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確實如此,當時那老神仙厲害透了,我們這些化神境的修真,一捏一個死,現在想想,也是渾身冒出寒氣來。」我苦笑說道,當時一戰,我這輩子怕都會難忘,劍魔師父也死在了那時候。
「那當然,九州界的守護者,數百年的佈道修為可不是說笑的,你們居然還能殺了他,我簡直不敢想像,而且還引動了審議……不過……有你身後這位,確實也不是不可能……」白如琪一邊說,一邊渾身發顫。
我知道之前媳婦出來把她震住了,就問起了她去了那邊,審議我那三位神仙的情況,結果白如琪苦笑起來,說道:「我覺得麼?我哪知道上神想什麼?有沒有過先例,這次估計也有得讓上上神們頭痛的了。」
媳婦姐姐的事肯定會發酵,但到什麼程度,我也無法想像,眼下道體轉換也陷入了僵局,畢竟我們認識的只有黑子,就算明知道白如琪去廷議那邊的神仙是和我們一夥的,可你總不能逮到個神仙,就問人家要真仙氣盤吧?萬一認錯了人和勢力,豈不是自己沒事找事?
「如果不是很困難,我們還是去借點真仙之氣度過難關吧,昨天剛找了黑子,這次再找他,怕也會讓他不堪折騰,畢竟剛上界,大家應該還有許多脈絡需要打通,一個事情接着一個,誰都會受不了。」我也知道黑子那邊的不容易,不能什麼事情都全靠他,你什麼事情都找別人算得清清楚楚,卻拿不出半點成果了給別人,久了就不值錢了,得讓人家覺得物超所值,至少我這一邊還有趙茜她們需要照顧臥底勢力的照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能自己解決的,先解決了再說。
「也是,畢竟和底下人說好了幾天解決,我們還是現在即刻啟程吧,因為有的同位神住的遠,有一天的距離,就是短的,也要個把時辰,而且還不說人家借不借,引薦、接待、談判什麼的,又要花去許多功夫……」白如琪苦笑道。
「盡力而為吧,實在不行我們再找黑子好了。」我寬慰她道。
「嗯,審議和廷議結果,幾天內也出不來的。」白如琪點點頭,進房間裏打包了一堆東西出來,然後說道:「本來還想拿去典當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只能全拿出來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權當是借貸的利息,如果別家肯貸,我們作為心意送他們也好。」
我看了一眼白如琪那堆家當,心中刺痛,也暗道白如琪可不是一般的窮和可憐,我去過神仙城,見過珍奇草藥和靈物都比這個好不知多少,她那些相對而言,簡直就跟平常凡人送兩包糖果的概念,甚是窘迫,早知道帶個一兩塊黑鱬糕上來,也比這個好無數倍不是?
但二哥不說大哥,我也是一窮二白的狀態,不好說白如琪,她能拿出這些來就很是了不起了。
背着行李,我就乘搭了白如琪的仙雲出了界塢,一同去她同僚那邊借真仙氣。
要知道,守護神也不是全天候、全年頭都在自己的封界外的,偶爾也會回家領取每一年守界獲得的真仙之氣,一來澆灌自家分得的封地界,二來一部分也是要灌入自己守護的界面里的,像是九州界這樣的大界是肥差,領到的也多,那老神仙應該每一年肯定要回來述職領氣什麼的,要不然我們九州界仙氣也會匱乏。
最近那一家,聽說是白如琪至交好友的,因為離得近,雙方經常串門,至於我們到那邊,也不過就一個小時左右。
聽說我們要來,她家的總管熱情的迎接了我們。
白如琪臉皮薄,但在自家人都要餓死的時候,表現出了極大的潛力,在總管小貝迎我們進大殿稍坐的時候,她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小貝,我知道你家的主公不在,我這裏跟你打個商量好不好?」
「呃?上神有何事情,還請直言不諱,若是在職權範圍內,小貝定然幫忙。」小貝連忙惶恐問道。
「是這樣的……雖然難以啟齒,但我們的真仙氣盤卻陰差陽錯出了問題,我們一家都等着真仙之氣過日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替你主公做個決定,借我們一些真仙之氣。」白如琪在來的路上和我說了這家至交好友的各種好,覺得最可能借到真仙氣的就是這一家了,所以才來了這裏。
小貝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嘆了口氣,說道:「上神,不瞞您說,我家的主公回封界那邊時,只給我們這裏注入了一年的分量,剩餘的分量,全都帶去了封界了……她如果在的話,小貝知道肯定是會借給上神的,可現在我們若是出借……底下正在供職賺取功勳的守護者,恐怕也撐不到今年結束呢……還請上神理解……」
白如琪臉上一白,也覺得強人所難了,守界固然賺取固定積分,但留在這的仙家,同樣也是要去賺功勳的,大家又不是白吃飯的寄生蟲,你借斷了人家糧食,人家也要過日子呀!
「好吧……那能否聯繫下你家的上神……算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再去看看其他同僚。」白如琪只能嘆道。
小貝連連作揖道歉,白如琪也不願意多進去坐了,畢竟讓她一個上神跟一管家借仙氣,本就很失面子,怎麼可能還有臉留着。
而連最要好的同僚那邊都不肯出借,別家就更是想都別想了,我們沿着仙路一直走下去,所到的同僚那,幾乎都問了各邊,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有,好比自己也頗為困難,好比主人不在,沒有權限之類的,更有連見都不見,甚至對我們白眼相拒的,讓我們兩嘗盡了神界的感情冷暖。
到了後來,直接有上神給求得沒法子了,直接丟了一句『你已經不是我們同僚了』,就令守護者關了界塢,把我們趕了出來。
「這是最後一家了,看來,李成器那傢伙直接把你出名了,大家自然不會借你,難道真要走黑子那條路了麼?真是背後沒人,寸步難行。」我也感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自己道體都沒轉換好,打劫氣盤銀行也都沒什麼自信呢。
「哎?這?有救了!居然是他!」就在我準備自嘲一番的時候,白如琪興奮的在別人家的船塢走道上跳了起來,然後拿着一張令牌在我面前晃了晃。
「怎麼了?」我看了一眼,但現在認不出太多字,白如琪當即解釋起來:「他聽說了我們來借真仙氣,所以發了信息說自己有多餘的,讓我們去他那取了應急再說!」
「誰呀?什麼叫居然是他?」我問了起來。
白如琪想了想,然後說道:「一個……算了,別人都要借我們真仙之氣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背後說人家的?真是患難見真章,沒準以前我都是誤會他的呢?昨天還過了他門而不入……真是冤枉他了。」
「已經過門而不入了?」我心中暗暗警覺,但既然人家願意給,這神庭地界,應該也不會出現殺神之類的事吧,更別說是同僚了。
白如琪十分興奮,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帶我去了那兒。
對方的總管是個妖冶的少婦,看了白如琪和我一眼,就引我們進去了,而到了大殿,那少婦屏蔽了左右,甚至連我都打算引到偏殿奉茶,結果白如琪當然是不肯的。
這少婦上下打量了我,似乎發現我連道體都不是,暗地對我冷笑一番,就走了,我心中頓然警惕。
但很快,這大殿中就走出了一個樣貌醜陋,還頗為清瘦的中年男子,這男子一看到白如琪,就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那男子跪坐到了我們對面的蒲團上,還沒等侍女上茶,他就一邊伸手過來要接起白如琪的手,一邊說道:「小白,你總算是來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呀,你知不知道,我日夜都想你的床榻能和我的並在一起,想起你動人心魄的身體在我身上蠕動,想起你吟呢時,性感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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