神色還算和藹的劉嵐瞬間冷下了臉:
「那個人就別提了,不管過去的真相是如何,他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
蘇楠:……
不是已經接受現狀了嗎?怎麼反應還這麼強烈啊?
少女一臉懵逼。
但很快,她就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不管真相如何,老爸多年的失蹤所帶給劉嵐的怨氣絕不是短期內能夠消除掉的。
想了想,蘇楠只得嘆了一口氣,同時握着母親的手勸解道:
「我相信爸爸是有苦衷的,媽媽,你還記得當時出現在你身上的那道金紅色的光芒嗎?那是一種名叫『情之守護』的妖術,那是他留下的,而這種妖術唯有深愛對方才能施展出來……」
聽了蘇楠的話,劉嵐沉默了下來。
「此事,以後再說吧。」
片刻後,她才輕輕嘆道。
只是,話語之間比起一開始緩和了不少……
……
三日後。
西山腳下的高檔別墅區內,一輛黑色的寶馬在破敗的三層小樓面前停了下來。
車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了兩女兩男三個身影。
正是蘇楠、劉嵐、貓妖暹羅以及金錢鼠金富貴。
「就是這裏了,這裏就是我們以前的家,媽媽,你有沒有印象?」
劉嵐看着眼前雜草叢生的別墅,茫然地搖了搖頭。
蘇楠也不失望,而是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
修真界的療傷效率並不能以常理考慮,和上次斷臂一樣,蘇楠身上的傷勢很快就痊癒了,而她傷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回景瀾秘境,為此她特意找了上次幫忙建立傳送陣的金富貴,並拜託暹羅護法。
一路上,肥胖的鼠妖緊緊跟在蘇楠的後面,躲暹羅躲得遠遠的,他一邊拿着毛巾擦着額頭的汗,一邊小聲嘟囔道:
「早知道這尊爺也來,老鼠我就不來了。」
就算是成了精,鼠妖對貓妖也是有着天然的畏懼。
暹羅對這隻大老鼠倒是絲毫沒有興趣,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感慨道:
「這裏的佈置好生熟悉,現在想想當年蘇大人邀請我到秘境莊園一坐,似乎入口就是這裏了。」
蘇楠點了點頭:
「沒錯,這裏就是景瀾秘境的妖族子秘境的入口所在。」
在蘇楠的帶領下,幾人先後走入了別墅。
少女沒有去其它地方,而是徑直走向了別墅的密室,金富貴上次佈置的祭壇還在這裏。
鼠妖擺弄了一下祭壇,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地看向了少女。他搓了搓手,恭敬道:
「那個……蘇楠大人。這個祭壇已經徹底報廢了,想要修好可不容易。」
蘇楠挑了挑眉:
「你就直說多少錢吧。」
金富貴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
「那個,因為您現在已經五階了,所以傳送的能量要翻倍……所以……嗯,三千靈石。」
蘇楠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三千就三千。」
三千對於經手上百萬的蘇楠來說已經不放在眼裏,她現在並不愁賺靈石的速度,因此也就懶得為這些花銷精打細算。
當然……也可能是懶。
畢竟花一般的外表下是一顆糙漢子的心。
「好嘞!」
得到蘇楠的肯定,金富貴樂呵呵地點了點頭,隨後開始着手修理祭壇。而少女和暹羅則站在一旁觀看。
這時候,蘇楠才發現母親並沒有跟進來,她眉頭微微一皺,走向了密室外,發現蘇母正看着牆上的一個老式掛鍾發呆。
「媽媽?」
少女輕輕呼喚。
聽到女兒的聲音,劉嵐身體一顫,她緩緩回頭,神色間帶着一絲茫然,而臉色則微微蒼白。
「怎麼了?」
蘇楠擔憂地問道。
劉嵐搖了搖頭,對着女兒勉強笑了笑:
「沒什麼……」
說完,她微微皺着眉,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走進了密室里。
老媽這是怎麼了?觸景傷情?
蘇楠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她轉過頭看了看掛鍾,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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