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瞄到了夏瑞澤三個字,周其平眼帘也是一跳,還別說,夏瑞澤之前和他也曾經死磕過,要不是有自己老婆,估計他也要留在九州界了,而現在兩位都在神庭,夏瑞澤又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來拜訪我,兩位有沒有合作勾搭,這就值得我推敲了。
「只有他一個麼?」弄不明白他們兩位的關係,我猶豫了下,打算先去看看夏瑞澤想要幹什麼再說。
「對,就他一個,主公,要不要讓他進來?」那守護者回答道。
我點點頭,但仍不放心的說要親自前去看看,而周其平仿佛沒事人似的,繼續接受眾多官員的道喜和賀喜,搞得現在不像是我的接風宴,而是他老婆要生了的歡迎預備會!
到了界塢那邊,一身欽天監四品官服的夏瑞澤出現在那裏,至於道體,只要沒有施展術法,就不好推測出來。
不過典型這類背後有人,除了道體不計入審核官職的標準,就連牧守一界的基本雜役也給免去了,還能直接升官發財,令人羨慕無比,而且他們的檔案里,都有守界過的記錄,聽說牧守的大部分是時間跨度最快的蠅蚊界,這些不需要以年計算,而是用天數來計算了。
但這類界的存在,一直都是三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去觸碰的,想要分配到蠅蚊界,關係都必須足夠硬朗,至於他們有沒有真的去牧守過誰都不知道,畢竟既然是連紀元都不足一年,時間跨度本就很極端,神庭也不好去追究,以至於就算是作弊篡改履歷,也鮮少有人會被揪出,所以常常給高官所利用,成為給親友洗底的渠道。
「一天,好久不見。」夏瑞澤露出了淡淡的笑靨,他和我長相難以辨出,如果真要追究,氣質上,他永遠是清風淡如水,而我,總帶有一絲絲的陰森。
「我倒是誰來了,原來是夏上神,不知道夏上神所來,究竟是為了何事?」我皺眉問道,對於這樣的人,我永遠生不出太多的感情來,和他也不想太過接近,他害死了太多的人,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他的所作所為,其實是最合適的。
「不請我進去坐坐麼?」夏瑞澤笑了笑,然後雙目熾熱的看着我。
「呵呵,不知道夏上神是打算以官職來命令我,還是以其他的身份來央求我?如果不是用官職來命令我,不好意思,我這地方太小,容不下閣下這尊大神,請便就是了。」我面無情感的嘴角一挑。
夏瑞澤仿佛沒有感受到這種拒人千里的冰冷,淡淡的說道:「一天,我們是親兄弟呀,往事如煙,早就應該隨風而逝了,況且眼前正是同朝為官,莫說應該是合作才是,兄弟倆,又豈有隔夜仇的道理?」
「你騙了媽,騙了小雪,騙了無數的親朋好友,連我也要誆騙,屢次三番,我豈會信你?還請夏上神莫要提起兄弟二字,你不配!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到此為之吧!」我很不客氣的說道。
「也罷,我便知道你對我成見太深了,既然這樣,我不進去也罷,這是慶祝你喬遷新居的禮物,我就放在這裏好了,是媽給你的,務必收下,另外,她讓你有時間了就去看看她,說很是想你,你可以不聽我的,但終歸要聽一聽咱媽要說什麼吧?」夏瑞澤背着的手伸出來,一方包裹得嚴實的東西出現在他手中,他輕輕的放在了界塢上,然後才對我說道:「那我這就先走了。」
我臉色沒有半點的變化,但對這件禮物,又不得不收下,畢竟這是母親留下的東西!
夏瑞澤見我不理會他,袖子一掃,一團的光芒就出現在他身邊,隨後這陣光芒越來越亮,覆蓋住了他的身影,最後一聲不響的光消失了,而夏瑞澤,也同樣是消失了。
我研究過各家的飛行器,這欽天監的最是神秘,這團星光叫流星遁,神鬼莫測,不是高階官員,一般是接觸不到的。
看夏瑞澤神的消失了,我出了界塢,伸出手,引仙氣剝開禮物盒,結果裏面除了一封母親的親筆書信,還有一方大概兩巴掌大小的月餅,應該是母親親手烤制的,我看着心下一痛,心情複雜起來。
拆開了信封,一看上面的字跡,就是母親留下的,上面大致是表達了自己的思念,然後還有讓我有時間來家裏坐坐之類的,其中還有為夏瑞澤辯解的話,大意上是說他被我所誤解,實則事情另有內幕,而非是我想像的那樣。
如果是母親讓我去看看她,那顯然無可厚非。
我收起了信封,把月餅也帶了回來,然後繼續回去參加宴會,不過此時此刻,刑律殿的官員雖然給周其平打了一記強心劑,但對於之前我殺了行吏科官員的事也仍耿耿於懷,生怕因此觸怒了和給行吏科累及,所以各位在酒足飯飽後,就由周其平開頭,然後逐個告別離開。
有夏瑞澤的突然出場,我也無心留下他們,就任由他們就此離開,反正行吏科要染黑這裏的人,那一個都逃不了。
我居然已經是三品的道體,這讓周其平很是鬱悶,不過他似乎已經不糾結這件事了,估計是因為自己老婆馬上要生的原因,或許他會有更大的準備。
黑子和甄達余是最後走的,畢竟他們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說都該有些親近的話要說。
「一天,三品大官給你這六品官吏弄死,此事恐怕會送至朝議,這朱四河足夠參你一本的了,就不知道朝議那邊會怎麼說,極有可能還會上朝議去說事,做好準備吧,我們這邊也會積極回應你的。」黑子提建議道,
「我一個六品的小官,也好意思開朝議?」我冷笑起來。
甄達余苦笑搖頭,說道:「我的夏上神,你弄死的可是行吏科的官員!不是其他幾大部門!這行吏科最重面子,要不然你覺得這朱四河怎麼敢闖私界,要殺你問罪?就是擺明了弄死你後也不會怎樣!」
「對,你這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了,行吏科體制龐大,官員眾多,對然內鬥嚴重,但一旦出現外部問題,卻團結的可怕,也最看不得自己人受辱,眼下你殺了他們一位,很快就會有更強者蹦出來,到時候你怎麼辦?難道一路殺殺殺下去?到時候只會迎來更厲害的敵手,唉,前途真像是暴雨行舟,稍微一步走錯,滿船皆翻。」黑子搓着手,然後說道:「還是準備上朝議吧,這應該是最好了斷此事的辦法,若不上朝議,行吏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黑子這麼嚴肅,我心中也頗為驚訝,這朱四河明明有錯在先,竟還如此的強勢,難道就真的必須低頭不可?這廷議免了,朝議卻來了,看來還真不好打算了,可我也不打算繼續想下去,反正人是殺了,就等於扇了行吏科一耳光,那會又如何?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對了,韓珊珊的廷議書下來了,作為副陪審的你,明日起就跟刑律殿主審官陳騰前往廷議司陪審,別忘了。」黑子從懷中摸出了一卷旨意交給我。
我頓時高興起來,接過了這旨意,然後客氣了幾句,最後將他們送走。
讓大部分的守護者去收拾宴席後,我邀請了白如琪和傾城若雪,杜風華等守護者一起品嘗母親送的月餅,並把我們這一界的月餅傳統給他們一一說了,這吃了月餅而團圓的寓意,讓他們十分的感動,而杜風華也連說自己這傷傷得值,畢竟我把他當成了一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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