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難受,但為了不在這麼多弟子面前丟人,強制咽下了這這口血,但即便柳不動的話音落下,餘音仍然不絕似的,震得我六髒六腑仍然在那翻滾。
一群弟子全都震驚起來,而就在我承受這股力量的時候,幾個本來鬧事的弟子全都高興無比,至於之前的俞元水,他沒有中毒,已經準備逃離了,只要他逃了,整件事也就成為我鬧事放毒,準備害死同門的大事了。
至於其他的長老,當然恍如未見,似乎打算把我捧成罪魁禍首才干休,好在我即將抵受不住這股可怕的法力之時,一陣風聲從我後面傳來,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嘖嘖,老怪物師兄,你這不也肆無忌憚的對一個新手動口了麼?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打算當我這掌門如無物,打算暴力執法麼?」
我給這隻手按住肩膀,頓時察覺到了笑千劍熟悉的仙力開始灌入我的身體,這力量雄厚無比,讓我抵受住了柳不動的壓力,而柳不動看到笑千劍來了後,也放棄了繼續運用修為來壓制我。
「呵呵,掌門師弟,你來得正好,你自己看看吧,你新近帶來的弟子,把這幾個弟子毒了,如今好幾個都無法使用法術,這等品行,你覺得可以入我九霄神劍門麼?」柳不動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有什麼,我們九霄神劍門廣納賢才,收個品格兼有,資質上乘的弟子,難道還有錯了?不像是某些人,收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徒子徒孫,私下裏做一些有違門規的事情,哦,忘了說,剛才我讓我兩個弟子一直跟着夏一天,我倒是想知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師兄可有興趣知道?」笑千劍反笑道。
「掌門師弟,中毒之事,難道不應該先追究,而是追究這些亂七八糟的原因?你就算派了人跟蹤這孩子,也不能把這下毒的下三濫說成是正義手段吧?」柳不動看向了岳書一,說道:「你來說說,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讓你準備上場麼?」
「回師父,剛才我是準備上場來的,但幾個師弟突然跑過來跟我說,這有個小子罵了我,然後幾個和我相熟的師弟氣不過就跟這傢伙理論起來,結果還沒說兩句就給打了,我趕過來一看,好呀,他們八個人全都中了一種奇毒,連我都不能解的,不知道這叫夏一天的人是哪個歹毒門派過來的奸細,居然如此狠辣。」岳書一朝着我潑起了髒水。
「對!就是這樣,我們找這小子理論,結果他動手把我打了!其他師兄弟剛準備勸架,結果也給他用毒劍扎了!這小子忒狠毒!請掌門和指法大長老替我們做主呀!」一個弟子頓時是厲聲指責,一邊說,一邊還委屈的掉眼淚。
「師弟,你快快起來,有師父和掌門師叔在,一定會為大家做主的。」岳書一連忙過來扶起了那聲淚俱下的弟子,這戲碼演得要怎麼像就怎麼像。
「大長老,您看看,賈師妹也不過是勸架的,這淫賊就拿着刀子劃她的衣服,現在都破成這樣的,要不是岳師兄來的的早,怕就給這禽獸當場玷污了!」一個弟子更是指着我,一副鄙夷至極的樣子。
這賈師妹埋怨的看了一眼那指證我的弟子,然後也嚶嚶哭起來,這悽慘摸樣,把剛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惹得一陣的同情,對我這新來的投機分子報以最猛烈的語言攻擊,有說我禽獸的,也有說我無恥的,更多有要把我逐出師們而後快的。
「哎喲,我的老怪物師兄,你這幾個徒子徒孫收得,可真是精緻極了,但我有幾點實在想不通,不知道是你老親自來解釋,還是他們幾個自己解釋?」笑千劍陰陽怪氣的伸出大拇指,對着一群的弟子點讚,這邪邪的長相,讓眾人都是想笑不敢笑,連那柳不動都哼了一聲,意思是你來說。
「他一個五重仙入境的弟子,跑人群里來找打呢?你們一群給打的弟子,至少都是五重仙化境的吧?再強的六重都有了,哪個修為不比他高的?你們去找他一個理論,還給他揍了,說出來誰信呢?而且還是他先動的手?我不說誰先動手,逼得一個低級弟子先動手,就知道你們的言語到底有多歹毒,有多傷人了!給打了還有臉來訴苦?玄修世界,第一是講拳頭,第二才是講道理,你們做人也夠出彩了,還他先動的手,逗呢?」笑千劍指着一個個的弟子,說得他們全低下了頭,而當指到了後面那叫賈師妹的,笑千劍忽然嗤的笑起來:「對了,咱就說說你,我也不說你長得漂不漂亮,我就問在場的弟子,是我家夢彤漂亮,還是你漂亮?」
「當然是夢彤師妹漂亮了!」
「對呀!笑師妹當然比較漂亮!」
也不知道誰,立刻就大聲回答了出來,這讓笑千劍臉都笑開花了:「對呀,這位弟子說的真有道理,當然是我家夢彤漂亮了,那憑什麼夏一天有了我家夢彤還要當場侵犯一個女弟子?我看就是你們先給他下了什麼污穢的毒吧?要不然怎麼會讓他如此喪心病狂,飢不擇食?還遑論他身邊還站着個更漂亮的弟子了!」
一干弟子全都看向了在旁邊俏立的媳婦姐姐,這一看,男弟子全都啞口無言起來,而女弟子都黯然失色許多,畢竟媳婦已經超凡脫俗,美麗得不在眾人所見所聞里了。
「行了,掌門師弟,這事扯來扯去都扯不清楚,這比賽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總不能你在這和一群弟子扯到晚上吧?先比賽如何?」柳不動扛不住眾多輿論的猜忌,就不打算和笑千劍繼續扯下去,他指向儘快進入比賽,把這件事先遮過去。
岳書一在一旁動了幾下嘴,而柳不動點點頭,然後看向了我。
笑千劍冷笑起來:「老怪物師兄,這事幹嘛不扯下去?比賽是肯定要進行的,但對錯就這麼算了?還是……」
柳不動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掌門師弟,你說的,玄門世界,第一說的是拳頭,第二才是講道理,你帶來的弟子,這次拳頭厲害,你怎麼說我能說得過你?唯有在比賽打完後,才能分得清對錯,你覺得呢?」
「哈哈哈……你這老怪物,說不過我就老用這方法擠兌我,也好哇,比武分對錯也行,不過要加點籌碼,你看怎樣呀?」笑千劍大笑,不過似乎又來了鬼點子。
柳不動皺了皺眉,看向了岳書一,然後問道:「孩子,這次可有信心?」
「師父,夏師弟有一件避雷的寶物,雷法對他無效,不過用其他法術,我覺得我還是能行的。」岳書一點醒了自己的師父。
柳不動嗤笑一聲,看向笑千劍:「也好,反正你十賭九輸,你既然執意要往我這送好處,就說說要加什麼籌碼吧!」
「大的我可不敢賭,要不咱們賭點小的,輸的,承認這件事到底是哪方的錯,然後自廢修為,你看如何?贏的,享受所有的勝者的福利唄。」笑千劍嘴角露出陰狠的笑容。
「他們兩個自廢修為?哈哈哈,有趣,孩子,你肯受此提議麼?」柳不動回頭看向自己弟子,岳書一也是狠人,竟然點了點頭。
「看,我弟子不是慫包,這賭局我們接了。」柳不動冷笑起來,結果笑千劍笑得前俯後仰,指着柳不動,鄙視道:「我說的是,他們兩個賭輸贏,我們兩個接賭注,只要夏一天贏了,你就自廢功力,反之亦然,弟子不是慫包,你應該也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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